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黛回道:“皇上英明。臣女这身装备看着齐全,实则却是虚张声势。臣女自幼学医,却是个胆小的,不敢与野兽拼命。”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道:“女子以恬静为美,与野兽拼杀那种事,还是让男人去做吧。这狩猎之处,风景如画,倒是可以在附近随意走走看看。云间很少参与这种活动,你且陪他走走。”
古黛温婉地一笑,道:“遵旨。”起身,牵着马儿向白云间的帐篷走去。
楚玥璃看着古黛的背影,感觉自己头上开始长草,明显有绿油油的趋势。嗯,她也很想参加狩猎了。
仿佛为了配合楚玥璃的想法,皇上竟然对陶公公道:“你且代表寡人去狩猎吧。”
陶公公应道:“诺。”
狩猎有规定,每位主子可以带一名随从。但凡能跟在主子身边的,定是得力的干将,身手不凡。
大太监赵丰一直都觉得自己身手了得,陶公公很可能会选自己,于是唇角含笑等着被叫。结果,却不想,陶公公叫了声“小锤子”,便抬腿去马厩了。赵丰盯着“小锤子”的背影,脸皮狠狠地抽动了两下。
陶公公有自己的马,但是楚玥璃没有。于是,陶公公随手一指,道:“就那个吧。”
马官道:“公公,那马是六王爷的。”
陶公公道:“六王爷又不骑马,若不妥善利用,岂不是浪费饲料?去,给杂家牵过来。”
马官着实为难了。
就在马官额头见汗时,骁乙竟然推着白云间走了过来。且,古黛也牵着马,尾随在侧。
白云间对陶公公道:“强取豪夺若成了习惯,公公便是有负皇恩,还不如本王这马儿只需要啃噬些草。”
陶公公呵呵一笑,翘起兰花指,道:“能把看马说成强取豪夺,这大宴也就六王爷一人而已。不是六王爷对强取豪夺的理解有所偏差,就是六王爷善于此道,推己及人,觉得别人也这般行事。”
二人只要一见面,火药味就呛人。偏偏,二人都不温不火,看起来就像好友在聊天,丝毫不见剑拔弩张之意。楚玥璃觉得,幸好自己不是陶公公的心腹,否则白云间定要弄死她才会觉得心情愉悦了那么一点点儿。
白云间道:“与陶公公善于咬人不同,本王不喜声高,便不与公公闲谈了。”看向马官,“把马牵过来。”
马被照顾得十分精心,跺一跺蹄子,都有种傲然于世的架势。不得不说,这马还真随了主人的脾气秉性。只不过,楚玥璃还真不知道,白云间什么时候把送给她的这匹马给带到了狩猎场来。没错,这匹马就是非白。
非白一见到白云间,就探出大脑袋往白云间的脸上蹭。那样子,就和撒娇的孩子似的。
陶公公飞身上了自己的马,垂眸对白云间道:“六王爷可要好好儿稀罕稀罕这匹马,没准儿什么时候它就变成一盘马肉了。”
白云间看向陶公公,道:“公公若是缺胳膊少腿的,本王倒也不吝惜马肉,拿给公公补补。”
陶公公阴阳怪气地一笑,道:“猎场弓箭无眼,六王爷还是让古小姐推着你在附近转一转,且等杂家猎回来猎物,去给六王爷补补腿,没准儿王爷就能健步如飞,也能参加狩猎了呢。”
古黛道:“公公怕是不知,六王爷已经决定参加狩猎。”
陶公公挑眉,道:“哎呦……六王爷这是为了美人要拼死一搏吗?可要仔细些,别狩猎不成,伤了自己。”
白云间拄着手拐下了四轮车,在骁乙的搀扶下,骑在了马背上。骁乙将背在自己身上的长弓,递给了白云间。白云间一把将其抓住,试了一下手感,便将其背在了自己身上,道:“公公也要小心些。本王最近眼神不好,总是分不清畜牲和人。”
楚玥璃感觉自己的心情有些复杂。按理说,她不应该笑。可是,白云间这张嘴,也着实够缺德的。她现在明显是身在敌营心在汉呐。
骁乙把一桶箭别在白云间的马鞍上,方便白云间使用,然后又将一把匕首,递给了白云间。
陶公公眯起眼睛,道:“巧了,王爷眼神不好,杂家眼神却好得很。今日能与六王爷一同狩猎,一较高下,也算是不枉此行。”微微一顿,“而今你我都骑着马,旁人总不好再说,杂家欺负六王爷不良于行。”
白云间将匕首收好,道:“从不知,陶公公也会在乎旁人的说三道四。若真在乎,陶公公岂不是早就自尽而亡?”
陶公公道:“六王爷真是伶牙俐齿。”
白云间道:“公公又何尝不是铁齿钢牙?”
二人相视一笑,隔着一段距离看去,还真是挺……般配的。
楚玥璃默默收回目光,继续装透明人。
陶公公道:“比赛有规定,一主一仆。”视线在骁乙和古黛身上一扫而过,“王爷带哪个?”
不等六王爷回答,古黛开口道:“公公此言差矣。黛虽为女流,却是主,非仆。”
陶公公看似和善地道:“古小姐既是主,要带哪个仆?”
古黛此行只带了一个丫头,但是巧的是,那丫头刚到狩猎场,就崴了脚脖子,这会儿连帐篷都出不来。
古黛道:“黛一个人即可。”
陶公公笑道:“哎呦,古小姐此举,还真是给六王爷英雄救美的机会。”扯了扯缰绳,“小锤子,你随便选匹马吧,我们就不耽搁下去了,不然半路杀出却夺得彩头,得多遭人恨呐。今天啊,杂家得舒展一下筋骨,让你见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