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背地里,大家却是就对他没有这么客气了……
总是说靖瑶是一坨半干未干的牛粪。
觉得干了,可以用来生活,但当你把它往火堆里一扔时,却又噼里啪啦犹如爆竹一般响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一股难以名言的气味弥散四方。
不得不说,这个比喻也着实巧妙。
像极了当时的靖瑶。
后来不知为何,他却是渐渐的收敛了脾气。
虽然也谈不上对谁都客气,日日赔笑。
但终究是不再像以前那般,像个火药桶子,一点就炸,三句话没说完,腰间的弯刀就已然出鞘。
“我算过。”
高仁说道。
靖瑶诧异的看了高仁一眼,但并没有接话。
“可是没算出来。”
高仁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还有你算不出来的东西?”
靖瑶说道。
心里却很是幸灾乐祸。
“若我继承了至高阴阳师——太白的位置,推演这些普通的人情世故自然不是问题,可惜,我不是。”
高仁说道。
靖瑶本以为他的语气中会有很多懊悔,没想到却很是平静。
这件事说来也极为奇怪。
高仁一开始联系到靖瑶的时候,就阐明了自己的立场,摊牌了自己的身份。
同时也名言告诉靖瑶,自己输给了那位名叫萧锦侃的师弟。
按理说如此重大的变故,应该是影响了高仁日后轨迹的导火索。
可是这么长的时日相处下来,靖瑶竟从没有看到他对这事有什么抱怨。
偶尔说起,也只是一句带过。
仿佛说的是别处听来的旁人故事一般。
“你到底是怎么输的?”
靖瑶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告诉我那娘们儿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告诉你我是为什么丢了传承的。”
高仁笑嘻嘻的凑过来说道。
靖瑶也跟着笑了笑。
觉得自己真是嘴贱。
莫名的去好奇这些做什么?
现在却是又被高仁倒打一耙。
这交易看似平等,实际上靖瑶反而吃亏……
高仁为何丢了那至高阴阳师的传承,对眼前的局面没有任何实际的帮助与意义。
若是他自己愿意主动说出来,那当个故事听听也无妨。
但要是借此想要来探听赵茗茗的事,靖瑶却是有些摇摆……
一方面他也着实想知道高仁的这段过去。
另一方面,又在权衡把赵茗茗的底细告诉高仁之后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印象。
这两人看似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实则面和心不和。
起码靖瑶从没有一时一刻对高人放心过。
不放心,那就更谈不上坦诚相待。
可至高阴阳师不仅仅是五大王域的,就是在草原王庭中也极负盛名。
当年狼王明耀还为此煞费了一番苦心,想要从五大王域中请来一位至高阴阳师常驻草原。
但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草原王庭杀伐过重,按理说至高阴阳师中的太白是最为合适的。
靖瑶看着高仁,却是动起了别的心思。
请不来萧锦侃,若是能请来萧锦侃的师兄岂不也是功劳一件?
虽然这传承只有一份。
萧锦侃继承了之后,高仁只落下个两手空空。
但说到底,这两人也是肩并肩一路走过来的。
除了最后一哆嗦的时候高仁查了一些外,其余的方面恐怕是不相上下。
“你觉得草原王庭怎么样?”
靖瑶问道。
却是岔开了话题。
“没去过,不知道。”
高仁回答的干脆利落。
其实他哪里是什么不知道?
只不过是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罢了。
“你爱吃肉,草原王庭倒是很合适你的胃口!”
靖瑶说道。
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拉拢一个人。
身后站着的那些随从,都是跟他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
根本用不着多言,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了解互相的意图。
“吃肉还非得去草原王庭吗?五王共治的天下,只要有钱,什么吃不到?”
高仁笑着说道。
“你若是想让我去草原王庭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给我些更吸引人的东西。”
高仁顿了顿接着说道。
靖瑶微微发愣,转眼摇头笑着。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却是又被高仁看了个通透。
“你想要什么?钱,女人?”
靖瑶问道。
一个男人,想要的大抵无非就是钱权色。
有了权,自然就会有钱。
有了钱,无论是花钱买色,还是众星捧月,却是都少不了女人。
这三样,可谓是相辅相成。
但靖瑶没有说权,是因为他不是明耀,不是草原王庭的狼王。
以他一个部公的身份,根本不敢僭越的去许诺给高仁的太多。
“你说的这些,不去草原王庭也能有!况且,那边的姑娘身子骨太大,我这小身板儿,还没上床估计酒杯压垮了。”
高仁说道。
却是把靖瑶和他身后的一种随从们都逗乐了!
草原人吃肉饮奶,自是长得五大三粗,人高马大。
不说男人,就连女人和五大王域中的人站在一起,都至少要高一个头,身板宽出半尺左右。
的确不是高仁这样的小萝卜头能够消受的起的。
“那你要什么?”
靖瑶问道。
与其一点一点的猜测,不如干脆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