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这话不过只是让张鹤龄放心罢了,赢他那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很快,四人便围坐在了桌子前,一场麻将的牌面便开始了。
前世的时候谢至也接触过麻将,自是要比才接触麻将规则的几人强上很多的。
但,刚开始的几局,谢至输的特惨,完全就要输掉裤衩的架势了。
朱厚照和张皇后有输有赢。
只有张鹤龄一个劲儿的在赢钱。
张鹤龄面前堆积着谢至的借条也是越来越多。
本来做好不说话准备的朱厚照也忍不住劝道:“今日要不就这样吧,改日有时间再继续。”
倒是没想到,谢至与张鹤龄的回答竟是出奇的一致,二人异口同声的回道:“不行。”
接着,谢至又道:“中途退场岂是大丈夫所为,即便输那也要输的光明磊落。”
谢至都如此坚持,朱厚照自是无话可说了。
牌面继续进行。
又收了那么几场后,谢至突然之间好像犹如天助一般,刷刷的赢。
这下张皇后与朱厚照输的次数也是越发的多了。
又进行了那么几场后,谢至不仅赢回了他打下的借条,还转身赢了张鹤龄不少。
张鹤龄赢钱的时候,不说谢至出老千。
输钱了,便跳起来,指责谢至是在出老千。
天地良心啊,谢至能赢,完全是在于他对着麻将的熟悉,可不存在任何出老千行为。
对张鹤龄的指责,谢至一脸的无奈,道:“侯爷,草民取胜在于运气,可不存在老千行为,这样,侯爷尽管找,侯爷若能找出来,草民便双倍返还侯爷输给草民的银子。”
张鹤龄对银子有种痴迷的热爱,谢至如此说,他还真就靠近谢至的位置开始了搜寻。
张皇后终究是个能够分辨是非之人,瞧着张鹤龄这般的不顾形象的无理取闹,最终还是制止了下来,喊道:“寿宁侯,愿赌服输...”
张鹤龄一副小孩子撒娇的样子,喊道:“姐,这小子使诈。”
刚才赢钱的时候,怎不说谢至使诈。
谢至与朱厚照那是同辈的,张鹤龄在谢至面前可算是是父辈了,如此撒娇状告谢至使诈,这怎么说都有些滑稽吧?
张鹤龄不要脸了,张皇后可是要脸的,呵斥道:“寿宁侯,愿赌服输!”
张鹤龄一脸不情愿后,竟是吐出了这么几个字,道:“臣弟没钱。”
尼玛,在场的几人恐都感觉眼前有一群乌鸦在飞过吧。
不过才不到二十两银子,张鹤龄竟然没有?
张皇后怨怪的瞧了一眼张鹤龄,吩咐身边贴身宫女去取来了首饰,道:“本宫这里还有些首饰,谢伴读,你便拿去吧!”
区区二十两银子,谢至还真没放在眼里。
“娘娘,寿宁侯第一次玩麻将,对此不熟悉,输了几局实属正常,草民岂能再拿这个银子,今日,草民鲁莽烧了侯爷的马车,也该与寿宁侯好生道个歉才是。”
谢至的态度放的这么低,张鹤龄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良久,张鹤龄没有任何表示。
张皇后只能道:“愿赌服输,寿宁侯既然是输了,就该拿这笔银子的。”
张皇后非要给,谢至也不能要的。
“娘娘非要给,那便当作是赔偿寿宁侯的马车吧!”
张皇后明里暗里的反正给张鹤龄的银子也不少了,也不在乎这一笔了。
谢至话音才落,张鹤龄便马上道:“姐,那臣弟便不客气了。”
张鹤龄一把便把一堆首饰塞进了腰包之中。
张鹤龄如此表现还像是披着侯爵的堂堂国舅吗?
张鹤龄把首饰已经塞进腰包了,张皇后自是犯不着与他直接讨要。
心里有怨气的张皇后,怨怪的眼神一个劲儿的盯着张鹤龄。
从始至终,张鹤龄都当作是没瞧见一般。
今日,谢至算是把张鹤龄的为人,清清楚楚的瞧了一遍。
谢至倒坤宁宫本就是为了解决当街烧了张鹤龄马车的事情。
谢至他是不怕得罪张鹤龄,但却是不能把张皇后也给一并得罪了的,毕竟若是张皇后吹吹枕边风,那他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了。
在解决了这个事情之后,谢至便提出了告辞,道:“娘娘,草民先告退了,今日还有课业要完成,这麻将便留在娘娘这里吧,娘娘无聊烦闷之际,可找上几个内伺宫女的一块打发下时间。”
这麻将本就是出自工部工匠之手,给了张皇后也是顺理成章的。
没想到,张皇后还未应允,张鹤龄便直接收拾了麻将,道:“姐,这麻将臣弟拿走了。”
张皇后一脸的怨怪,最终却也是并未多言,倒是一旁的朱厚照,实在忍不住了。
在朱厚照就要开口之时,谢至拉了拉他的衣服,从自己怀中拿出麻将的图纸,道:“侯爷,这是麻将的图纸,侯爷可按此找工匠弄上一批,京畿之地,富贾权贵的也不少,应当能卖上一笔银子的。”
谢至也没看上麻将的这点儿收益。
刚开始之时确实能卖些银子,等渐渐被人所熟知的话,自是会有其他商贾去仿造。
更何况,玩麻将之人是有定数的,即便没有其他商贾仿造参与,这也绝非长久买卖的。
谢至建议一出,张鹤龄立马一把抢过图纸,生怕谢至反悔一把,抱起麻将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