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头说道:“那栋楼借给了我一个亲戚,但天师的房间我一直留着,谁也不让动,每周还派人过去打扫!”
老头慌乱的补了句:“放心啊小天师,东西什么的我没乱碰。”
“那就行,带我过去。”林楠迫不及待的起身,但老头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您看我脸上这东西…”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林楠含糊其辞的说,他心里想的是,你找我还不如去医院呢。但看老头那期待的眼神,真怕一旦拒绝,老头就不给他东西了。
“先上车,车上聊。”老头似乎对脸上那玩意挺忌讳的,带着林楠上了外边黑色的路虎。
一关车门,老头就开始诉苦:“小天师啊,是这样的,老头我叫刘栋才,和你爷爷林天师十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林天师来云省穷游,到我这儿住房的时候身上没钱了,我看天师气质不凡,就没要房费,于是林天师说,给我留个机缘。”
林楠眉毛一挑,说:“山参?”
“对。”刘栋才重重点头,谈起这个让他发家致富的宝贝,他脸上却一点高兴都没有。
刘栋才身子佝偻成一团,手指微微发颤,“都是这玩意,这玩意要了我老婆和女儿的命!现在,它又来找我了!”
也不知是不是车内空调开的太大的缘故,林楠感到一股子凉气往身体钻,他追问道:“发生了什么?”
刘栋才脸色一松,觉得林楠这么问是有解决办法,回忆着说:“十年前县城里还很贫困,我那小旅馆根本没几个人住,眼看要倒闭了,把老头我愁的饭都吃不下,这事告诉林天师后,林天师给我指了条明路。”
“天师说,半夜三更,让我去山里兜个圈子,说不定会有发现。发现什么,天师没说,只让我去了就知道了。”
“你去了么?”林楠问。
刘栋才苦笑:“那肯定去了。我现在想想,要是不去的话,我老婆可能也不会死了。”
“那天晚上我进山一逛,不出半个小时,就找到一棵老山参!特别大,我转手卖给京城一个富豪,直接发了。”
“当时我太兴奋了,根本就没想想,这破山早被人翻了不知道多少遍,哪还有什么老山参?反正拿着钱,我办起现在这家酒店,主要是后边…一天晚上,我闲着没事,就想,再进山走一趟会发生什么?”
“你又去了?”林楠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栋才声音发抖,说:“我进山一逛,又找到一株老山参!之后我又去,又找到一个,只要去一次…就能找到老山参!”
“自打我发现这件事以后,就一天去一次…”
“卧槽。”林楠目瞪口呆,“你现在岂不是华国首富?”
“哪能儿啊。”刘栋才摇头,“刚开始,山参还卖的好好的,到了后边,山参拿回来没几天就烂了,这玩意毕竟是金贵物,不是挖出来就能立刻卖到别人手里的,我一仓库山参,大约摸一百来株吧,全烂了。”
“后来不管老头我去挖多少,一离开那座山,参就烂了,我觉得不对劲,就再也没去山里。”
林楠心里吐槽了一句:你够贪啊,都这样了才觉得不对劲。
刘栋才继续说道:“之后倒也没发生什么,我酒店倒闭一次,但有卖参的老本在,又盘活了,开的红红火火,我决定把这些事都烂肚子里,谁也不说。”
“但就这几年,天天都来怪事。”刘栋才痛苦的捂着脸:“先是我老婆死了,然后是闺女,大儿子出车祸,我这一家五口,光剩下父子俩了。”
“小天师,你看见我脸上这山参了吗?它又来了,这回轮到老头子我!”刘栋才恐惧的抓住林楠双手:“小天师,你一定得救救我。”
林楠大脑有些混乱,他指着那个‘瘊子’,不可思议的说:“这是…山参?”
刘栋才肯定的点头,“它还没长出来,我老婆死的时候,整个脸都被山参的根扎透了,去医院看过,切下来根本不管用,它和人一体的,切下来人立刻死。”
“小天师,你说怎么办啊?”
林楠听得心里直冒寒气,本能告诉他,最好别瞎掺和。
但身为灵异爱好者,他必须亲眼去那座山里看看,找一波山参,这样才对得起读者‘身临其境’的评价嘛。
“行,你的事我知道了,我先看看我爷爷留下的东西,再想办法。”林楠没一口回绝刘栋才。
他隐约有个想法:他爷爷说,那件宝贝能让自己过上富裕的生活,该不会就是指天师?
一会儿功夫,到了手套加工厂,也就是原‘好客宾馆’。
林楠下车,对刘栋才说:“你留个电话先回去,之后我再找你。”
“没事小天师,老头我在下边等你。”刘栋才眼巴巴的看着他。
林楠脸一沉:“先回去。”
“那…行,一切听小天师安排。”刘栋才咬牙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小天师您千万别嫌弃,一点见面礼。”
林楠接过名片,至于信封他没拿,乍看上去起码有三万,拿了钱可就必须帮忙了。但不管他怎么推辞,刘栋才都可劲塞,好像信封塞不出去他人就没了一样。
无奈下林楠只好收着,心道不妙的话抓紧溜,别把自己给整阴沟去了。
告别刘栋才,林楠走进手套加工厂。
大门开着,里边的工人基本都是女性,在流水线的机器前忙碌着,林楠走进去并没掀起多大浪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