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折腾,天色已经接近傍晚,冬日的晚上,连吸进的空气都是凉的,钟逸赵耕他们这些男人还好,而三娘则藏在屋子中瑟瑟发抖。
楚平他们几个一天去了十几次茅厕,如今趴在桌子上,软绵绵的趴着,生不出一丝力气,此刻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无论有人对他们做什么,都不可能反抗的。
钟逸赵耕本来是准备出去与楚平相见的,可没等楚平坐下片刻,便又跑去了茅厕,索性便待在了屋子,等他们泻药这股劲过去之后再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
毕竟人之将死,钟逸还是很想让他们不留遗憾离开人间的,如果肚子里憋着一泡屎,死都死不舒服。
虽然这个想法挺无耻的,但确实是钟逸心中切切实实的想法。
“三娘,你先走吧,我们处理完之后便去城中找一客栈歇息,明日暖和起来,我们再与你相见。”
钟逸看三娘哆嗦的样子,心存不忍,便想让她先行离开。
三娘其实早就有离开的念头,她能想象的到,接下来的场景一定很血腥,虽然这些年来她已经见惯了这些,但对于一个女人,打心底里对于这些东西是不愿意见到的。
所以听钟逸这么一说,她就准备告辞了。
“嗯,那我便先走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正在三娘转身离开的时候,钟逸开口问道:“三娘你现在在何处居住?”
三娘一愣,苦涩道:“自然是与吕方他们在武陵山上的寨子住。”
武陵山上是土匪窝,一位女子在土匪窝中住,很多东西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但其中的苦衷又只有那位女子自知。
钟逸无法说出让她找个好地方好好生活,因为每个人都每个人的经历与生活习惯,不分青红皂白便劝人从良,就算你初心再好,再人家心中都是要惨遭鄙视的,很多事情都不可能感同身受。
不过钟逸想了想,还是对三娘道:“保重”
三娘背对钟逸的身子一震,似有触动,但没说一句话,离开了。
屋外木桌上瘫着的楚平见三娘想要离开,便心生询问的念头,可无论怎么开口,都没有说话的力气。
这时候还是小川虚弱的问道。
“你你个贼婆娘,将我们毒成这样到底有何意图”
其实他们面对三娘,心中本来是没有多少惧意的,因为在他们心中有个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女子成不了大事,但三娘如今想要离开,却让这几人害怕起来。
他们担心三娘背后还有人,而三娘如今的离开,便是想要唤这群人来,所以这才急急忙忙开口询问起了三娘的意图。
三娘自然没有心情回答他们这些。
“有人会处理你们的。”
丢下这句话之中,三娘便朝山中的方向离开了。
桌子上的四人一听此话,心中顿时大骇,难道真如他们所想,这位恶毒妇人的背后,还站着人呢?
三娘一走,看守他们的就是钟逸带来的两位大汉了。
楚平这时候恢复了一丝气力。
他心中一计,与看守他们的大汉套起了近乎。
“小小兄弟,我给你银子,你你放我们走,好不好?”
楚平生怕诱惑不够,便又道:“我我身上就是有银票的,你们若是不相信,现在来搜我的身便是了,到时候我身上这些银票便是我的买命钱,全都给你们,你们放我走行不行?”
说实话,这两位没见过世面的下人听楚平这么一说,其实早就动心了,可奈何钟逸赵耕在身边,所以对于楚平的引诱,只能装作没有听到。
楚平见他们无动于衷,心中焦急万分。
思索片刻之后,心想,只能与他们打感情牌了。
于是便对二位大汉道:“两两位兄弟,我看你们怎么这么面熟呢?也是凤临府人士?”
可就在他这句话说出的时候,屋内忽然有人搭起了话茬。
“楚兄的记忆看来是蛮不错的,见过一面的人都能想得起来。”
楚平一听此人声音,身上汗毛的竖了起来。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钟逸!
绝对是钟逸!
钟逸在楚平的眼里,已经成为了他的宿敌,钟逸的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的!
楚平这时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他对这声音传出的方向怒吼道:“钟逸!我知道是你!你给我出来!”
“好,既然你你这么说了,那边如你所愿!”
伴随着说话声,钟逸与赵耕缓缓从破旧的屋内走了出来。
瘫在木桌上的楚平及楚家三人顿时慌了神,比起其他陌生的人,钟逸对他们的威胁,更大一些,若别人是幕后主使,最多图财,而钟逸要的,则是他们的命!
凛冽的寒风打在楚平身上,本就没有一丝温度的他如坠冰窖,不住的颤抖起来。
钟逸随意搬个椅子坐在了楚平身边。
楚平脸色煞白,本来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如今的他,气势全被钟逸镇压,只丢下如同死灰的心。
“楚平,别来无恙。”
钟逸笑眯眯的寒暄道。
楚平从钟逸充斥的笑容的脸上感觉不到半点人情味,有的只是残忍恐怖的感觉。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很简单,我来堵你的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顺德府?”
楚平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
钟逸倒也不急,一点点为他解决着疑惑。
“楚平,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最近楚家边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