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丫头什么德性我会不知道?你肯定不是她,你就是个妖怪!”杜菊花指着梅清浅骂道。
“梅清浅话都不敢说,还会武功?又去哪学的医?乡下没人能识破你,但这京城可多的是能人异士,总有人能治你!”
梅清浅目光越来越冷,她知道变化太大会让人起疑,但不代表杜菊花可以用这个事拿捏她。
“呵呵。”她冷笑起来,声音听着有些阴冷,“我要是妖怪,见了皇上不会露馅?真龙天子的龙威镇不住妖怪?”
杜菊花脸色变了变,“保不准你道行深呢。”
“蠢货。”梅清浅忍不住骂了一句,“我要真是妖怪,也就犯了欺君之罪,你以为整个梅家能跑掉?你以为你们会没事?”
她扫了眼旁边的大堂哥、二堂哥,“她没文化什么都不懂,你们读书人也不懂?我现在是瑞王妃,还是医盟的圣女,你们应该想办法不让别人给我泼脏水,而不是传这种谣言。”
“我倒了,你们别说仕途完了,小命都未必保的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们还不懂?”她笑着有些调皮,还悄悄冲梅清浅吐吐舌头,敢情这是直接把名字定下了,就差没明着说梅清浅想的最好了。
说完她还拿出了梅清浅送她的香水,打开在手腕上点了一滴。
芳香逐渐散开,贵女们不由露出羡慕之色,这香味不同于熏香,也不同与香料,清新自然的很,是她们都少见到的。
“大家喜欢就好。”梅清浅笑着说。
孟梦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她最终咬咬牙,说:“梅小姐是制作者,由她来起名也是不错。”
这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表示也就因为梅清浅是制作者,所以才用了她想的名字,可不是她们这些贵女想不出更好的。
梅清浅无所谓的笑笑,“谢谢孟小姐谬赞。”
小蝶一直看着不敢说话,面对这么多漂亮高贵的小姐们,她心里实在没底,生怕自己说错话。后来有人针对姐姐,她心中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帮姐姐说话。
还好最后姐姐几句话就扭转了局面,这就是姐姐说的“四两拨千斤”吧?
小蝶格外羡慕,她觉得姐姐越来越厉害了,好崇拜她!
梅清浅见妹妹看自己,一双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冲她笑笑,示意她放松些。
孟梦失了优势,喝了两杯茶,就提出有事先告辞,其他贵女也跟着相继离开,很快院子倒是清净了。
“梅姐姐,不好意思啊,她是看我不顺眼,结果连累到你了。”人一走,郑雅就惭愧的跟梅清浅说。
“人在世上,哪有不遇到是非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无论男女,哪里都可能是修罗场。”梅清浅半开玩笑的说。
郑雅却愣住了,思考起她的话来。
半晌,郑雅叹了口气,脸上没了平日的阳光,反倒多了一分忧郁。
“讲来也不怕你笑话,都是我在京城惹下的麻烦。我爹是家里的嫡长子,但无奈与祖母早逝,祖父早早就续了弦,后来的祖母又生了二叔、三叔他们,掌了后院大权,我爹也挺难的。”
“现在到了我们这一辈,二叔和三叔家的姐妹们关系好,个个看我不顺眼,我娘去年也过世了,我在京中老宅真的一点都不开心,爹就将我带了出来,哪知道二叔他们人脉宽广,连孟家小姐都跟我那二姐是手帕交。”
所以也就来找她麻烦了,梅清浅大概也猜到了,都是大宅门里利益纠纷,或者官场上站队不同带来的矛盾。
她拍拍郑雅的肩膀,安慰她道:“但是刚刚她没占到便宜,你还有什么不开心?不应该爽歪歪吗?”
郑雅愣了愣,“爽歪歪?”
梅清浅嘴角抽了抽,哎呦,她的嘴又秃噜了。
“是土话啊,就是形容心里很开心。”梅清浅急忙编起来。
郑雅笑起来,“确实应该爽歪歪。”
梅粉蝶也开了口:“郑姐姐你别难过,谁家没几个糟心的姐妹?我家两个堂姐,一个是笑面虎,一个天天骂人,心还坏的很,不把她们当姐妹就是了。”
她看向梅清浅,笑得格外甜,“我有最好的姐姐,她们羡慕不来。”
梅清浅笑着好听的了,这小嘴甜的跟喝了蜜糖似的。”
郑雅被姐妹俩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人聊了一会儿,梅清浅便要告辞,家里还有事情,她出来久了她娘和黎循都不放心。
郑雅要送二人,被梅清浅给阻止了,说:“咱们不来那些虚的,你走之前给我捎个信儿,我们吃顿饭给你饯行。”
“好,还有何老板,把你们都喊上。”郑雅高兴的说。
梅清浅拉着小蝶告辞,往街口走的时候,她看到一名穿直裰的中年男人,身后跟了一名随从。
中年男人有些眼熟,她也没多想,便和小蝶去了隔壁街的首饰铺子。
“老板,这副耳环给我们看看。”梅清浅指着一副银耳环说道。
这家首饰铺很小,或者说是小作坊都行,镇上最大的首饰铺是容氏,梅清浅可不敢去那种黑店。
不过容氏的仇,她可是记着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老板是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身子有些佝偻,手很粗糙,指甲很整齐,却有一些洗不掉的黑色。
梅清浅注意到了他的手,问:“老板是银匠?”
“姑娘好眼力,小店的首饰都是我自己打造的,算不得精致,但价格童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