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忍不住砸舌,丫的他的武功又进步了,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潜入他的卧室,还好整以暇的立在他的床头,不知立了多久。
这要是他想动手,那自己刚刚在睡梦中可能就嗝屁了。
他有些牙疼,暗啐了一句变态,书生就书生,没事儿那么勤奋的练武干嘛,又不考武状元。
淡定的倒了一杯茶润润喉之后,他懒懒道:“顾兄,大清早不睡觉,提着剑私闯民宅,打算抢劫吗?”
顾怀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手中星华剑蹭的一下出鞘,泛着冷冷的白光,直指陆锦昭,“来一场?”
陆锦昭武功不弱,少逢敌手,所以第一次败给顾怀生后,就有事没事的缠着他比试,只是顾怀生一直懒得应战,觉得无聊。
今日一大早主动上门,出口就要比一场,陆锦昭终于察觉出不对了。
脸上闪现一抹心虚,面色戚戚,笑了一声,“大清早的,不宜动武,宜静心,打坐,吐息纳气。”
说完,欲把指着自己的星华剑往外推两寸。
直觉告诉他,今日要是去比试,有可能会是他输的最惨的一次。
更何况,他还佩剑。
就算以前顾兄被他缠的不耐烦了,出手比试,但从未有一次佩剑,今儿,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他手指还没碰到剑尖,星华剑猛地又逼近了一寸,陆锦昭登时撤回了手,瞪大了眼睛。
顾怀生眉眼不变,依旧冷冷的盯着他,“不想比可以,说,昨夜酒里,你放了什么?”
陆錦昭往后微微退了一步,瞅了瞅窗户,干干解释道:“就……梨花酿啊,普通的酒,谁知道顾兄你酒力这么差。”
顾怀生敛眉,显然不信,星华剑再次逼近了一分。
视线薄如刃。
陆锦昭终于怂了,“好,好,我说我说,就是普通的寻欢散而已,可以,可以助兴的。”
听到寻欢散,顾怀生眉头紧蹙,视线越来越冷。
星华剑不自觉的往前逼近。
陆锦昭紧张了,“哎,哎,我说,顾兄,兄弟可是好心一片的,没有恶意的,你淡定淡定,这刀剑可无眼啊,你可别激动,别激动啊。”
顾怀生冷笑,“好心?”
寻欢散他也略有耳闻,就是可以助兴的药,于男子有用。
陆锦昭这厮,竟然给他下这种药!
是在瞧不起他么?
陆锦昭眼神一直瞅着离自己脖颈仅有一寸的剑,解释道:“是啊,我真的是好心,兄弟不是听说你……你……”
他挑眉,意思你懂,你懂,然后继续道:“所以偶然得到了这味药,才想着给你,给你试试,绝对没有别的意思,顾兄。”
听到这儿,顾怀生脸色微微涨红,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一寸,带着怒气,“陆锦昭,我很好,不需要。”
陆锦昭真的鲜少听顾兄这么大声吼人,也明白这种难言之隐被放到台面上,定让人尴尬无比,恼羞成怒。
于是他赶忙衬道:“我知道,知道哈,顾兄这么高大威猛,英俊潇洒,武功盖世,才华卓绝,一看就知道定是勇猛无比,坚持不懈的那种哈,兄弟送的药,真的只是助兴的哈,助兴的,没有别的歧义,顾兄你切莫放在心上。”
陆锦昭说了一大串夸奖的话,心想着应该满足了他的面子吧,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他哪里夸的不对,顾兄的脸色看着越来越黑,手中星华剑都在微微抖动。
在他脖子的边缘时刻威胁着。
陆锦昭也是偶然一次闲逛,碰到了顾怀恩拎着一包中药,在书斋里买书。
他自然知道那是顾兄的哥哥,但是对方不认识自己,所以他打算直接绕道走的。
结果却不甚听到了顾怀恩旁敲侧击的在书店寻“书。”
且是初级启蒙的种类。
书斋老板也是过来人了,登时将他带进了楼上雅间。
他顿时就好奇了,顾怀恩孩子都八岁了吧?怎的要寻这种初级书?
难道是……
耐不住好奇,他跃到屋檐上,悄mī_mī的偷听。
越听,越惊讶,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尴尬的看了看街上,轻轻一跃,悻悻的离开了。
本来他也无甚放在心上,但是前几天刚好从一批不法商贩那里截获了一批不正规的药,其中就有寻欢散。
他也是好意啊,真的是好意。
而且他知道以顾兄的性子定不会服食,所以才借机有事儿约他出来,以给他庆祝的名义,悄悄的放在了酒水里。
陆锦昭见顾兄脸色越来越阴沉,夸了半天都没用,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利落的一个翻身,破窗而出,光着脚,跳出了墙外。
跳出去的时候,还喊了一句,“兄弟真是好心啊,没别的意思,真的没别的意思。”
顾怀生皱眉盯着刚刚被撞开的窗户,听着他的这番话,额头黑线加重。
半晌,他收剑入鞘,几个纵跃,转回乐和街的福宝斋。
陆锦昭并没有住在忠义侯府,而是有自己的府邸。
小厮听到院里破窗的声音赶来时,院里空空如也,公子不知所踪。
几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派人去找找呢,陆锦昭就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刚刚没有穿鞋,跳墙太急,脚上扎了一根刺,丫的,疼死了。
小厮见公子回来了,忙行礼。
陆锦昭哼哼了两声,大手一挥,全部下去,自己草草的处理了脚上的刺,回头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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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晏宁一觉睡到中午,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