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皇后,左香菱将目光落到了澄玉的身上,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强势。
澄玉自是不肯认输,当即便扬着下巴应了下来。
“敢问郡主,昨日是我将你推下池中的,还是自己落入池中的?”
左香菱看着澄玉,眼神带着隐隐笑意。
“当然是你推我下去的了。”
澄玉没好气的瞪了左香菱一眼,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恨不得将左香菱就地撕了。
“那么请问郡主是迎面倒下去的,还是仰面倒下去的?”
左香菱将双手搭在了膝盖之上,上面的右手轻轻点着裙衫,不疾不徐的样子像极了胜券在握。
“迎面倒下去的啊。”
听到这个回答,左香菱勾唇一笑,还真是一个傻子,撒谎都不先将事情给编圆了。
“郡主可知,当时我可是站在你前面的那块假山石上面的,又怎么可能从后面将你推下池中呢,郡主要是不信,那府中的石头跟你昨天压断的荷花枝还在呢,还请皇后娘娘让人去瞧上一瞧,便可以真相大白了,。
奴婢虽无郡主这般显赫的身份,但是也不是随意可以让人冤枉了的,不然让我列祖列宗如何看待我啊,还请皇后娘娘为我做主啊。”
话毕,左香菱立马站了起来,来不及看皇后一眼,便跪了下去,一手捏着袖子掩泪,好不冤枉。
听闻此话,皇后忍不住蹙了蹙眉,她自知澄玉常年伴于自己身侧是因为李云渊的缘故,也清楚澄玉的为人,加上刚刚左香菱的沉稳应对,她便更加相信是澄玉自己无理取闹的真相了。
“你竟然敢给我下套,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吧!”
这一次,澄玉终于是坐不住了,就这样被左香菱三两下给拆穿了,她心虚的不行,眼神都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行了,澄玉,你可知错?”
四下一想,为了把这件事很好的给遮掩过去,澄玉下意识的说出了左香菱跟她的云渊哥哥已经成亲了的事情。
“你竟然敢妄言什么已经跟我云渊哥哥成婚了,已是他的正妻夫人!我怎能让你好过!”
其实,澄玉闹这么一出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左香菱跟李云渊已经成亲的事情,皇后一向注重门当户对,在她侍奉的这些年,她也没少帮皇后择选那些配得上李云渊的大家闺秀,但暗地里都被她给破坏了。
明明她已经哄得皇后许诺她的云渊刚刚一回来,就跟皇上请旨让他们成亲。没想到竟然被左香菱给捷足先登了,她怎能不气呢!
事已至此,要是认错受罚就可以拉左香菱下水,也不亏。
皇后显然被澄玉这话给惊到了,一时间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刚刚端到手上的茶盏现在又被放了回去,一双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看左香菱大眼神都变了。
“这是可是真的?”
看了一眼左香菱,皇后胸口起伏的频率急促了几分,可见气得不轻。
“是。”
左香菱也不否认,就算是否认了,澄玉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肯定还会再生事端,还不如应下这个事实,有什么问题,上官飞白回来解释的。
“你是何身份,竟敢妄图攀附我楚国皇子,今日,他在大殿被封为景王,现在传出这样的事情,耽误了他的前途你担得起吗?”
皇后气得已经失了平日的稳重,现下声色俱厉的样子看着着实让人心惊,殿中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左香菱不知道该随他们跪下来,还是应该辩解什么,看着皇后的暴怒,突然明白了澄玉的意图,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澄玉的身上。
当看见澄玉得意洋洋的瞟了她一眼,左香菱心里终究是被激起了几分愤怒,真的是老虎不发威拿她当病猫啊。
只是,眼前顾不上澄玉了,跟上官飞白成亲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闭口不言。
看着左香菱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皇后怒意升腾,她谋划了那么久的复仇大计都被左香菱的给搅乱了,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不,还没有,只要李云渊没有跟左香菱正是成婚,那么一切都还有转机,只是,该怎么让李云渊对左香菱是去兴趣呢?
皇后不由得将目光落到了刚刚端起的茶杯上,瞧着左香菱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想着只要她让左香菱毁了容,李云渊就算是再喜欢左香菱,日子久了也就倦了,何况,一个毁了容的女子,如何做得了一朝王妃。
目光冷冽的看着左香菱,皇后一身戾气,任谁看了也知道她是气急了才会失手伤了人,正巧毁了左香菱的容,就算李云渊在生气,念在他母后的份上,他不敢说什么。
皇后原名顾婉凝,五岁时成了孤儿被微华山庄收养为弟子,由于跟李云渊的母亲上官蓉月年纪相仿,成了很要好的姐妹。
上官蓉月行走江湖认识了一位翩翩公子,一眼定情,就跟那公子回了家,却得知这公子就是楚国当时的太子李绍武,为了真爱,不屑跟家里断绝关系入了宫。
好在李绍武也没有辜负于她,不惜违背皇命娶她做了太子妃,后来太子成了皇帝,上官蓉月自然也成了皇后,原本以为可以就此相守。
没曾想,就在皇后生下李云渊以后没多久,被人下了毒,生产本就消耗体内的精气,再加上这猛烈的毒药,不过三年便薨逝了。
由于照顾皇后的原因,顾婉凝每日都跟李绍武相处,在失去上官蓉月之后,李绍武那是心如死灰,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