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玉似乎觉得撕碎了还不安全,又把那些碎纸拿起来通通丢到香炉里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就是一封情书而已,你还想要挟我,现在情书已经被我销毁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唐晏宁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唐晏玉,轻笑出声,“二姐啊,你的脑子里面装的怕不是浆糊吧,我既然拿出来念肯定就不担心你会撕碎啊,因为那封不过是我的手抄文,原件我可是妥善的放起来了呢。”
“哝”唐晏宁又从怀里掏了几张递出来,“你随便撕,不够我再抄。”
“啊……你个贱人,我要撕了你的皮。”
唐晏玉看着唐晏宁向耍孩子般戏弄她,立即就要冲过去挠花她的脸,只是人还没靠近就被杜姨娘一把拉住,训斥道:“玉儿,你冷静一点,不过是一封陈年旧情书,能有什么影响,你的第一次反正已经给了陆公子,他相信你的清白就够了。”
唐晏玉被母亲拉回来又瞬间冷静了两分,刚刚被唐晏宁激的差点自乱了分寸。
杜姨娘在听到最后的玉儿妹妹和子杰的时候就瞬间明白了,这封情书是当年女儿和温家二表哥来往的时候写得,那时候唐晏玉才十三岁多,正是青春期萌动,被温家的那个温子杰骗了一段时日,不过杜姨娘发现后就立即让他们断了往来,没想到那些书信竟然落到了这个小贱人手上。
杜姨娘稳了稳心神,坐在了唐晏宁的对面,“三小姐,这些不过是玉儿年少不懂事来往的一些书信,没什么价值的,三小姐要是想拿去宣传,尽管拿去好了,谁年轻的时候还没个冲动呢,都是少男少女,顶多书信往来下,又不会真的发生什么,而且玉儿委身于陆二公子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你仅凭这一封信就想敲诈我,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哦,是吗?”
唐晏玉又从袖口里拿出两封信,放到桌子上道:“我这还有好几封呢,杜姨娘看完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杜姨娘睨了一眼,慢悠悠的打开了书信。
唐晏宁轻轻的把玩手里的杯子,嘴角噙着一抹笑。
只见杜姨娘刚刚还平淡的面容慢慢有了裂痕,越来越大,最后连拿着信纸的手都在颤抖。
前面那封信只是表达了温子杰的相思之苦,传出去还尚可解释是温子杰思慕自家女儿,保全玉儿的名声,可是这两封信是一来一回的,有温子杰的问信还有女儿的回信。
信中的言辞用的越来越放,荡不堪,甚至,甚至有些细节都描绘了出来,而自家女儿的回信更是不堪入目,一片秽,乱。
杜姨娘把信狠狠的砸到女儿身上,怒道:“你看看你自己写了些什么东西,我不是早让你和他保持距离吗,你就是这么保持的。”
唐晏玉顾不得母亲的怒气,连忙拿起信翻看,越看越是心慌震惊,那些信她不是都烧了吗?唐晏宁怎么会拿到的,而且还是来回的信。
看着女儿的表情杜姨娘就知道这确实是出自女儿之手,不是唐晏宁自己随意编写伪造的,心里气极,“你和他到哪一步了,你是不是已经失身给他了?那陆公子那里你是怎么糊弄的,他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杜姨娘说着说着眼睛里就蓄满了泪,自己只有一个女儿,从小千般疼爱,没想到却如此糊涂,“你怎么如此不争气,我怎么教导你的你都忘了吗?”
唐晏玉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漏出如此失望的表情,急忙解释道:“母亲,我没有失身给他,我始终牢记您的话,真的,您相信我,我那时候不懂,都是二表哥哄骗的我,陆公子那次真的是我的第一次,您想,陆公子是风花雪月惯了的人,要是女儿不是第一次的话,他能不发现吗?”
杜姨娘拭了拭眼角的泪,信了女儿几分,那个陆二公子整日泡在凝香阁,要是女儿不是第一次他定不会负责的,说来说去都怪那个轻浮放,荡的温子杰,趁着女儿还小,哄骗了去占够了便宜,害得女儿还落了把柄。
唐晏宁看着旁边哭做一团的母女,咂嘴道:“放心,二姐肯定还是第一次的,只是……”她朝唐晏玉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后继续道:“除了那最后一层防线……想必二姐和那温表哥什么都做了吧?哈哈,真不敢相信啊,那个时候二姐你可是十四岁不到呢。”
看着唐晏宁眼里满满的嘲讽唐晏玉顿时恼羞成怒,不顾仪容破口大骂,而且脏话还不带重样儿的。
前世唐晏宁实在算不得运气好,竟撞到了两三次他俩在一起偷偷摸摸。
有一日她在后花园里的假山旁边采摘最新开了的锦带花,结果非常不幸的又撞着了,那是她才十二岁,说不懂也懂,本想悄悄的退出去的,谁知道他们就在假山前面开始了卿卿我我,她被堵在后面那些较高的花丛里出不去,又不想惊动他们,只好默默的蹲下来,让花丛掩饰住自己娇小的身影,尴尬的捂着耳朵。
大概他们两个以为后院无人,丫鬟们也被他们两个都遣走了,声音也不多加遮掩。
即使捂着耳朵唐晏宁还是能听到她这个二姐偶尔溢出唇齿的声音,气的她索性不捂了,双颊通红就在那儿静静的听着,真以为两人会真枪实弹的来一次时,两人却又悄悄的穿好了衣服走了,因为唐晏玉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突破那最后一步。
待他们走后,她的腿都蹲麻了,手里的锦带花也被她攥的蔫了吧唧的,顿时没了摘花的心情,悻悻的回去找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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