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他挤眉弄眼的下流样!难道不该杀?”
君墨染单手指着戏台上如纤纤细腰如游蛇走的傅夜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王,东临律法并未规定,男子不能同他人挤眉弄眼。”追风硬着头皮道。
君墨染气到失语,他深怕凤无忧会被美色所惑,深怕她会如弃敝履般将他丢至一旁。
他看似什么都不缺,可若是失去她,他实在无法想象往后的每一天该如何过。
追风从未见过君墨染这般紧张无措,他忙不迭地凑至君墨染跟前,不遗余力地为他出谋献策,“王,若想要挽回凤小将军的心,您还得在自己身上下功夫。您想啊,凤小将军心性未定,身边莺莺燕燕从未断过,打杀不完的。为今之计,只有一招。”
“说。”
“将生米煮成熟饭。”追风尤为诚恳地说道。
“不。本王不愿污她名声。”
追风被君墨染堵得哑口无言,他没想到,杀伐果断的君墨染,竟开始懂得瞻前顾后。
倒是铁手,恰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眸光一闪,在君墨染耳边轻声道,“王,属下倒有一妙极,就是不知当不当说。”
“说来听听。”君墨染目露狐疑,总觉得铁手不甚牢靠。
铁手闻言,激动得差点儿将上下翻飞的唇,往君墨染耳廓上贴。
君墨染稍显嫌恶地往边上一闪,“做什么?”
铁手一本正经地说道,“王,抱紧属下!”
“………”君墨染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王,快抱紧属下!凤小将军心里若是有你,定会醋意大发,扑上前扒拉属下。届时,他有了危机意识,才得知您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铁手牙一横,作壮士扼腕状,挺着胸脯绷着手臂上健硕的肌肉,虎视眈眈地看向君墨染,并已做好被凤无忧撕成碎布条的准备。
“铁憨憨。”
君墨染冷冷地看着他,终于明白追风为何总唤铁手“铁憨憨”。
铁手见君墨染怔愣在原地,并以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急了眼,慷慨陈词道,“王,您若是不肯抱紧属下,那属下只好主动一回,牺牲小我,以成全您和凤小将军的天定姻缘。”
话音一落,铁手便卯足了劲儿,阔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君墨染精壮的腰,顺势将他扛了起来。
君墨染狂抽着嘴角,俊俏无双的脸颊于须臾间红透。
他恼羞成怒,黑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若不是看在铁手追随他多年的份上,他定会将铁手扔至护城河中喂鱼。
砰——
君墨染猛一使力,一记利索的过肩摔,将正以奇怪的姿势剐蹭着他的铁手摔至一旁。
他不耐烦地整理着被铁手弄皱的衣襟,郑重其事地说道,“莫要弄皱本王的衣襟,无忧惯爱吃醋,若是得见,定会起疑。”
铁手委屈地瘪了瘪嘴,他自认为做出了天大的牺牲,可君墨染却一脸嫌恶如驱蚊蝇般,将他摔至一旁,不管不问。
追风以手扶额,他就知道铁手在感情方面,如同智障一般,开不了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