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卫无的拉扯中,她的衣服已经散了一片,凌乱不堪。
至少先整理好,再跟他细细说。
卫无听得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翻了个身,对着墙面,闭上了眼睛。
双儿整理的很快,又转身跑到桌边给他倒了杯水。
不知道多喝点水,会不会酒醒的快一点。
可是她刚刚端过去,就发现卫无睡了,睡得安静,眼睫低垂,呼吸平稳。
她又将手中的水放回去,走到了床边。
想起刚刚他说的那句“走吧”里面带着的落寞,她内心酸涩,帮他摆正睡姿,脱了鞋子,拿帕子擦了脸,盖好薄被后,便趴在床边盯着他的侧颜自言自语的解释。
解释她没有喜欢田刚,也不会嫁给田刚,她只喜欢他,此生也只会嫁给他。
虽然他睡了,听不到,但是,她真的不想在让他多误会一分一秒。
不知不觉到了子时,双儿不由的打了个哈欠,见他睡得安稳,起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转身找了纸和笔,写了一封信,压在了茶杯底下,便出了房门。
她该回去了。
走到院门口,双儿一拉开门,顿时两个黑乎乎的人影跌在她的脚边,吓了她一跳。
司广建和姜兴听得屋里没动静后,就犯了困,靠着门框打盹。
司广建见师娘出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立马站了起来,嘿嘿笑着,“师娘,要回去了么?”
双儿点头,“嗯。”
姜兴也站了起来,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口问道:“师娘,领队他,他睡了吗?”
双儿莞尔,道:“睡了,他醉了,半夜兴许会渴,麻烦你们守一夜,照顾下他。”
姜兴连连挥着手,道:“不麻烦,不麻烦,照顾领队是应该的,应该的哈。”
双儿道了谢,转身跟着司广建走的。
到顾府的时候,已经子时末了。
还是和来时一样,司广建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带进苑里的。
其实司广建刚刚到双儿院子时,就惊动了寂林,只是寂林看是司广建,便没吱声。
他又不是看不出,头儿对那姑娘的不同,司广建半夜拉人过去,许是为了头儿。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司广建翻墙。
翌日。
辰时初,天气雾蒙蒙的,没有刺眼的阳光。
训练的精英暗卫早在卯时初,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起身开始围着庄子外的跑道晨跑。
还不是精英小组的暗卫就比较幸福了,可以比他们晚起半个时辰,这个时候都还在睡梦中呢。
几十个人跑起来,呼呼啦啦动静也不小,一般这种情况下,卫无也会跟着起,因为他听力好,被吵得睡不着。
但是昨夜喝多了,睡得沉,所以今儿辰时才起。
头有些痛,卫无揉了揉眉心,躺在床上,看着青色帐顶没动。
一般情况下,起来他都要先打坐一会的,但是现在他就是不想动,整个人懒得跟没骨头似的。
昨天好像又梦到她了,竟然梦到自己差点强迫了她。
卫无闭了闭眼,叹息了几句。
姜兴和司广建真的尽职的守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睡得老香。
这几天训练力度太大,两人实在也乏了,刚好借着守着领队的由头,靠在门框上肆无忌惮的打盹。
没有跟着去晨练。
反正天凉,也不需要被子,就是蚊子有点多,要是没那么多蚊子就完美了。
司广建睡得还小声的扯起了呼。
姜兴扯的更响,和司广建两人一高一低的,此起彼伏,吵得卫无终于起了床。
门一拉开,两人砰的一下跌进屋里。
司广建就跌在卫无脚边。
一瞬间司广建就清醒了,赶忙擦了擦口水,一下子站得笔直,狗腿道:“领队,你,你醒了,感觉怎样,要不要我让厨房去熬一碗怡神汤?”
前几天卫无宿醉,醒来也会让厨房准备一碗怡神汤。
姜兴不想去晨练,立马道,“我,我去吩咐厨房给您做去哈,待会再给您送来。”
卫无头有点晕,记忆也有点乱,没注意两人的神情,摆摆手让姜兴走吧。
也没想起来质问,今儿怎么没去晨练。
姜兴得令溜得贼快。
司广建也不想去晨练,殷勤道:“领队,要不要喝水?”
师娘走的时候叮嘱过,领队要是渴了麻烦他们递下水。
可是昨儿回来他和姜兴往门框这一歪就睡着了,忘了半夜问领队要不要喝水了……
这会儿赶忙殷勤点。
屁颠屁颠的跟在卫无身后,问要不要沐浴,要不要更衣,要不要这个……
卫无站了一会儿,清醒了很多,听得司广建呱呱的,吵得蹙眉,摆手道:“不用你服侍,去晨练吧。”
一句晨练,司广建的脸顿时就垮了,有气无力的应了声,蔫蔫的往外走。
卫无自己走到桌边去倒水,刚刚拿起水杯,便看到水杯下的纸条。
他打开看了看,是她的笔迹。
信上阐述很简洁,说了她于田刚清清白白,田刚是想来提亲,她已经拒绝了,并非是他想象的那样。
希望日后他能多信任她一点。
看完信,卫无的眼眸突然睁大,不是梦,昨夜不是梦?
她真的来了。
卫无拿着信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司广建。”
司广建刚刚出的房门,还没走几步,就听得领队叫他,赶忙屁颠屁颠的跑回来,道:“在,领队,您有啥吩咐。”
卫无捏着手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