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容的记忆里，这通天塔是传闻中的东西，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
“时间，记忆，生命，堆在一起。”陆谨重复了一遍，看着墙上这些花纹，陆谨心中一动：“是这个世界的记忆？”
陆谨这么一说，包括孟应在内，所有人都一愣。
“不。”孟应道：“不只是记忆，是所有的记忆都堆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陆谨仔细理解了下：“今天的我可能遇到过去的我，只要过去的我在这里存在过。”
孟应皱着眉，苦大仇深的点了点头：“而且这些记忆，都像是有生命一样，即使仅仅像刚刚那样的神识进去，也会在里面迷失。”
说完这些，孟应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思的状态。
陆谨想到那个阵图，阵图所示，这个通天塔是这里的中心，其他五大阵眼都是与这里链接。
也就是说，这里的灵气五行灵力泾渭分明，那条有树妖的河，其关键应该还在河里，所以陆谨等人没发现除树妖外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之所以想到这些，陆谨是不相信，世上会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地方。
即使这通天塔所铸之人有通天之能，但仅凭一小世界的灵力支撑，即使是循环往复，相辅相成，也不能够在创造真实生命的同时，扭曲时间。
若真有如此大能，那为何……为何销声匿迹，空留一个通天塔？
这秘境与灵说的那个人，也就是把神识分为无数转世的人，也不知有没有关联。
陆谨会这么想，是因为她发现她遇到的这些秘境，都或多或少跟那个人有关。
这一切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安排，看似巧合，但却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她走。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真正让陆谨觉得这里也跟那神秘人有关的是相连的那片大陆。
那大陆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云海幻境中外围云海下面那个。
阵图秘境又与那片大陆相连，这怎么能不让陆谨想到一起去。
之前陆谨就曾吐槽过那个人，建了个凡人传说中的天庭，再来个人间与地府，这三界都出来了。
但仔细一想，遇到小归墟遇到的神龟载人魂渡彼岸，明显是能往返于幽冥地府，而云海幻境是传说中的天庭，大陆是人间界，这么一凑合，加上现在这个被称为‘神选之地’有通天塔的地方。
陆谨越发迷惑于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费尽力气弄出这些幺蛾子，与修炼看起来又无益处。
她想给自己的灵境弄阳光之类的，其实也是想利用灵境的便利，种点灵植什么的，以后即使不用丹药提升修为，那也能换灵石，算是门手艺。
陆谨本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她从小就会盘算着怎么去赚钱，若不是有越千灵的东西，她现在还是穷。
所以陆谨秉承着未雨绸缪的原则，灵石丹药可能花光，但手艺是一辈子的事，对于灵境中能不能种灵植的事就颇为在意了。
但那个弄出这些的人，更像是一个异想天开，弄出个半成品，按照白发老者的说法，便把自己化成很多份转生去了。
这无异于自寻死路啊，即使白发老者说过，自己身上的气息最浓郁，可陆谨自己的神识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在与越千灵互相吞噬的时候，便是非常正常的普通人神识，而孟应才不一样，他的那部分神识很不稳定，像个疯子。
陆谨自认为自己从没发过狂，至少也没人见过她如孟应一样。
对白发老者的判断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但陆谨此时不得不思考，如果自己曾经是创造这里的人，自己为什么这样做，这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曾经灵说过，自己的书不完整，也就是说，书曾经被人为的分开过。
这书应该不是自己独有的，如果作为那个人分裂的神识，每个人都有一分，那那个人还存在时，没被分开过的时候，以那个人的手段，这些都曾存在于书中过？
陆谨把目光继续放在孟应身上，如果这么想，孟应身上应该也有，但她显然不可能直接问。
书的存在，对于此时的陆谨来说实属鸡肋，就算是达到结丹期，在没有类似灵境那样的小空间情况下，也不可能直接身处小混沌之中。
想要进去，必须要有个空间作为载体。
而即使是结丹后期的孟应，如果没有她这样的奇遇有界灵主动融入，也不可能把一个小秘境凭借自己的力量装进来。
所以大概率孟应是没有像是灵境这样的东西，陆谨更难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了。
之前她第一次进入灵境时，灵说过，有这个书中的异空间在，她身上的空间也会与这些世界相吸引。
毕竟本质上是一样的。
那个人应该是想在自己的书中空间弄出个凡人传说中的世界观，类似修士的仙在云海之上的天庭，人在大陆生活，又有冥界地府自成轮回，而这里，既然被称为‘神选之地’那么便与修行有关。
大陆的人或动物植物都不能修炼，那能成为类似白发老者那种‘神仙’的，便应该是在这里补充的。
只是这里不知为何，只是个半成品，那个人不知道消失了多少年，这里的人的文明还停留在茹毛饮血上。
而动物，不是四大阵眼处的妖族，这一路来四散的妖兽都不强。
突然陆谨想到了什么，把青鸾召唤出来。
青鸾低头，巨大的脑袋轻轻蹭了蹭陆谨，眨了眨凤眼。
“这里，在你们那个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