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喜笑颜开,望着钟逸的目光就像看着自己的亲爹,甚至比亲爹更加亲切,有钱的就是爷,是爹的爹,所以店小二这种态度,倒也没错。
“爷!您真敞亮!”店小二将收到的银子好好放好后朝钟逸陪伸出大拇指。
“好了,下去准备茶水吧,把那位爷伺候好,你的银子也少不了!”
“好好!”店小二掩盖不住心中的欣喜,今日竟有第二次外快,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如同阴暗角落老鼠一般的自己,竟在一日内赚取这么多银子,对他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毫不夸张的说,就这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够他开心一个月,也够他吹嘘一个月,小人物的快乐就是如此容易满足,他哪里能够想象得到,就钟逸赠予他的银子是他片刻便能赚取到的,如果真让他知晓,又是否会徒增许多烦恼呢?
正因为见到的东西都限,这才会使**不至于膨胀,可所见所闻要高于现如今自己拥有的许多,难免会改变一个人,无知才是最快乐的。
不出多时,闫峰到了,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钟逸的厢房,可在店小二离开厢房的时候,却无辜的望了钟逸一眼,这一眼钟逸自然明白为何,多半是闫峰没有赏他银子。
钟逸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毕竟现如今闫峰的情况也没有自己意料中的好,他有一个无时无刻都在花耗钱财代孕妻子,以及并不固定的职业,所以闫峰闲钱并没多少。
店小二隐藏自己不情愿从厢房中退了出来,虽然钟逸的银子已经是他从未见过的天文数字,但他哪里还会嫌钱多呢?
厢房内。
闫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看来他的动作也不慢,既想早些见到钟逸,也怕身后有人跟着,心里慌张无比,这种状态下人是很容易疲惫且出汗的。
他开门见山,问道钟逸:“钟大人,是西厂的事?”
钟逸点点头:“没错,正是与你上次在此议论之事,经过这段时日的打探,在方才的时候下属汇报于我,我没有耽搁,立马派人寻你去了,无论是锦衣卫还是钟府的人都会让人起疑心,而店小二身份干净,我这才让他前去。”
“我懂,我与钟大人见面为机密,不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最好连身处其中的人都不知你我真实身份,这才有利于隐藏,不过那位店小二看我的眼神为何怪怪的,难道是开始怀疑你我?”闫峰百思不得其解,不禁心生忐忑担忧。
钟逸哈哈一笑:“无妨,他看谁都是那种眼神,他想不到背后的事,放心好了。”钟逸哪里不知道店小二是在等待闫峰的打赏呢,这也是自己夸下的口,为了避免他感恩戴德大肆歌颂,才不得不以这种方法让他离开,谁知竟为闫峰增添了烦恼。
听到钟逸答复后,闫峰这才放下心来,他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妻子腹中胎儿日渐成长,不出多日便是分娩之际,若这种时候自己出了问题,那闫家就彻底散了。
这也是为何他不惜让自己陷入险境与钟逸合作的原因,若锦衣卫以妻小相逼,闫峰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控诉他们的恶性也无济于事,光凭嘴巴打动不了任何人,就算不择手段,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够了,但凡进入官场当中,功利心比任何人都要强烈,这是闫峰身处其中这么些年的直观感受。
“钟大人说说西厂的事,就在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不止一次找到府上,为的就是让我重新回到西厂。”
得知探子探出的情报,西厂这番做法合情合理,至少在钟逸看来,这是他们亡羊补牢的决绝之策了,闫峰的身份虽然敏感,可一个当过锦衣卫千户,曾掌握锦衣卫核心秘密的人为西厂做事,对西厂发展绝对是有利的,先前只不过因为有所顾虑罢了,现在就算仍有这样的顾虑,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比起新兵蛋子,自然是闫峰这位老将用的更顺手。
“你听我说,西厂厂公钱山,他手底下有两位心腹,但这两位心腹彼此又不对付,恩怨又来许久,在时间的积累下越来越深,完全没有调和的迹象”
接下来,钟逸将探子的话一五一十的转告于闫峰,这对他以后在西厂展开工作是很有利的,所以钟逸没有漏一个细节。
在钟逸讲完后,闫峰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为何西厂这么殷勤,他终于找到了原因,看来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阴谋,不过也是,他算不得什么重要人物,只比普通人略强一些罢了,又哪里值得西厂小题大做呢?
“你什么想法?”
钟逸问道。
闫峰想了想道:“要不我直接找他们去,就说我思考清楚了,为西厂献出我自己的一份力。”
钟逸摇摇头打断了他:“不,你不能这么做,若你亲自找他们,在谈判上便会落得下风,这对日后争取你想要的东西以及在西厂中职位发展是不利的,要想获得先机,只能继续拒绝,按西厂现如今的情况,你十分重要,是他们势必要收入麾下的人,所以完全不怕对方破罐子破摔。”
闫峰安静听着,钟逸这番话没错,他是该想想自己的以后了,等孩子出生,一定要为自己的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绝不能委屈孩子。
“你要学会把握火候,等到时机成熟,便勉为其难同意下来,同时提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官职又比如说银两,一定要让西厂付出努力才行,这样就算有了一批新鲜血液后,他们在很大程度上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