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间陪着楚玥璃在河边玩尽兴了,这才送她回府。
楚玥璃下了马车,却发现后墙跟下站着一个人。
仍旧是打着赤膊,手臂吊在脖子上,挡住了胸前两点,却挡不住起伏的胸膛和精窄的腰身。他的腰身上,系着一个白色的被单,风一起,飘荡而起。脚下,蹬着一双白色靴子,却是着两条腿。
他就站在那儿,默默看着楚玥璃。样子,十分霸气!眼神,却有些委屈。
楚玥璃见到封疆有些吃惊,转而一想才明白是自己食言而肥了。她快步走向封疆,封疆立刻迎了上去,冲着她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嗷呜……嗷呜……”楚玥璃没有去看他,所以,他来了,到紫藤阁里寻她,她却没在里面。他晓得,她一定是出去玩了,所以,他就站在这里等她,一直等,等了很久。
楚玥璃被封疆嗷呜得有些手足无措,毕竟…… 安慰一个比她高上一头多的大块头,她还真不能挠挠他的下巴。
封疆见楚玥璃没抱自己,便要去舔她的脸。
白云间挑帘看着,开口道:“骁乙,教教他规矩。”
骁乙早就蓄势待发,于是直接拔剑,逼退了封疆的嘴巴。
封疆本来没想和骁乙过不去,而今却瞬间被激出来怒火,呲了下牙,就扑了上去!
楚玥璃晓得封疆身上都是伤,立刻喊道:“住手!”
然,骁乙领命行事,如何能住手?缠斗是必须的。封疆遇强则强,已然无法退场。二人快速对打了三个回合,封疆注定要吃亏,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幸而,武斗有了间歇处。
楚玥璃重新喊道:“封疆,回来!”
尽管封疆特别想撕碎骁乙,以及马车里那个男人,却还是听话地退到了楚玥璃的身边。骁乙本想继续教训封疆,奈何人家不动手,自己总不好追着打杀啊!只能悻悻地收剑,眼神却瞪着封疆,试图激他过来。
封疆不甘示弱,由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楚玥璃轻叹一声,对封疆道:“满身伤口,你还要和谁好勇斗狠呢?”
封疆立刻变了调调,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道:“嗷呜……”
骁乙的脸皮抖了抖。会撒娇的男人不是没见过,这么大块头还如此撒娇的男人,真是……令人不齿啊!
白云间直接道:“骁乙,走。”
楚玥璃晓得,这闷骚的醋精又吃酸上头了。她忙快步上前,将手搭在车窗上,道:“这是封疆,打小被当成狗养,而今虽然行为异常,却是难得的赤子之心,最忠诚不过。”踮脚,摸了下白云间的下巴。
白云间一把攥住楚玥璃的手,道:“养狗,可。但若胆敢如此亲近,本王便让甲行烹盆狗肉出来!”
楚玥璃笑道:“行了,醋精。”
白云间丢开楚玥璃的手,显然不喜欢这称呼。
骁乙将车赶走,楚玥璃忍不出笑出了声。
马车里,白云间听见楚玥璃的笑声,忍不住嘀咕道:“醋精?本王怎像醋精?!”
楚玥璃回头看向封疆,道:“食言了,今天没去看你。”
封疆回应道:“嗷呜……”
楚玥璃道:“走吧,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以后,不许这么鲁莽。你满身的伤,明知打不过,就要学会跑。硬碰硬,两败俱伤的傻事儿,不能做。”
封疆晓得楚玥璃关心他,笑了。
楚玥璃道:“你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客栈。”
封疆欢快了舔了楚玥璃一口。
楚玥璃不防,被舔了个正着,正要呵斥封疆,却见封疆已经走开,来到墙底下,从墙头上抓下来一把野花,送到了楚玥璃的面前。封疆璀璨的笑脸在野花后绽放,竟比野花还要炫目。
楚玥璃微愣,伸手接过花,笑了。
封疆见楚玥璃笑了,也跟着笑。有一种开心,就是她开心,我便开心。而今,封疆的开心,也就源于这种开心。且,是唯一的真正开心。
二人回到屋内,封疆的独特造型和满身伤口惊呆了红宵和多宝。红宵和多宝很快回过神,忙着准备金创药。
楚玥璃将花插入花瓶,然后洗干净手,接过金创药,一边给封疆上药,一边询问道:“今晚可有事发生?”
红宵回道:“二小姐来过,说想和小姐说说话,被我们打发走了。”
多宝道:“每次看见二小姐,奴的心都会一抖。”
楚玥璃笑道:“我准备出府,用不了多久,便不用看到她了。”
多宝和红宵纷纷满脸喜悦地道:“太好了!”
楚玥璃要掀封疆系在腰上的床单时,封疆却按着不让。眼睛看向红宵和多宝,竟有了男女之防。楚玥璃让红宵和多宝出去,封疆这才松了手。
伤口都处理完后,楚玥璃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让封疆休息。
封疆侧躺着,望着楚玥璃的睡颜,一颗心温暖如春。不过,一想到马车里的那个男人,要炖狗肉,他的眸子就沉了下去,隐隐透着几分凶残之色。一如,野兽。
另一边,白云间回到了无问居后,并没有立刻休息。
骁乙问:“主子怎还不睡?”
白云间略一思忖,问:“骁乙,本王可是醋精?”
骁乙几乎是脱口而出,道:“那是!主子简直就是醋精王!”
白云间:“……”
骁乙最怕白云间突然的安静,略一思忖,心中一慌,忙改口道:“主子就算是醋精王,那也是整个大宴最好看的!哦,不不……属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