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玉想着自己,现在如同丧家之犬,落荒而逃,在人家眼里成了笑话,他失败了,而且败的很可笑,也许在众人眼里,他和楚焕东从來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他不过是楚焕东的陪衬罢了。
自己现在,要靠一个女人做挡箭牌,要靠一个女人來威胁楚焕东,取得一切,宋良玉陷入前所未有的沮丧无力和颓败之中。
人的一生,总有那么几个时刻是至关重要的,现在这个时刻就对宋良玉很重要。
他刚刚又派出去了一个机灵的保镖去联系楚焕东,像他索要钱财,武器和飞机,按时间推算,这个时间那个保镖应该跟楚焕东通过电话了,不知道结果如何?
想到这里,宋良玉只觉得呼吸都困难,曾经自己也是呼风唤雨的楚天集团总裁,也过着高高在上的人上人生活,可是此刻却如同过街老鼠一样,成了越狱而逃的死囚,到处在被人通缉,人人得以诛之!
宋良玉的心境无比的压抑,困惑,绝望,痛苦,他转头看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罪魁祸首正抬头看着窗外,从侧面看着她,细小柔弱的肩头,凌乱的头发,颈子微微仰着,很有骨气的样子,他心里愤恨起來,想走过去羞辱她一番,又些莫名的胆怯。
他开始跟两个保镖高谈阔论,说的都是怎么引楚焕东入瓮,用怎样的阴谋诡计杀了楚焕东,然后再如果将汪掌珠这个累赘从飞机上推下去……
宋良玉迫切的想看见汪掌珠惊恐失措的样子,可是汪掌珠就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依然仰着头,看着窗外的细雨,对于他们的言论仿佛置基罔闻。
他越发愤懑,不觉开始骂骂咧咧……
汪掌珠坐在一边,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她不由冷笑,自小到大,哪次爸爸的为难或者他们出去做任务,不都是宋良玉输在楚焕东的手下,现在还在这里虚张声势,以为自己不了解他!
她现在自救无门,脑子中竟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楚焕东会不会來救自己?他能不能把自己救出去?他自己会不会遇到危险?
在这个孤独无依的时刻,汪掌珠终于承认,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无论她表现出怎么冷淡楚焕东,疏远楚焕东,坚决的要和他分开,现在的意识里,她最想要依靠那个人,只有楚焕东。
她只有依靠这个人,他的强悍,他的睿智,他的力量,才能让她在这凶险的环境里脱身,楚焕东现在成了她所有的寄托,成了唯一能让她感到稍微安心些的人。
宋良玉想着自己的心事,看着汪掌珠的侧影,看了一会,刚想张嘴说什么,却被外面一阵细碎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外面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足够他恐慌,他身体一跃,來的汪掌珠身边,用黑色胶带封住汪掌珠的嘴巴,扯着汪掌珠躲到水泥柱子后面。
“别乱动,你要敢乱來,我马上打死你!”宋良玉的声音无比的阴沉。
汪掌珠被他这突如其來的动作弄的一愣,被他掠來已经一天一夜了,从未发现他有些这样紧张凝重的动作,宋良玉虽然不比楚焕东的机敏聪慧,但也是很机灵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发狂的。
她心里不由狂跳几下,莫非是楚焕东來了!
想到这里,汪掌珠的心中好像充满希望,身体的血液都加快了奔涌,人也稍微精神了一些。
铁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夜风刮着铁门吱呀作响,宋良玉两个手下也迅速的找到掩体,见铁门一晃动,以为有人要闯进來,突然一阵枪响起,子弹沒头沒脑的疯狂向外面扫射,宋良玉这两个手下拿的都是重型武器,穿透力巨大的在钢板门上快速的打出了无数个弹孔。
“别乱來,看清楚了再打,咱们的武器有限,要保持实力。”宋良玉低声的吆喝,
枪声终于停下。
宋良玉示意他的手下对着外面喊话。
这回他的保镖手下很机灵,大喊着:“楚焕东,你别乱來,汪掌珠在我们手上,如果你想她活命,就叫人去给我们准备钱,武器,飞机。”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楚焕东清悦的声音隔空传了进來,“我并沒有乱來,是你们先开枪的,你们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们要确保掌珠的安全,放她出來,我就把你们要的东西给你们!”
在沒有听见楚焕东的声音前,汪掌珠只是猜想楚焕东会來救自己,现在真正的听见楚焕东的声音,她的眼睛里开始泛动委屈的酸楚。
其实她是不想哭的。
之前的惊心动魄,她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是觉得大不了一死,沒什么好怕的,后來她有了求生的渴望,想着楚焕东总会來救自己的,只要有楚焕东在外面,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现在,楚焕东來了,她再也坚强不起來了,她终于找到一个让自己放松下來的理由,不必再故作强悍,不必再假装对宋良玉的威逼无所畏惧。
软弱慌乱的情绪从汪掌珠眼里溃堤,变成眼泪,慢慢涌出,愈流愈多。
宋良玉此时只是把汪掌珠当作一块救生板,或者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无暇顾忌稻草是什么表情,是欢喜还是哭泣。
他选了个最安全的方位,把汪掌珠挡在自己前面,“楚焕东,别以为我是傻瓜,把你的那些手下,狙击手都撤走,不然我马上把汪掌珠的腿打折,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良玉,你别胡來!”楚焕东的声音带着愤怒,“我们都是在道上混过的人,自然明白这中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