陪着方子实在第一楼住了两天,左香菱带他熟悉了一下环境,讲述了自己的一些近况跟打算,方子实便已经可以游刃有余的跟那些商贩讨价还价了,面对方子实的三寸不烂之舌,那些商贩毫无招架之力。
左香菱见此,觉得时机已然成熟,她得再去见皇帝一面了,有些东西,还是要有的,于是当晚就回了景王府,将第一楼全权交给了方子实。
第二天一早,左香菱便跟着上官飞白一起进宫了,为了能让左香菱多睡一会儿,上官飞白命人在马车中铺上了褥子,自己先去上早朝,等下朝了再带左香菱去皇帝那里问安。
如此这般安排,左香菱再高兴不过,在马车里呼呼大睡起来。
等上官飞白回来接她,她正好睡醒,由上官飞白牵着朝上书房走去。
每每遇到行人的时候,两人下意识的松开了对方的手,毕竟他们现在身份有别,不能在人前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只好偷偷的牵牵小手了。
到了上书房,上官飞白跟皇帝李绍武寒暄了几句,就被赶去跟皇后请安了。
偌大的殿中只剩下了左香菱跟李绍武,跟上次比起来,左香菱觉得自己这次总算能挺直腰杆说话了,上次太慌张了都是撅着脑袋走完全程的。
“你这次来见朕又是打了什么主意啊,莫不是后悔跟朕打这个赌了吧,朕这么看好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李绍武站在龙案之前,微微抬头看了左香菱一眼,没好气的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案上,倒是看不出生气的样子,只是左香菱还是觉得自己瞬间弱了一头。
想了想说道。
“自是不会辜负皇上期望,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随时都可以开张,只是还缺少几样东西,这才来找皇上的。”
左香菱立即做狗腿状,讪笑道。
李绍武一听左香菱这么说就来了性质,就回想起了之前杨陵来禀报的,左香菱竟然在国库预支了二十万两银票,扬了扬硬挺的眉峰,坐到了龙椅之上。
“上次不是才预支了二十万两吗,怎么,这次想要把剩下的都预支了?”
这话中透着几分说笑的意味,但是左香菱却觉得这李绍武的神色似乎并不是说笑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心虚了,毕竟国库中也就那么点钱。
“上次预支的二十万两已经够用了,只是这开张还需要皇上的帮助,这样第一楼的生意才能红红火火。”
说着,左香菱看李绍武的神色带上了几分狡黠,似乎是准备索取什么的样子。
李绍武嘴角微扬,抿了一口茶说道。
“说吧,到底是为何来找朕。”
其实左香菱在宫外的动作,他都是知晓的,特别是在出了京兆尹一案之后,更是派了暗卫去探查,所以第一楼要开张的事情,他其实在左香菱昨日会回景王府的时候,就猜到了。
左香菱徐徐道来。
“是这样的,奴婢想请陛下为第一楼题字,能够盖上您的印章就再好不过了。”
几乎是腆着脸说出来的,左香菱心中十分忐忑,要是李绍武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的话,那么她之后要股份的事情是不是就更没有可能了。
实在是没有想到左香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身为皇帝,李绍武除了这玉玺,倒是还有其他的印章,这随便哪个盖上去,就算是一张白纸也会变成无价。
要是让人知道这第一楼有他的题字,还是盖了印章的,肯定会有不少人为了目睹一眼,而光顾于第一楼的,也就知道左香菱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了。
“你倒是想得十分美好,不过,这事朕可以允了。”
不得不说左香菱的想法十分大胆,先是提出了那样斗胆的赌约,现在竟然还明目张胆的索要他的题字跟印章。
如此这般的做法,并不是寻常女子可以做出来的,不过这并不足以入了他的眼,多少还是因为国库真的空虚,与匈奴的战役也是迫在眉睫的。
“多谢皇上,奴婢替那些守卫边疆的战士们感谢您的庇佑。只是,奴婢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在此之前,还请您先免了奴婢的死罪。”
左香菱朝着李绍武行了一个大礼,迟迟没有从地上起身,连头不带抬一下的。
李绍武心想这又是要做什么,上次就算是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未曾这般行过大礼,总觉得是左香菱在给他挖坑。
不过,他身为皇帝还有什么害怕的呢,倒是好奇更多一点。
“说吧,免你死罪。”
挥了挥明黄的大袖,李绍武一脸好奇的看着左香菱。
左香菱眼前一亮,微带着笑意,站起了来直视着李绍武,眼中坚定异常。
“若是我完成了跟您的赌约,我想要这第一楼的六成收入,余下四成直接充入国库,继续为楚国繁荣而做出贡献。”
这话一出,左香菱明显感觉到了李绍武周身气势的改变,那威压的感觉强了不是一分两分,看她的眼神透着高深莫测,似乎是想要猜透她的心思。
这一言不发的样子,要是普通的大臣早该扑通跪地,连连认错了。
见皇帝并没有说什么,左香菱继续说道。
“还请皇上体谅于我,这第一楼所有工人的工钱可还含在这六成之中呢,再者,这不是得给国家上税嘛,这一来二去,加上我采货的钱,也赚不了多少。”
左香菱一脸心痛不已的表情,微微带着几分愁思,似有万般不舍。
李绍武成功的被左香菱这爱财如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