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被带回了墨云斋。
婢女站在一旁颐指气使道:“竟然敢顶撞我们娘娘,真的是活腻歪了,以后,墨云斋里的脏活累活都得你干,明白了么!”
接下来洛笙一连好几天不是洗衣服,就是倒夜香洗恭桶。
这天晚上洛笙悄悄来到御书房的房顶掀开了一片瓦片听着里面的谈话。
“陛下,天女这几天在亲贵人那里吃了不少苦头,奴才看着天女那么高贵的身份却在那洗衣服,甚至倒夜香,还要受下人的指责,奴才看着都难受啊。”
皇帝的手不自觉的一顿,随后又拿起另一份奏折随意道:“所以呢?”
李祥一顿:“没什么陛下,奴才给你换杯茶去。”
洛笙将瓦片放回原位,躺在房顶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明晃晃的月亮轻轻道:“三。”
清晨洛笙回到墨云斋时,又被婢女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又被分配了一堆任务。
在一旁的两个外套悄声道:“你说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有病啊,来这里好些天了,分配了一堆又脏又累的任务,也不哭也不闹,平静的不可思议。”
“别说了,我现在看着这小丫头都觉得可怜,哎,还只是个孩子啊。”
夜里,洛笙像前些天晚上一样躺在御书房的屋顶上听着屋内的声音。
“陛下,天女她今天又受欺负了,我们…”
李祥正要继续说,皇帝重重的往桌上扔了本奏折。
李祥叹了口气轻轻道:“奴才为你去换茶。”
洛笙透过手指缝看着夜空中的变瘦的月亮再次道:“二。”
清晨,洛笙没有再去墨云斋,只是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好了热水,然后将一块黝黑的令牌扔放在桌子上道:“集结一对人马,围住墨云斋。”
洛笙敲了敲桌子随后停住又道:“先包围住,我没到不许妄动。”
等到房间变得空旷起来,洛笙才有些不自觉的捂住自己胸口。
褪去臭烘烘的婢女衣服,缓缓走入浴池中。
到了傍晚洛笙才从早已变冷的浴池中走出,穿上早已准备好的简便的红色衣裳,打开摆在衣服旁边的一个黑色檀木盒子,拿出一条嵌着铃铛的发带。
许久,随意将发带系上,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道:“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再次来到御书房的屋顶趴下,重复着以前一样的动作,轻轻掀开瓦片看着里面的场景。
李祥这次没有在屋子里,只有皇帝在那看着奏折,洛笙在那静静的看了一个时辰,随后洛笙用手臂捂住了眼睛,淡淡一笑道:“我说过,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一红色身影轻轻从御书房屋顶飘下。
空灵的声音通过屋顶没有盖住的瓦片伴随着风声进入了皇帝的耳朵。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