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随意,听者却有心。庄怀菁手里还捧着暖手的汤婆子,她微微抬起头,轻声问:“母亲的意思是,我的婚事是太子向太皇太后求的恩典?”
庄夫人的手帕擦掉泪痕,也恢复了些从前的冷静样,只是谁都看得出她的伤痛。
她是外强中干的,从小便被人宠到大,遇到最大事也只不过是庄老夫人让庄丞相纳妾,后来庄丞相出事后,便什么也做不了。
“太皇太后昨夜睡不着,拉着我说了些私下话,”庄夫人说,“起初陛下是想给你指婚,但指的是二皇子,太子那时找她,太皇太后不知怎么就应下了。”
那时皇帝要补偿庄家,赐婚虽说难以预料,但也不难想到。
“太皇太后在父皇面前提了一嘴,父皇便想着赐婚了。”
庄怀菁的指尖轻轻摩挲手中的东西,不知在想什么,秀眉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