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205 嗜血村民(1更)

东临京都城郊柳浃村。

夜雨初歇,寒露潇潇。

十里荒地,少有人烟。

转眼已至寅时末刻,天幕上依旧灰蒙蒙一片,浓墨遮星,了无生气。

“吁——”

凤无忧扫了眼凄凉荒芜的柳浃村,利落地翻身下马。

说来也是凑巧,她刚刚翻出摄政王府院墙,恰逢一匹骏马在府外一隅吃着草。

定睛一看,正是不日前顾南风那匹被她弄丢的赤兔马。

赤兔马不认生,稀里糊涂将凤无忧视作了主人,遂驮着她往柳浃村方向一路疾驰。

“兔兔,不得进村,乖乖在村口等着。”

凤无忧轻抚着马背上柔软的鬃毛,在它耳边轻语着。

赤兔马极通灵性,听闻凤无忧所言,特特昂首,回以“响鼻”,以作应答。

“好姑娘,看上去倒是比顾南风靠谱一些。”

凤无忧莞尔一笑,倏地转身,朝着云谲波诡的柳浃村挺进。

村寨中,点着疏落的灯光,硬是将本就黑沉的天,衬托得更加森然可怖。

偶有零星的犬吠声,带着绵长的回声,在空荡荡的巷陌中回旋往复。

怔忪间,一形容可怖的男子突然从被黑暗模糊掉棱角的巷道口蹿出,他喉头处发出“咯咯”的响声,严重萎缩的牙床已然包裹不住猩红的牙根。

“咯,咯咯——”

男子朝着凤无忧张牙舞爪而来,舌头虽完好无损,却说不出一句整话。

凤无忧面上并无半丝惧意,狭长的眼眸细细地打量着他瘦削苍白的脸。

她见他吃力地捋着舌头,依旧说不出话,遂出声询问着他,“你是想杀爷,还是想求爷救你?”

“血,喝你的血!”

男子露出森然獠牙,惨白的皮肤上因密布的瘢痕而显出几分诡异。

“月信未至,哪来的血给你喝?”

凤无忧戏谑言之,手上动作却尤为利落。

她猛地抬起胳膊,朝着男子脖颈处狠劈去。

“血,喝血,救命……”

男子眼白一翻,脖颈一歪,晕死了过去。

凤无忧这才俯下身,以袖中锦帕轻覆在男子手腕上,潜心贯注地替他诊脉。

正当此时,一抹殷红的袍角疾速闯入凤无忧的视野之中。

傅夜沉没料到竟会在柳浃村中遇见凤无忧,神情微怔,“你来这里做什么?”

凤无忧深知柳浃村突发瘟疫,和百里河泽逃不了干系。

不过,她还不至于因为百里河泽的缘故迁怒傅夜沉。

少顷,她缓和了口气,不咸不淡地答道,“自然是替自己洗刷污名。”

傅夜沉闻言,亦蹲至凤无忧身侧,压低了声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送你回去。”

他委实想不明白,凤无忧一个姑娘家,竟如此大胆,敢在瘟疫横行的诡异村寨中瞎转悠。

“柳浃村突发疫病,救死扶伤的神医不该来?”

凤无忧犀锐的桃花眼中氤氲着熊熊怒火,东临朝堂上的事她自是管不着,但傅夜沉和百里河泽为扳倒君墨染,草菅人命,不惜散播疫疾,真真是罪大恶极。

“仵作大人,需要将此刁民押解至府衙?”

“不必。”

傅夜沉冷声打断了衙役所言,摄魂勾魄的丹凤眼中,透着少有的温柔,“柳浃村中近乎所有村民均染上了瘟疫,人命不是儿戏,速速回去。”

“你也知道人命不是儿戏?”

凤无忧冷声反问着傅夜沉,面上恼意尽现,“爷此行既是为自己洗刷冤屈,也是为救他们性命。而你呢,傅大仵作?人还没咽气,你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一众肖小,准备毁尸灭迹?”

傅夜沉不气不恼,仅以手中折扇轻挑着她的下颌,“不愿离去就算了,何必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再对爷动手动脚,信不信爷将你先辱后杀,再辱再杀,如此循环往复,将你折磨得痛不欲生?”

凤无忧一手拂去傅夜沉抵在她下颌处的折扇,狠瞪着嘴角噙笑,媚态似妖的傅夜沉。

“当真?”

傅夜沉眸光一亮,旋即又将凤无忧巴掌大的小脸捧在手中,用力揉搓着,“你打算怎么辱我杀我?”

他心下腹诽着,她若是肯辱他杀他,他哪里会痛不欲生?

飘飘欲仙还差不多。

“话不投机半句多。爷还未饥不择食到如此地步!”

意识到傅夜沉的脸皮和她差不多厚,凤无忧再不愿同他废话,倏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柳浃村深处探去。

“大人,需要将此刁民就地格杀?”衙役见凤无忧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傅夜沉,沉声问道。

傅夜沉冷睨了一眼忿忿不平的衙役,冷声道,“不得动她!”

“是。”

衙役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他怎么也没想到,素来喜欢虐杀的傅夜沉,竟也有善心大发的时候。

凤无忧越走越疾,完完全全甩开傅夜沉之后,这才顿住脚步,垂眸凝视着手中锦帕。

方才那位染病男子,脉搏强劲有力,心率正常,就连呼吸也未见一丝一毫的紊乱,实在不像是疫症患者。

既不是疫症,也不是痨病等缓重之疾,难道柳浃村突如其来的瘟疫,当真是人为投毒所致?

思及此,凤无忧顿觉不寒而栗。

呼——

料峭阴风迎面袭来,带着些许血腥味,令人作呕。

凤无忧眉头紧蹙,紧掩着口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一望无垠的黢黑田埂。

她敛气屏息,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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