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迫不及待的大战拳脚之状。
那头领看到刘睿影准备拔剑。
只是轻蔑的一笑。
他提起手中的刀。
刀锋瞬时闪动了几下。
刘睿影面前的酒壶就被整整齐齐的切成了三节。
继而他的目光也变得狠毒起来。
“华浓!”
刘睿影叫到。
华浓应声走上前来。
并没有答话。
“你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
刘睿影问道。
华浓很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认真到那头领竟然都被盯的有些发毛,目光有些躲闪。
“我看出他想赌一把。”
华浓说道。
“他想赌什么?”
刘睿影问道。
“不知道。但我就看出他想赌。”
华浓摇了摇头说道。
“他是在赌命。”
刘睿影摇了摇头说道。
“谁的命?”
华浓问道。
“你我的,以及他自己和身后那群人的。”
刘睿影说道。
“不过既然要赌,自然得有些见证人。否则怎么才能算输赢?只可惜,唯一的见证们现在都睁不开眼睛了。”
刘睿影看着脚下躺着的横七竖八的震北王域军士说道。
“不需要见证。谁能走出这剑酒家的门,谁自然就赌赢了。”
头领说道。
这句话说完。
酒家里便安静的出奇。
就连门外的喧嚣也听不见了。
“你们这局,部的真大!”
刘睿影朝窗外看了一眼说道。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空手套白狼。无本的生意,得到的痛快,丢掉的也痛快。”
头领说道。
“所以你不惜代价的,把整个镇子都布置好了?”
刘睿影问道。
“包括先前捡走你丢出窗外的那包糖炒栗子的小乞丐在内。”
头领说道。
“可惜了……”
刘睿影说道。
“可惜什么?”
头领问道。
“可惜了我那大半包糖炒栗子……本以为真能让那小乞丐开心上半时天,但估计他一进那胡同应该就随手扔掉了。”
刘睿影摇头叹惋的说道。
“你可以自己选个体面的死法。”
头领说道。
“体面的死法?只要是死哪里有体面的。”
刘睿影说道。
“况且你这刀虽然很快,但只凭切断酒瓶子的本事,还不足以让我引颈就戮。”
刘睿影接着说道。
“他的刀,很快?”
华浓突然问道。
“你看!”
刘睿影指着桌上断成三节的酒瓶对华浓说道。
华浓很是不屑。
但这一表情却是把那头领惹恼了。
“那我就先从你下手!”
那头领说道。
“切断酒瓶子,和切断脖子是不一样的。脊椎骨可是很坚强的地方。”
华浓不动声色的说道。
头领听到这句话。
却是稳了稳心神。
他看了看华浓不伦不类的打扮,又看了看他腰间的那把破剑。
瞬时刀光又是一闪。
华浓脖子上挂着的那串儿金珠随即断裂开来。
叮叮当当。
撒的满地都是。
“你为什么要斩断我的金珠?”
华浓说道。
走上前了几步。
“因为那离你的脖子最近。”
头领说道。
“离脖子再近,那也不是脖子。你若是想杀我,就该冲着我的脖子挥刀,不该斩断我的金珠。”
华浓说道。
刘睿影能感觉到华浓的愤怒。
这少年,就像是一座沉寂的火山。
平日里或许还有落雪,还会长满了树木。
可一旦爆发起来,便是千里之内,寸草不生。
“一串金珠罢了……没想到刘省旗的朋友竟然如此爱财!”
头领讥笑道。
“我是喜欢钱。但这串金珠我是要送给穷苦人的。这酒家里,没有穷苦人,可是你却把它打散了。”
华浓说道。
刘睿影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他自然是不惧这些人。
但他却想看看华浓会如何应对。
没想到华浓却是俯身蹲下,开始将那些金珠一颗一颗的捡起,装在口袋里。
那头领看着华浓捡金珠的样子,正欲挥刀斩下,却被刘睿影一剑挡住。
华浓却是丝毫不在意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
已然小心翼翼的捡着金珠。
刘睿影挡下了头领的刀。
“既然你已经出了剑,那就别怪我让你死的不体面。”
头领说道。
刘睿影并不言语。
挺身一剑刺出。
这头领既然能杀的了查缉司的省着。
定然也是有真本事的。
他脚下步伐挪移。
躲开了刘睿影这一剑。
继而一掌拍出。
刘睿影避其锋芒。
这一掌却是打在了酒家大厅里的立柱上。
立柱中了一掌,轰然倒塌。
刘睿影面色一凝。
这头领的修为怕是已逼近了地宗境。
“这般好修为,为何不去做些正事?”
刘睿影问道。
“对我而言,这就是正事!”
此人说道。
他一把扯碎了自己的外袍。外袍之下竟然还有一身衣服。
只不过这身衣服,却是草原人的服饰。
“你们是草原王庭的人!”
刘睿影惊呼道。
现在一切的因果都能连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