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笛问道。
“我只知道,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鸿洲地界。”
刘睿影最了解的,就是定西王域的丁州。
从贺友建被斩杀之后,定西王置酒集英镇就可以看出来,五王对于这些个州统的态度。
“鸿洲,是震北王域内最强大的一个州。也是最受震北王器重的所在。不仅是因为鸿洲有着充沛的矿藏,还因为鸿洲的武道实力,即便和放在五大王域州,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月笛说道。
别的王域中,王爷相对来说还很重视这权利的集中。
可是震北王,却是最懒散的一位王爷。
一州州统,可谓是封疆大吏。
在本周的地界上,挟军政大权于一手,说是个土皇帝也不为过。
刘睿影问道。
“没错。先前,震北王城出了件大事。现在震北王域中具体管事儿的人,你却是也见过。”
据说,他已经有整整十三年,没有到各州巡视游走了。
“难道鸿洲州统,却是要介入此事了?”
刘睿影脱口而出。
月笛点了点头。
月笛说道。
“孙德宇?”
孙德宇当时告诉刘睿影,他是震北王府的供奉。
也是刘睿影唯一算是认识的震北王府之人。
觉得刘睿影这孩子,脑袋的的确还算得上灵光。
有时候看似呆呆傻傻的,或许还是因为阅历不足的关系。
月笛说道。
“难道他们也想向我们一向守株待兔?不过若是鸿洲如此介入了事态,咱们是不是就可以抽身离开?”
方才月笛这么一说,刘睿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
“孙德宇已经传令给鸿洲州统,让他尽快组织人手,前来矿场。”
月笛说道。
“这是想让我们查缉司在明处替他抵挡,而后鸿洲中人在暗处伺机而动,坐收渔翁之利。”
刘睿影问道。
“鸿洲接到的是密令。即便来人,也不会大张旗鼓的从正面介入。震北王上官旭尧看似散漫,实际上他的心眼儿可是比那篦子还要缜密的多!”
他的心中很是有些不痛快。
被人利用的滋味,怎么会痛快?
刘睿影说道。
随即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刘睿影问道。
而且还是如此光明正大,**裸的阳谋。
就算是他们想要破局吗,也是无能为力,只能这般被动的接受。
“可是,您有没有觉得事情有些异常?”
刘睿影忽然皱着眉头说道。
“算日子,估计也就是这两天。”
月笛说道。
“咱们在这里已经呆了这么久……久到这消息已经传回了中都查缉司之后又转了个来回,可是这靖瑶却是还没露面……他究竟在哪?真的还会来这矿场吗?”
刘睿影问道。
“怎么?”
月笛问道。
这种自我否定,不单单是对于眼前之事的无能为力,还有对那几个牺牲的查缉司同袍的愧疚。
“不知道。”
这几日说他什么都没想,其实也是他故意为之。
只要想起这些事,刘睿影就会陷入一种深深的自我否定。
第一次,是说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归中都查缉司。
这次不知道,却是不知道靖瑶究竟会不会来。
月笛说道。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说不知道了。
“不知道。”
月笛说道。
“若是不来呢?”
刘睿影急切的问道。
他觉得有些凄凉之情。
“那……我也不知道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刘睿影叹了一口气。
月笛说道。
这却是要送客的意思。
刘睿影说道。
“就是这件事,我已经说完了。”
刘睿影已经走到门口了。
听到这话,却是又停步转身,说了一句知道了。
“另外,鸿洲的武修,大抵都是刀客。”
月笛说道。
向来那位神秘的杀手,说不定就和鸿洲中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他对于鸿洲的情况,毫无头绪。
鸿洲多刀客。
这句话才是重中之重。
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再难以入睡。
与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难受,不如出去走走。
现在即便是想要从查缉司中调出卷宗,怕是也来不及了……
不过方才和月笛的一番对话,却是把刘睿影先前微微上头的困倦之意冲淡了。
自从月笛到来之后,这位老板娘就变得安分了许多。
以前,即便是在楼上,都能听到她放肆的笑声。
这几日,刘睿影除了打开窗户看看外面之外,甚至连这大门都没没有出去过。
就连那为风骚的老板娘,也只是打过一次照面。
刘睿影走下楼去,这木质的阶梯年久失修,已经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岁月。
白日里还不这么明显,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每一步都嘎吱作响,显得极为刺耳。
可是近来,却是异常的安静。
喝酒的人也安静,没有人再诡异的死去,这也算是一种安静。
她的脸颊已经红的滚烫,看样子距离喝醉已经不远。
喝醉本该是最轻松的感受,但刘睿影却从她脸上的红晕之下看到了惆怅。
到了楼下,刘睿影看到今日这大厅中,竟然还坐着三三两两的人,正在吃酒,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