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纷纷七嘴八舌的劝阻,关于何家的陈年旧事也被扒拉了出来,他们不说,苏欢宝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呢。
要说何家的房子虽然年头多了,但并不破,是祖上传下来的,何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去外头闯荡过,回来娶妻生子,日子过的还算红火,有的说是去外头当山贼了,也有的说是做些小买卖发了家。
可惜到了何老三他爹这一辈就没落了,穷的叮当响,却遗留了不少有钱人的恶习,到了最后有病都没钱治,何老三他爹实在难受,就自己上吊死了。
说了这么多,白先勇以为苏欢宝打消了念头呢,“你们先在那凑合两天,这边也找人弄弄,很快就能好了。”
一两个月对于他们来说很快,可是对于苏欢宝这个见过现代化工作效率的人来说,简直太过漫长,在现代几天就可以建造一所学校,一家医院,可以容纳上千人。
“里正大叔,反正都是要住,我们就买下来吧,这样住的也踏实,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个荒废的水塘子,是不是也是何家的产业?”
“是何家的没错,可是一个水塘子也不值什么钱,何老三说了,谁要是肯出钱买他家的房子,水塘子以及后面的那块不到一亩的地都白送了。”
苏欢宝听的眼前一亮。
但白先勇并不看好,“那水塘子也没啥用,现在年头好,也不大旱,根本没用,就算真的旱了,蓄的那点儿水也不够干啥的。”
那么大的水塘子何家居然荒废了,苏欢宝着实不理解,何老三也是个不务正业的,那里面稍稍养点儿鱼也能卖上一些钱,就算懒得投资,那么里面的河蚌捞出来也是钱,可他却任由村子里面的人去捞根本管都不管。
不得不说,人有的时候穷真的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里正大叔,您知道的这么多,那么房子的价钱您是不是也知道啊?”苏欢宝问道。
“知……知道啊,不是,欢宝丫头,我说了这么多,你咋还不明白呢。”白先勇觉得自己已经掏心窝子了,毕竟何老三不在村子里住了,那就不是这个村子的人,而苏家不同,如今苏家势头正猛不说,将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项一对比,他当然是要站在苏家这头。
何况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何老三也挑不出毛病来。
“明白了,里正大叔,您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何家的房子是凶宅,要是买的话就会送那个水塘和房后的地,是吧?”
白先勇觉得跟个小丫头说不明白,转头看向抱头痛哭的苏大福两口子,“苏大嫂,您先缓缓,别哭了,房子烧都烧没了,哭也于事无补,您家闺女说要买何老三家的屋子,您不管管?”
秦氏整个人头呆住了,停止了哭声,一把推开苏大福,“欢宝啊,买谁家的屋子都不能买何家的,不吉利。”
白先勇摊开手,觉得苏家还算有个明白人,“就是,欢宝丫头,听你娘的。”
苏欢宝笑了,“娘,咱家都烧成这样了,一时半会也建不起来,反正也是要去何家借住,索性不如直接买下来,将来大哥成亲了,也有地方住。”
苏有才肯定会再娶媳妇的,这是大家意料之中的,可苏欢宝的意思那就是成亲了就可以分家另过。
大家伙又是一阵小声的嘀咕。
秦氏看着苏欢宝,听是听见了,却没懂她的意思,“咱们不在一起过吗?又不是住不下?”
苏欢宝这么说也是为了苏有才好,虽然这个时代不兴分家,可是苏有才一个死了媳妇带着孩子的“老”男人,要想娶个好媳妇,那就得条件好一些。
一进门就自己当家做主,怕不是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人最期待的婚姻吧。
“娘,就住在一个村子里,想见随时都能见,您不是总嫌我大哥在您眼前晃吗?将来娶了新嫂子,有人管着他,就跟更不用您操心了,这是好事儿。”
秦氏看了眼苏大福,恶狠狠的道:“别哭了,烧都烧没了,哭有个屁用,乖宝说要买何家的房子,你咋说?”
苏欢宝也以为老爹会不同意呢,但没想到苏大福竟然点了头,“我觉得好事儿啊,那塘子不是也归咱家了吗?我以后哪儿也不去,就在咱家那钓鱼了。”
虽然老爹的出发点是还是为了自己玩乐,但跟苏欢宝想到了一块去。
“钓个屁鱼,那里死过人。”
苏大福笑了笑,“谁家的房子没死过人,咱家这老房子,远的不说,咱爷咱奶,咱爹咱娘,还有有才他媳妇。”
“我……”秦氏立着眼睛,吼道:“那能一样吗?何老三他爹是吊死的。”
苏大福无所谓的摆摆手,“咋死不是死,就咱家这房子,我差点就烧死在里头了,要说不吉利,那也不吉利。”
“闭嘴。”秦氏气的翻白眼,“还不如把你烧死在里头呢,你个乌鸦嘴。”
苏大福朝着苏欢宝耸了耸肩,表示他已经尽力了。
秦氏本以为苏大福跟自己站在一头的,可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给气着,她摸着苏欢宝的头发,“乖宝儿,别听你爹的,就知道玩,你里正大叔的话你得听,反正咱们也能白住何家不用给钱,干啥不白住啊?”
又便宜不占王八蛋,这一向是秦氏的人生准则。
别说苏欢宝现在看到了商机,就算没有她为了以后家庭能够和谐,爹娘和未来嫂嫂和睦相处,她也觉得这房子必须买。
“娘,您想不想大哥早点给您再娶个儿媳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