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朴实无华的书房内,站着一个人,望着墙上的字画出了神。
屏风外站着一个官兵,手中拿着一张画像,战战兢兢地说道:“他还是一个字都不说,不过属下猜想与那个人定脱不了干系。”
屏风那头又传来了一声:“那个人,查出来了吗?”
“回大人,此人名叫张天哲,乾坤寨的三当家。”
“黑虎山那个乾坤寨吗?”
“没错。”
“不是被剿了吗?”
“是,胆乾坤寨被剿之时,张天哲不在寨中,边关各城已贴满了他的通缉布告,这是属下命人为张天哲画的画像!”
“呈上来!”
官兵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走入屏风内呈上画像,又慌张地退了出来。
官兵自知没有办法让黄虎开口,怕大人降罪,便将全部精力用于调查张天哲。
随着乾坤寨被剿,有关张天哲的通缉布告也变得越来越多。虽说布告的画工粗糙,但见得多了,也能从眉眼中看出几分相似。随即便前往冷宁关向当地官府求证,听其描述此人,果然与日前在客来居所见之人无异,便命人重新为其作画,汇报呈上,望可将功补过。
张天哲日夜兼程将苏曼送回了洙珠族。
苏曼给其挑选了一匹快马,递上一包银两依依不舍说道:“这些以备不时之需,望你早日大仇得报,我在草原等你!”
“放心,等我事情一了就来找你。”张天哲接过银两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到张天哲赶回伯牙关已是深夜,他在巷子附近找到了罗坤。两人去到了一座荒废已久的宅院商议复仇之事。
从罗坤口中得知,出卖山寨的叛徒名叫赵大金,他将乾坤寨地形与迷雾树林的标记都已详细告知官府。甚至在寨中接应,山寨弟兄最终寡不敌众全部被罗乾横死,本想与兄弟们和山寨同生共死,可一想到叛徒逍遥法外,就难咽恶气,于是趁乱从密道中成功逃脱。
“赵大金?”张天哲完全不知是哪一个人。
“没错,就是与你一同被我从牢房中救出的人!”罗坤恨的牙痒痒。
“牢中?”张天哲仔细回想,好似有一个人被叫出审问时,身上并没有多添伤势。但一时也想不起模样。他猜想道:“想必定是狱卒每日审讯之时,他承受不住刑罚而招供了。”
“想必他如今正拿着官府的赏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呢!就不知这茫茫人海要如何做到这个败类!”罗坤气道。
“我知道了!”张天哲突然想到多日前在苏城碰到一个眼熟之人,想来大有可能就是这叛徒赵大金。
“我们明日去苏城,赵大金有可能藏身在那,我虽然不能断定,但总好过没有头绪。”张天哲说道。
“好,不管他在不在,我们就从苏城找起。”罗坤摘下斗笠,将身子蜷曲靠在墙边闭眼睡去。可手中的刀却依旧握的紧紧的,看来这些日子,罗坤也是寝食难安。
苏城的布告板上,仍然贴着二人的通缉布告,二人稍做乔装便瞒过了士兵,开始寻找赵大金。
张天哲带着罗坤到一位画像师傅那里,让画像师傅根据罗坤地描述将赵大金的样貌画了出来。
“大师果然画功了得,简直如见真人啊!”罗坤拿到画像惊叹不已。
张天哲给了画师些银两便离开了。他决定去上次巧遇的那条街附近寻找。街头巷尾,逢人就问。最终在一个小贩口中得到了线索。看来张天哲多日前所见之人八层就是赵大金。
小贩说道:“这位爷身着华丽,比这画像上的人胖上不少,但这眉眼倒是一样。他甚是喜欢吃我这卖的枣糕,每天都来,所以我有些印象,偶尔还与这位爷聊上几句,不过,这位爷好一阵子没来了。”
“多久没来?”张天哲追问道。
小贩抓抓头,眉毛一挑,说道:“记不得了,差不多半个月吧!”
“那你们平时聊些什么?”罗坤问道。
“也没什么,都是闲话,不过这位爷不同一般富人,没什么架子,听那口气,也像是从苦日子过来的。”
张天哲与罗坤这下确认小贩口中所说之人定是赵大金。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事情关于他的!”罗坤说道。
“实在想不出来了!”小贩摇头说道。
“多谢了!”
张天哲与罗坤转身离开之际,小贩大声呼道:“他好像住在前面不远处的同福客栈。”
张天哲回头道谢,随即与罗坤赶往小贩口中的同福客栈。
同福客栈的掌柜正在打着算盘清算着收入,余光见张天哲与罗坤走来,抬头问道:“二位打尖呀,还是住店?”见二人穿着普通继续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算盘。
“找人!”张天哲冷冷地道了一句。罗坤将画像递出。
“小店人来人往,每日不计其数,实在记不得客人的模样,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掌柜连画像都未曾瞟上一眼,便开腔回道。
张天哲见状,将一锭银子摆上柜台。
掌柜的眼睛瞬间被银子发出的光所吸引,放下手中的算盘,拿起画像,忸怩作态,嬉皮笑脸地改口道:“我看看,我看看,好像有些印象。”随即叫来店小二一同确认。
罗坤斜了掌柜一眼,小声说道:“势利眼。”
店小二说道:“不错,确实有这么一位客官在小店住了几日,不过半月前已经离开了。”
“那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吗?”张天哲急切道。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