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舸颔首表示赞同,“三日后斩首的话,那最后一日看押他们的人为了防止生出变故,肯定只多不少。”
沈鹤深以为然,“今日冒然前往,恐怕人没救出还会打草惊蛇。的确不如好好探查一番再计划如何行动,不然我们再怎么讨论都是纸上谈兵。”
沈枝雀沉吟片刻,也意识到了自己昨日的确心急了一些,忽略了很多事情。她落落大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大家说的是,是我之前太鲁莽了。那我们今日就好好勘察一番这监牢具体是那种情况,之后再做具体打算,你们觉得的怎么样?”
莲华先生点头,“我看可以。”
“嗯,我也同意。”顾白虽然急切的想要早点劫狱,施展抱负,但对于沈枝雀的决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议。
“那就这么定了。”沈枝雀有条不紊地开始分配起每个人的任务。
“师傅你带着师叔去打听一下那些守卫的武功如何,摸清他们底细,看看他们到底是二流子还是练家子。”
莲华先生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包在我身上!只要我出马,保证把他们生辰八字都给你扒出来。”
沈鹤毫不犹豫地戳穿,“你可别吹牛了。我看你到时候啥都没打听出来,还得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搭进去。”
莲华先生身子一僵,干干巴巴地申辩道,“你懂什么,我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沈鹤嗤笑一声,望向他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强词夺理。你到时候必须乖乖听我的话。”
莲华先生小声的嘟囔道,“听你的话还不如听大黄的呢。”
“你把我跟狗比?等回去了,有你好看。”沈鹤眉毛一挑,脸色冷了三分,咬牙切齿道。
沈枝雀扶额,为了保持自己严肃认真的形象,她低头不去看莲华先生垂头丧气的可怜模样,防止自己不小心笑出声。
不过被他们这么一搅和,气氛一下子欢快了不少。
沈枝雀忽然想起来,莲华先生好像还有一个卜卦的功能一直没有用过,这次劫狱说不定可以派的上用处。她心里如是想着,指令也迅速派达下去。
“师叔,你能者多劳,到时候还劳请师叔帮忙替我们算上一卦,看看运势如何。”
顾白不知道莲华先生居然还有这种技能,十分惊讶,“莲华先生原来会卜卦吗?好厉害啊!我还以为他只会混吃混喝呢。”
想着以后让莲华先生给自己算算命的沈枝雀顺水推舟,张口就给莲华先生来了段五彩斑斓的彩虹马屁。
“这就叫大智若愚嘛。我师叔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能文能武,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之前只是太低调,所以没有展示出来。”
场上最正经的楚时溪和江舸听了她这一连串的马屁,心里头都忍不住发笑,纷纷佩服沈枝雀说这话时能够面不改色。
顾白则是被沈枝雀随口丢出来的一大堆四字成语弄得云里雾里,他狐疑地瞥了眼傻乐的莲华先生,实在不能将这些词组联系到本人身上。
莲华先生平时在沈鹤全方位的打击下过得水深火热。虽然沈鹤在和他共通心意后,对他的态度已经改善不少,但还是以吐槽居多,更别提夸他了。
如今他有了沈枝雀一大段的彩虹屁加持,登时生龙活虎起来,“没问题。我等会就去算上一挂,保证一算一个准。”
“我相信师叔你一定行的。顺便把我算一下明天天气如何。”
“可以可以。”
莲华先生得意忘形,要是有尾巴那都要翘上天了。他挑衅地戳了戳沈鹤,炫耀道,“你看!还是小丫头有眼光。”
沈鹤无语。这家伙怎么就不明白,他自己分明就是被雀丫头当做工具人使。
沈鹤在心里叹气,他已经想象到莲华先生以后被人卖了,还喜滋滋给人数钱的情景了,而且说不定他还会倒贴给人银子……唉,他还是看紧些吧。
在这种愉快的氛围下,沈枝雀很快给每个人都落实好了工作。
江舸年纪虽小,但武功不弱,便被派去探查牢房里的路线地形;顾白和楚时溪两个轻功小有长进,负责蹲守县衙,暗中观察哪个时间点里狱卒之间的换班制度。
而手无缚鸡之力的沈枝雀则在大家一致要求下留了下来,好好休息就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干脆在家给他们几个缝改衣物。她打算根据外族胡服的样式,尽量将垂下的袖口缝合起来,使其更利于行动。
想象都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异常残酷。待大家都各自开始行动后,好久没有动过针线活的沈枝雀撸起袖子准备大展身手。
然后她就陷入了难题,太久没碰针线活的她压根没办法把线穿进针眼里。
这对于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而言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沈枝雀咬咬牙,最后还是没有向别人求助,一个人硬着头皮试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成功。
说实话,沈枝雀上辈子就没有好好学过女红,平时做的针线活,也不过是将沈鹤咱们穿破的衣服缝缝补补,不求好看,但求实用罢了。
眼下她缝起袖口也是一样的宗旨。这块地方不小心缝歪了,没关系,下一针就直接给它掰回正道;这一出不小心漏了一截,没关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在自我鼓励的光环下,沈枝雀忙活了半天,才勉强修完一件她家小师弟的墨色袍子。
母不嫌子丑,忽略歪歪扭扭的走线不说,沈枝雀对自己的劳动成果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