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门,张幼婉心中非常兴奋。
她这几天,已经打听过沐芷芙的过往了。虽然打探到的消息不多,但可以确定,对方是今年八月拜入了灵山才开始修行剑法的。
而她自己呢?她可是大梁张家嫡女,三岁开始修炼体内灵力,五岁便有高阶剑师指导她学习剑法,算起来已经十几年了。
所以说,若是只比剑法,俩个人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等她赢了,不管靖王爷有多宠爱这个姓沐的妖女,她也总能压对方一头。在这个修为大过天的世道中,最后王爷会选谁为妻还不一定呢。
思及此,张幼婉轻蔑一笑,扬起脸问:“什么叫做我筹码够?”
沐芷芙看都懒得看她:“如果只是赌天下大会的输赢,那就按天下大会的规则;若是你想加规则,自然也要加赌注。所以本姑娘要不要答应你的规则,就看你手里有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了。”
张幼婉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光亮,心中暗道:这还不容易吗?本小姐随便拿出点什么,就是你这个江湖女子一辈子都没见过的。
“一万两银子,怎么样?”她试探地问。
“银子?”沐芷芙略有些惊讶,随即很好说话的道:“也行吧,要是你只有银子的话,一百万两,我就和你赌。”
噗——张幼婉在心中吐了一口血。一百万两?她们整个张府也没这么多现银。
她瞪了眼前的女子一眼,语气不善:“沐姑娘,你若是不敢跟我比剑法就直说,开口就是一百万两,也太没有诚意了。”
沐芷芙也不生气,只一摊手:“你自己穷还想嚣张,拿不出来怪我啰?”
“”张幼婉很生气,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油盐不进的人?但为了一雪前耻,她要忍!
想了想,她把心一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说了,只是拿出去做赌注而已,这妖女肯定赢不去,她怕什么?!
思及此,张幼婉突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非常有气势的将其拍在了评判的桌子上面。
然后,她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看向沐芷芙,大声说道:“这是我们张家在大梁边境新买下的一座矿山,据探测是上等的灵晶石矿。可够?”
灵晶石,是蕴含浓郁灵力的晶石。与灵气结晶不同,它的主要用途不是提取灵气用来修练,而是镶嵌在武器和装备上,用于弥补自己灵力上的不足,或增幅武器的威力。
沐芷芙走过去,拿起地契看了看。这座矿山,位于大梁国土之上,临近与西楚和东晋的三国交界处。有没有矿先不说,单这个地理位置,她就很是中意。
未开采的灵晶石矿,里面情况还是未知,其价值也无法估量。但张家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想必是已经仔细探测过,里面八成是有好东西的。
瑶公主挑了挑眉,淡淡的道:“你怎么会随身带着矿山的地契?怕不是假的吧?”
张幼婉闻言,气到内伤。说起来,这张地契可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关乎到她以后在张家的地位。
这是大梁新发现的一座矿山,张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与其他世家权贵相争,最后才拿到手的。
管理矿山,那可是张家最肥的差事,没有之一。原本,这样的大事是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小辈插手的。可是她父亲看重她,以家主之位做担保,愣是跟长老会给她求来了。
因为那座矿山位于三国交界处,离神医谷不过两天的路程。所以,她是先去办理了交接手续,才顺道过来参加天下大会。
要是张家其他人知道,她敢把这座矿山拿出去赌,那一定会将她生吞活剥了的这灵山妖女居然还在怀疑地契的真假,简直气死她的!
可是!这样好的装哔机会,张幼婉怎么会放过?她当然不会说实话了。
张五小姐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浓烈的不屑,嚣张的道:“哼!就说你没见过世面,不过是座矿山罢了,我张家赌得起!”
沐芷芙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地契确实是真的,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可以,你签一份赌约吧,把比赛规则和赌注都写清楚,我跟你赌。”
可她这一答应,张幼婉又觉得心理不平衡了:“本小姐拿出了一座矿山,你呢?你的赌注是什么?”
瑶公主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她:“我赌的一直都是天下大会的胜负。是你要加赌注来修改规则,又不是我。你如果觉得不公平,咱们可以正常比试,别说那么多废话。”
张幼婉一噎,事实虽然是这样,但是自己的赌注下的也太大了些
可转念一想,沐芷芙是绝对没有可能赢的,她怕什么?
是以,张五小姐故作大度,强装出一脸的风轻云淡:“呵呵,本小姐不屑与你一个江湖女子计较,就当给你长长见识吧,便宜你了。”
二人在评判和围观群众的注视下,拟好了一份赌约。签字的时候,沐芷芙为了保险,又差人将神医谷谷主叫了过来,充当见证人。
终于,在正常比赛时间过去半个时辰之后,她们的比试开始了。
而这时,其他人的比试大多已经结束,一听说这里在赌一座矿山,几乎所有人都跑来围观。赛场内外被围得水泄不通,树上、墙上、屋子上全都是人。
张幼婉再次拿出那两张指甲大小的黑色纸片,大声解释起来:“你我二人各自将一张纸片粘在身上任何地方,只要不是衣服里面就可以。比试开始之后,我们需要找出对方的纸片所在,并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