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快马加鞭的回到了军营中。
天刚蒙蒙亮,几人顾不上太多,直接钻进了萧河的营帐中。
营帐中,萧河,南宫佛莲和秋平关分别睡在三张小席子上,秋平关和萧河倒是睡得香,南宫佛莲被自己的爱人冷落在了一边,是半点都睡不着。
几人冲进营帐的时候,南宫佛莲是最先起身的。
“你们这是……王爷,你又活了?”南宫佛莲惊奇的看着面前的四人组,每说一句话,似乎都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萧飖……受伤了?宇文黎怎么会在这?!”
当朝皇帝在叛军营帐中,早就被宣告了不可能醒过来王爷活蹦乱跳,以及那个武功盖世的萧飖居然受伤了……
每一个信息似乎都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萧河成功的被南宫佛莲的声音吵醒了。
秋平关也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萧河睁开眼,看着脸色苍白的萧飖,皱眉道:“飖儿,你受伤了吗?我知你晚上出去,却没想到……过来让兄长瞧瞧。”
南宫佛莲十分气愤的盯着萧飖,萧飖微微一笑,道:“没事,一些小伤而已,不会耽误行军。”
“什么行军不行军的,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萧河说着,走到了萧飖的身边,道:“伤口在哪?腹部吗?让我瞧一瞧。”
萧河说着,伸手去解萧飖腹部的绕指柔。
萧飖伸手挡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拗不过,解开了包扎用的绕指柔。
萧河看见这伤口,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一把抓过萧飖的手,却不忍心拉动,而是小心翼翼的将萧飖扶到了椅子旁边坐下。
“好家伙……”萧河咬牙切齿道:“我的好妹妹啊,被一剑捅穿了这种事也算是小伤?你究竟有多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秋平关!去吧我包袱里所有的药都拿过来!”
秋平关愣了一下,随后照办了,萧河心疼的看着萧飖腰腹之上的伤口,他轻轻的摸了一下伤口旁边的位置,脸色越发阴沉。
忽然,萧河竟然拔出了自己的宝剑,直接抵到了宇文璟的脖子上。
“是你做的,对不对。”萧河表情冰冷的说道:“这剑痕,只有你手中的那把剑会有,你这厮竟然敢伤害飖儿,你就不怕我将你千刀万剐!”
“萧河,你冷静一点。”卜算天急忙上前当和事佬,他声音悠哉,却透露着不善:“宇文璟是因为被马媛控制才会如此,马媛已经被小将军一刀刺死,虽说宇文璟刺伤飖儿是因为心智不坚定,但是你也不能完全怪罪王爷啊。”
卜算天这边言外之意还是在怪宇文璟,虽然卜算天习惯了处变不惊,但是在听闻是宇文璟刺伤了萧飖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动容的。
萧河很少露出如此冷漠的表情,就连萧飖都有些不适应。
宇文璟更是无言以对,只能低低的说一句:“对不起。”
他现在的身子真的很虚弱,这么久的时间,一直在靠着药物维持,他整个人已经是一个虚脱的状态了。
萧飖也是不忍心看见宇文璟这副样子,于是挣扎着起身,拉住萧河,道:“兄璟无关。”
“飖儿,你快躺下,你呀,还是这么护着他。”萧河紧张的说着,随后收了剑,细心的帮着萧飖看了一下伤口。
她让萧飖坐在席子上,仔细的为她号脉。
萧河将一些清凉的药物用在了萧飖的身上,他看了一眼南宫佛莲,道:“佛莲,你来助我运功,我来帮飖儿疗伤。”
南宫佛莲十分不满的坐下来,道:“慕南,你总算是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忘了呢。”
“佛莲,飖儿现在这个样子,你莫不是要我去哄你?”萧河严肃的说着,二人盘膝坐下,开始运功。
他们二人的功力都是上乘的,流转在萧飖体内,无比舒适。
卜算天在一旁看着,笑道:“既然陛下要疗伤,那我们就先聊一聊我们一会儿要说的一些事情吧。”
卜算天悠哉游哉的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宇文璟累极了,但还是执拗的站着,宇文黎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拉着自己的皇兄坐在了椅子上。
卜算天但手托腮,十分平淡的说道:“我们这帐中,可是有两个‘陛下’的,宇文黎,先说好,就算你找到我们,我们也不可能再拱手把你送上皇位。”
“这件事,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不是吗?”宇文黎轻轻的勾起唇角,道:“虽然我对当皇帝没什么兴趣,但是保不齐我皇兄可以……”
卜算天轻笑了一声,用一种相对讽刺的语气说道:“一个岚朝王爷,一个岚朝的皇帝,如今都在叛军的军营中,着实可笑。”
“略略略,你们家陛下还是我皇兄的爱人呢,这怎么算?”宇文黎嘴上不饶人的说着。
卜算天没空跟这个不讲理的小鬼打哈哈,他直接看向宇文璟,道:“想必王爷对我们现在的处境应该十分清楚,你觉得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待在这的?”
宇文璟沉默了片刻,他抬眸看着萧飖,旋即微微一笑。
“我宇文璟此生所见,不过一人而已。”宇文璟说道:“从我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无关身份,无关地位,无关前世今生,为一人而生,为一人而死,便是无憾。”
“皇兄,你怎可以在他们面前示弱,你明明……”宇文黎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卜算天冷笑了一声,道:“呵,现在我军与岚朝对立,就算你嘴上说的再好听,你们也终究不是一路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