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回皇宫了,咱们去皇陵。”张天哲起身拿起轻羽剑一字一顿说道。
“三弟是想让秦将军帮忙?”
张天哲点了点头,便牵着苏曼的手,三人一同上路了。
“大哥,帮我书信一封差人送去给皇叔,让他不必作战,拖延战事便可。”张天哲从怀中拿出一两碎银。
张黎看了看张天哲手中的银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三弟,不然还是我走一遭吧,这路途遥远恐怕无人肯去。”
苏曼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轻轻一扯袋口,满满的金叶子显了出来。苏曼颠了颠钱袋,递向张黎说道:“这下总有人肯去了吧?”
“我这就去办。”张黎接过金叶子便向市集走去。
“我这是傍了个富婆?”张天哲打趣道。
“堂堂王爷,出手竟然如此寒酸,啧啧啧。”苏曼挖苦道。
“是是是,本王自当谨记洙珠公主教诲。”张天哲笑着拱了个手。
待到张黎回来,三人便驾着马直奔皇陵而去。
过了数日,终于到达了战高祖陵,每个人的心境也突然转变了,那种庄严肃穆油然而生。凌前百里长的参拜道笔直而修长,两侧各立有一甬下马石碑,三人便在此处下马。
过了参拜道便可看到南北排列的宗祠,便是帝陵的入口,而陵寝则坐北朝南,不偏不倚,背靠福山,好似有龙气笼罩。
“秦将军。”张天哲看到秦仲便走上前去:“数月不见,将军的鬓发花白了不少。”
“臣老了。”秦仲虽满是忧愁,但见了张天哲还是开心不少:“王爷怎会来此?”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坐下说。”张天哲随着秦仲进了宗祠,将事情的始末皆告知秦仲。
“王将军他”秦仲霎时老泪纵横,伤心不已道:“他的身子骨哪能受得了如此折腾,王将军怎么说也是两朝元老,皇上他”
“事已至此,还请秦将军节哀,保重身体。”张天哲劝慰道。
秦仲抹了把眼泪,哼笑了几声,起身叹了叹气:“保重身体又有何用?想我这后半生,也只能在此陪着先帝。”
“秦将军,可心有不甘?”张天哲试探道。
“怎能甘心?”秦仲双手背于身后,激昂道:“铁血男儿,理应战死沙场,老臣虽年迈,可宝刀未老,不能杀敌,如何心甘?”
“有将军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张天哲说罢,便与秦仲等人一同进了帝陵,与秦仲二人走到皇陵处。随后跪在陵前说道:“父皇,儿臣有愧父皇重托,亲眼看着战王朝凋零至此。儿臣今日在此立誓,势必重振朝纲,统一天下。”
“王爷,此乃大逆不道的言论,怎可脱口而出。”秦仲面露惧色喝道。
“将军莫急。”张天哲转头接着说道:“儿臣今日所行,并非单单为了一己私利,而是皇兄所做之事令儿臣实难妥协。沁帝荒废朝政,宠溺佞臣,其罪一也。为一己私利,祸害王将军等忠良,其罪二也。战乱四起,弃秦仲等将才不用,令国土不存,其罪三也。现儿臣请先帝之遗旨,数罪并论,取而代之。”
张天哲说罢,不待秦仲反应,便将腰带抽出,衣衫散乱。
“王爷,这不合礼法。”秦仲眉头一紧说道。
“事急从权。”
张天哲用力将腰带扯出一道口子,从中取出诏书。
“先帝遗诏,请秦将军过目。”
张天哲话一出口,秦仲便双膝跪地,低首双手接过遗诏。
待秦仲接过诏书后,张天哲才问道:“将军,这可是父皇的笔迹?”
“不错。”
“这玉玺可有假?”
“不假。”
秦仲的眼中莫名闪现出了喜悦,反复阅览着这如从天而降的遗诏。
“将军可愿帮我登上皇位?”
秦仲收了心神,俯首一拜,大声呼道:“老臣谨遵先帝遗旨。”
远处的苏曼还摸不清头脑,转头看向张黎,低声问道:“天哲哥哥到底要干嘛啊?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
张黎眺望着远处,看到张天哲脸上那扬起的微乎其微的笑容,呢喃道:“看来三弟不久后就是皇上了。”
“真的?”苏曼差异道:“这就是他想到的办法?他要谋反?”
“哎?”张黎瞥了一眼苏曼:“这怎么是谋反呢?这是救国救民、匡扶正义。”
“那我岂不是真的要母仪天下了?”苏曼用手捂着嘴,偷偷笑道。
“看来公主才是三弟的命门,若不是皇上想要娶你,三弟怕是永远都做不了这个决定。”张黎感慨道。
苏曼心里一暖“原来我在他的心里,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