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急忙把玉石往自己口袋里藏,但工头眼尖,还是看到了他的小动作。
“你小子藏的什么东西?”
工头上去直接把林青的手从口袋里抓了出来,连带这乳白色的玉石也一并掉了出来!工头捏着林青的手恶狠狠地道:“好小子,都学会偷东西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工头扬起手就要给了林青一巴掌,却被叶帆抬手拦住了。
叶帆沉声道:“在我面前打我学生?
找死?”
工头楞了一下:“学生?”
他看了一眼林青,冷笑一声对叶帆道:“能教出偷东西的学生,你这个老师也好不到哪去,我说你为什么突然要来当工,你们就是一伙的吧!”
“工头,怎么回事?”
林东急忙走过来问道。
工头冷哼一声:“林东你可算来了,你儿子偷玉场东西了,这一块玉石可是大几万呢,要按照偷一赔十的规矩,你准备配多少?
!”
林东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来给了林青一巴掌:“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贼骨头的儿子,偷东西的事情都干出来了!”
这次叶帆没拦着,林青也没有躲的意思。
而且叶帆看得出来,林东这一巴掌看上去重,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下狠手,所谓虎毒不食子。
但是林青还是满是委屈,毕竟他刚刚才从山上摔了下来,可是这父亲却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而后,林东搓着手,从口袋了掏出半包烟递给工头,满脸赔笑地道:“工头,您看这事闹的,孩子还小,不懂事,您抽根烟,改天我再好好请您吃一顿。”
工头却一巴掌拍掉了林东手上的烟,冷声道:“半包烟,两顿饭就想打发我?
你想得挺美啊!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情要捅出去,你儿子就得进少管所!这辈子就完了!”
“工头,不至于,不至于,事情好商量,您说怎么办吧。”
林东道。
工头道:“我这里还有你前两个月的工钱,我也不找你麻烦了,这钱就从充工了。”
“啊?”
林东瞪大了眼,自己和儿子一起干了两个月,工钱少说得有六千多,这一下子打了水漂,他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而且家里还有老人全靠吃中药吊着命。
这不是要钱,这是要命啊!“不给也行,我马上就打电话报警。”
说着,工头就拿出手机。
“我……我……”情急之下,林东想答应了。
“等等,报警?
等警察来了,要不要我帮你说明一下,你是怎么招童工的。”
叶帆从地上爬起来,慢悠悠地说道。
工头丝毫不慌:“哼,你牛气什么?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情,你也得赔,拿不出六千块钱,你别想走!看把你牛气的!”
叶帆冷笑一声,看了眼四周的工人,全部人身上都只有简陋的防护设备,唯独这个工头防护设备要好上一个等级。
“要钱是吧?
那我这就让人送过来。”
叶帆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
“呦?
这什么意思啊?
要叫人是吧?
你以为老子怕你啊?
!”
工头嚣张地道。
叶帆压根没搭理他,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甄文昊先生是吗?”
叶帆问道。
“是的,您是哪位?”
“我是甘老派下来的人,现在正在玉溪村当支教老师,我遇到点麻烦,麻烦你到玉溪村这边的玉矿来一下。”
叶帆道。
甄文昊滨江市的管理者之一,是一年前甘老委派下来的,只可惜过了一年,这位也没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成绩,就在最近,因为被人排挤,从商部转到了教部。
甄文昊听到‘甘老’的时候惊了一下,连忙道:“好好,我马上就去,最多四十分钟,您等等我!”
叶帆挂到了电话,这才对工头道:“四十分钟就来,等等吧。”
工头眯着眼,以为对方这是叫人了,于是马上转头对他手下的工人道:“你去把附近的混混都叫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叫来多少人!”
林青急忙对叶帆道:“大哥,还是算了,这个工头和附近的混混都很熟,这个地方没人敢和他闹事,钱不要了,我们赶紧走吧。”
“你还是叫我叶老师吧,大哥大哥的,没个正形。”
叶帆道。
林青苦着脸道:“叶老师!我叫你叶大爷都成,咱们赶紧走吧!斗不过他们。”
“想走?
今天不把钱拿出来,谁都别想走!”
工头手一挥,低下的工人马上围了上来。
叶帆干脆直接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拿个根烟点上:“放心,我不走,我还很期待你能弄出什么大阵势呢。”
林东父子见工头咬紧了不松口,干脆也陪着叶帆坐在了地上。
林东这才抽出空来对叶帆道:“兄弟,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就是噌破点皮。”
林东又给叶帆递了个根烟,道:“那就好,不过这事情和你没关系,你找个机会走吧,你走了,工头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可不是没关系,我是你儿子的老师,该管的还是得管。”
叶帆道。
林东:“……”谈到儿子上学的问题,林东就不往下说了。
之后工头就让其它人继续上工去了,留下了三四个和他一起看着叶帆他们。
过了半个小时,三两面包车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