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玄道长正在为数十位痴傻老人喂药,这几日在道长的调理之下,老人们的神志也开始逐渐恢复清醒。
但无论张天哲怎样问,都无法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在这些人入睡后中了药物,便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记得。清醒之后已在笼中成为了药物的试验品。只知道此丹药十四天可炼成,所以每隔半个月就要抓新的人来尝试。
“道长是如何得知珏城有妖邪作祟而出现在此的呢?”张天哲仍然对长玄道长充满怀疑。
“实不相瞒,家师灵妙真人掐指一算,得知珏城有危机,特派小道前来相助。”长玄道长眼珠一转笑道。
“可此事已发生半年之久,道长为何此时才出现呢?”
“家师数月之前便已算出,只是这大周山离此地甚远,小道只凭脚力,方才此时赶到。”长玄道长说道。
“道长一到此地,便找到了失踪之人,真是神通广大,对作案之人也甚是了解。”张天哲眼中发亮,微微一笑说道。
“二皇子说笑了。”道长放下手中的药碗,撸开袖子甩了几下笑道:“碰巧,碰巧。”
“那么敢问道长,这张方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这方子用药,目的并不在于害人,只是这些药物混在一起,却从未有之,而且用药过猛,才会出现如此痴傻之症。”长玄道长将药方取出,拿到张天哲面前指出:“单看这三味药。水摇竹,其性走而不守,其用沉而不浮,治筋骨通关节;细辛,温散阴经之风寒湿三邪,通关节利九窍;桂枝,气香性温,善解风邪,最调木气,升清阳脱陷,降浊阴冲逆,舒静脉之挛急,利关节壅阻”
“我说道长!你能不能简单说?”苏曼在一旁听的头脑发胀,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长玄道长挤眉弄眼,瘪嘴笑道:“总而言之,这三味药都是可以舒展经络,打通关节的。我思来想去也只觉得这是给一个老人服用的,但这药方又不像是给一个普通的老人所用,小道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何用处。”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苏曼斜了一眼冷笑道。
“道长见谅,他向来口无遮拦,还请道长不要与他一般计较。”张天哲忙解释道。
“小道是不会与一个小姑娘计较的。”长玄道长笑道。
“你还能看出我是姑娘?还以为你们古代人都是榆木脑袋。”苏曼略感惊讶。
苏曼此话倒是让长玄道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多谢道长解答我心中疑虑,我们就不打扰您为这些人诊治了。”张天哲拉着苏曼走出了房门。
“你还是怀疑道长?”
“总觉得他有事隐瞒,他好像知道真凶是谁。”张天哲说道:“我猜想作案之人与长玄道长师出同门,而灵妙真人近期才得知这些事情是自己的弟子所为,所以派长玄道长来清理门户。”
“那长玄道长为何不实话实说?”苏曼顺着张天哲的思路想了一下从长玄道长出现到现在为止的所作所为,转念问道:“他是不想辱没师门,想自己处理?”
张天哲点点头。
“可这都是你的猜测,毫无证据,要怎么办?”
“等。”张天哲缓缓道出一个字。
“我懂了,你是说,只要他们的药没有炼成,就会继续作案。”苏曼得意道。
张天哲也有些佩服苏曼,因为自己所想,只要一点,苏曼全都会明了。
“所以,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找找类似灵空洞的穿越之门。”张天哲面向苏曼微微一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启程。”
“不能睡个懒觉吗?”苏曼嘟着嘴,呼扇着浓密的睫毛,望向张天哲。
张天哲的目光扫在苏曼的脸上又瞬间移开了,白皙的手轻轻抓了抓衣角,挤出了一个字“好”。
待苏曼兴高采烈地走回房间,张天哲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以前面对那么多的粉丝,也没有如此不知所措过。”张天哲轻轻拍了拍脑袋,转念一想“定是离开灯光、人群太久了,还是要尽快回去才好。”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文风正在院中歇脚,刚用过午膳的他有了些睡意,正打算小憩一会儿,却被一只鸽子打扰到了。鸽子此时正落在他的脚下,发出“咕咕”的声音,他打了个呵欠,俯身将鸽子脚上绑着的纸条取下来,放走了鸽子。起身向书房跑去。
“大人,宫里来信了。”文风拿着纸条递到屏风内。
大人读过纸条上的字后大笑了几声:“看来这张天哲就算我不杀他,也有人要除掉他。”
“是太子?”文风捏了一把冷汗。
“准确来说是皇后!”大人随手写了封信交于文风,笑道:“把这个给那些死士送去。为保万无一失,你再亲自去趟凌云阁,给他们也带个话,顺便看看你能帮上什么忙。”
“是!”文风接过信,顿了一下轻声问道:“皇后为何?”
“睿亲王此次回都城,非但没有对张天哲怀恨在心,反而赞赏有佳,皇后这算盘算是落空了,为保太子储君之位,还不趁他未回皇宫,将他除掉?”
“可张天哲如今毕竟是二皇子啊,皇后就不怕皇上日后得知降罪于她?。”
“正因为他是二皇子,皇后才要除他。至于现在的皇上,已经是没了牙齿的老虎,皇后何惧?如若张天哲有一日查出我们与凌云阁的事,那就不是他死,而是我们死了!所以,原本我也打算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