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封临摹一封,封了火漆还送还给那镖师!”杜尘澜将书信又装还了回去,原本还以为刘和中有多看重杜海州,谁知竟半点情分都不讲,着实让杜尘澜奇怪不已。
“咱们不劫书信了?还给他还回去?”洗月丈二摸不着头脑,只是看了看就还回去?
“本就是无用的东西,咱们的目的达到了。就是有些可惜,本以为此次一定能顺着刘和中查下去,能牵扯出刘氏那一脉的蛛丝马迹,谁想竟然对杜海州如此弃之敝履,真是奇哉怪哉!”
杜尘澜摇了摇头,之前在晨鹭之时不是还多有维护吗?这才过了几日,怎地就变了个态度?
“会不会是又看重别人了?或许对四少爷并不满意。”洗月随意猜测了一句,得!这信还得再还回去!
“或许吧!等去了京城,还是得小心行事。此事刘和中不插手,那他给四哥在京城寻的路数咱们就摸不清了。等去了京城,你让人看着四哥,总能查到些什么。”
刘和中是查氏的姻亲,查氏的背后是慈宁太后。不管之前刘和中是听了杜海州的话对付自己,还是另有目的,杜尘澜都应该引以为戒。
叹了口气,他不过是个读书人,进不进得朝堂都是未知数,竟然就已经牵扯进朝堂了。
“大人,不知您为何阻止属下伸出援手?在晨鹭书院时,您不是还说一定要护了杜海州吗?”刘和中望着眼前隐在暗处带着斗篷的黑衣人,奇怪地问道。
“只是五万两,杜氏都拿不出?这等小事让他们自己解决,省得以后麻烦不断。哼!若非杜海州是杜氏子弟,主子能看得上他?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刘和中看着对面只露出下巴的斗篷男子,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他实在不知主子是个什么态度,对杜海州并不看重,但又助其对付杜尘澜。
若只是想对付杜尘澜,那也不一定就要杜海州啊!虽说心中疑惑,但刘和中也不敢问出口。主子的吩咐,他尽力办好便是,其他不该问的便不能问。
“五万两是小事,可这宝丰钱庄的刘天河是个麻烦,你可别小看了此人的靠山,不是善茬。咱们主子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决不能因为一个杜海州,就打乱了计划。没事儿少惹宝丰钱庄,能避就避。”
“是!”刘和中虽心有不甘,但绝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说来这刘天河还是你们刘氏族人,怎么就投靠了他?此人倒是条好狗,行事比泼皮无赖的段数要高得多。有些事儿不便出手的,让他去也真能办好。可惜了,你们刘氏留不住人呐!”
斗篷男子叹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惋惜之色。
刘和中抽了抽面皮,这刘天河不就是个混子吗?当年族中就看不惯他的行事,这才将他逐出了宗族。他刘氏好歹也是个书香门第,怎能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此人原先出自族中旁支,行事乖戾,极不守规矩,这样的人留着只会给族中招来祸事。”
“你们读书人就是清高,还不切实际。刘氏已经大不如前了,若非是查氏的姻亲,还能有如今的风光?一样要靠了权贵,不过是扯了张面皮罢了!”
斗篷男子嗤笑出声,都这时候了,还要蒙个遮羞布呢!
刘和中面上涨红,心中愤恨不已,将此人骂了数遍,最终面上只得又忍了下来。
斗篷男子见状心中极为痛快,还书香门第?好不容易族中出了个四品官,一族的人都指着那四品官过活。可四品官也不过是刚刚能上朝而已,且没了主子帮衬,那四品官的位子都坐不上。
“州哥儿!这就你说的贵人?咱们府上有了难处,不过是提一嘴的事儿,都不肯相助?”杜淳钧将书信放回书案上,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之前杜氏在刘和中那儿花了这么多银子,加起来得有三万两了吧?不过是求个人情的事儿,刘和中都办不到?
“大伯!您不知道,那刘天河背后的靠山来头不小,寻常人谁敢得罪他?就连知府大人都不敢插手的。上位者要权衡利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侄儿之前在晨鹭书院读书,也了解了不少朝堂之争。听说朝中各有派系,或许刘天河背后之人与刘氏的主子不对付,自然是帮不上忙了。”
杜海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当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的心也掉进了冰窟,
不说在祖父面前露脸了,现实简直是丢尽颜面。同时他心中暗骂刘和中是个废物,当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就拿之前在书院时作弊一事来说,险些将他都拖下了水。
拿到书信之后,杜海州左思右想,才想到了这么个借口。在心中盘算一番过后,才来了鹤云居禀报此事。
杜高鹤看过书信之后,心中也极为不痛快。府上孝敬了这么多银子,如今到了紧要关头,想寻求助力。谁想竟然拒绝的如此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这会儿一听杜海州所言,倒是觉得有些道理。但这封书信到底让杜高鹤觉得,之前府上孝敬的银子有些不值得了。
他闭目微叹,这就是没有权势的悲哀。商贾纵使有家财万贯,但只要遇事就家财散尽,求助无门,可见权势有多重要。
“州哥儿啊!不是大伯母说你,早知道此人如此不靠谱,之前就不应该在他身上花费这么多银子。你看看,若是那银子没花出去,加上这筹集的银子,给了刘掌柜那是绰绰有余了。”
闵氏一想到那银子就心疼,这对父子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