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偷拿!云小姐,你不能因为有钱就冤枉人啊!我这以后还要不要去别的人家做事了。”
那护工急得胸脯像风箱似的喘着粗气,脸都憋红了。
云知冷笑着,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我冤枉你?我记得我早上走的时候,好几个水果根本就没拆箱,别的不说,就那柚子就少了两个,你别告诉我小蝴蝶一个人吃了两个大柚子,这垃圾篓里却没有一片柚子皮。”
“你偷吃也就算了,我们倒是也不至于这么小气,不让你吃,可你偷拿,没有看好小蝴蝶,害得她出了意外,这事儿就不能这么算了。”
那护工没想到自己偷拿东西的事,就这么被看穿了,面上火辣辣的,脸涨的通红。
“就是几个水果而已,我陪给你们就是了,你们这些有钱人,为了这点小事,至于吗?”
就是几个水果而已,云知确实不至于那么小气,如果这个护工对小蝴蝶照顾的尽心尽责,即便是这人把这些箱子全都搬回去,又如何?
云知现在动怒的原因是,这人自己在工作的时间偷拿东西,却还强行狡辩,去推卸责任。
隋然那向来温润的眼底掠过一股寒流,骤然变得冰冷严峻:“几个水果!小事!如果今天不是小蝴蝶运气好,从八楼掉下去,她还能活着吗?”
那护工低着头却还是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哝着:“谁知道她会想不开自己去跳楼啊!你们之前又没说,让我来照顾一个神经病!”
隋然因为她的话,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
“你说谁是神经病!”
云知怕他发火把小蝴蝶吓到,起身,打开病房里的橱子柜子扫了一眼,然后口气淡漠道:“报警吧!”
“报警!我就拿了几个水果而已,多少钱,你们说,我给你们钱就是了。”
大概是没想到云知会直截了当地开口让隋然报警,那护工没了之前的气焰,态度开始服软了。
可云知刚刚扫了一眼,发现少的根本就不是几个水果。
“盗窃罪的最低数额为1000元,个人盗窃公私财物价值人民币1000元至3000元以上即属于数额较大,构成盗窃罪。几个水果是不值多少钱,但是小蝴蝶的衣服少了几套,那个牌子的衣服,随便一套都是五位数的价格,这么一算,你的涉案金额已经高达了十几万,最少判个三年以上。”
这些天,隋然让人送了起码有十几套换洗的衣服来,林彤也送了不少来,再加上云知买的,衣橱已经差不多装满了,很多衣服连吊牌都没拆过。
偏偏,少的那几套是云知挑的,所以,才会一眼就看了出来。
那护工的脸彻底白了,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唇不停地颤抖:“我……我就是一时糊涂,云小姐,隋先生,我真的就是一时糊涂,你们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以为这些都是有钱的主,根本不会去注意到少了那么几件套衣服和一点吃的。
她只要悄悄地拿,那傻子也不会说话,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之前是偷偷拿了水果,没被发现。
谁知道这次胆大拿了几套衣服,就被发现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衣服那么贵,我如果知道那么贵,我肯定不敢拿的。”
云知乐了:“你不是不知道那衣服那么贵,你只是不知道其它的那些不带牌子的,比那些还要贵,你就在所有牌子里,挑了几套最贵的。”
云知送衣服,没那么挑剔,舒服点,质量好点,适合小蝴蝶穿就行了。
可隋然给小蝴蝶衣橱里塞的,都是那种高定,没牌子的。
其实价格更加昂贵,只不过这个护工根本不认识高定的衣服罢了。
说白了,她就是有预谋地去偷盗,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隋然也看明白了,直接拨打了电话,报了警。
那护工见隋然没有心软,真就打了报警电话,当即跑到走廊上,闹着不活了,要跳楼。
云知就不信这种人会真的跳下去。
环着胳膊看着她,还给她让了让道:“你跳吧,你就算死了,也与我们无关,警察只会判定你为畏罪自杀。”
贺承起从外面问完了情况回来,就瞧见了那护工在走廊上哭跪狼嚎的模样。
“云姨,她这是怎么了?”
云知见他回来了,便继续和他说正事:“这个护工之前偷了小蝴蝶病房里的东西,出去过,有人趁着她出去的时机,进入了病房,给小蝴蝶扎了针。你那边问出来什么没有?”
贺承起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人越过我,偷偷地来给小蝴蝶打针。”
说着又看向小蝴蝶那被扎针的针孔处,眉峰微蹙:“那人扎针的时候,小蝴蝶应该挣扎过,没让他扎进去,所以针孔处有些微微发肿,不知道他注射的是什么药物?注射进去了多少量,虽然小蝴蝶现在没有什么不太好的反应,但是我还是想要替她验个血。”
云知也正有此意。
“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是好事,对小蝴蝶的身体有帮助的,那这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去做?”
隋然不蠢,云知和贺承起的话也说的不隐晦。
“你们是怀疑,有人想要对小蝴蝶不利?可她刚刚从孤岛回来,除了我们,一个朋友都没有,更别说是仇人了,谁会对她不利?”
这也是云知想不明白的地方。
到底是谁要对小蝴蝶不利?
“我们先带着小蝴蝶去验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