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真香。小妹,你这小脑袋是咋整的啊,咋能鼓捣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好吃的。我活了十来年了,今儿个还是头一回,尝到这玉米粒的绝有香味哩。”
珍娘手里拿着一块切成三角形状的,金黄金黄的玉米烙,刚刚出锅没多大会的,正是最松脆又不烫嘴的时候,放进嘴里咬一口,嫩玉米粒的汁水十足,嚼在唇齿间还带有一股子清甜可口的感觉。
蒋小壮这货已经一连吃了好几块了,珍娘瞧着他那副甩开了腮帮子,打算大干一场的架势。
赶紧下手先捡了两块,拿到自己的跟前。
免得被这吃货全都消灭掉了。仔细算算,她也有好久都没吃过这一口了。
过了个嘴瘾,统共也就那么多点,珍娘又特意留了四个小块的,给蒲氏带回去。所以大伙都没吃个痛快。
“小妹,要么明儿个我从家里拿几个玉米棒子出来,你再做一回这什么玉米烙的,让我们吃个过瘾呗。”
兄妹几个已经在回家的路上,蒋小壮突然说道。
珍娘斜了他一眼,“娘咋说的,你又忘了不成。不能从家里拿东西。免得被旁人抓住了话柄子。”
再说了,这玉米烙,用家里的玉米棒子也做不成,太老了,就吃不出那种外酥里嫩的口感了。
蒋小壮似是有些沮丧,一会又来了精神。
“没事,这玉米也不是啥贵重东西。我明儿个就去找谁干几架,条件不多,谁输了,都给我一根玉米棒子。”
“大哥,二哥,你俩跟我一起啊!哈哈哈”
“说到这,我咋想起来,好久没跟石头,二毛他们一起打混了,也不晓得这群臭小子是不是另立山头,找别人当大王了。”
话落,这小子就一气跑了,应该是去找回他在那个圈子里的存在感了。
“小妹,现在天还早,我也去银贵家里说个事。晚一点回去啊!叫娘给我多留点饭。”蒋二壮拉着他大哥也溜了。
夕阳日落,已经傍晌的时候了,这三个货还出去撒疯,看来饭点的时候,又见不着人影了。
珍娘突然有个想法,自己这三个哥都半大小伙子的年纪了,成天这么个野性子可不算回事,应该找个地方给他们拘一拘才行。
“珍妞,干啥去啦?”
快到家门口了,碰到个村里的熟人。
二沟村不大,统共就四十来户的人家,蒲氏平常也很少带她去村子里面串门,所以,多数的面孔都不大识得。
不过,村子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好像是认识她的。
“二花姐。我出去捡柴禾去了。”珍娘抬头打了声招呼。
这个蒋二花是跟蒋老头同宗的,本家里的一个小辈分的姑娘,平日里好像与钱氏的二闺女蒋银凤走的挺热乎的,两人年纪也差不多的样子。
“珍妞,你娘可真疼你。这还没过年呢,就给你新衣裳穿了。还让你穿了新衣裳去捡柴,也不怕衣裳刮破了弄脏了。”
蒋二花背上也背着个竹筐子,里面装满了一背篓的野草,看样子也是出门干活的,不过却穿着一身破落的灰色的粗布衣裳。
珍娘假装没听出她话音里的酸溜溜的语气,还有那小眼神里**裸的嫉妒,她也没少在蒋银凤那丫头脸上见过。
只扯了个嘴角作出一副腼腆样,也不接话。反正跟你也不熟。
“对了,回去给我带个话,让银凤有空的时候来找我玩啊。怎么最近都没见着她的人影啊。”
珍娘点头应了。
近来钱氏的脾气不好,对几个小的还好,没怎么管束,却是对蒋金凤和蒋银凤姐妹两,横挑眉毛竖挑鼻子的,成天没个好脸,还整日的撂些活计给她们做。
“是不是你们家要给她说婆家了啊?要不怎么老躲在家里不出来呢?”
“啊?”珍娘没反应过来,主要她这话头转得有点懵。
蒋二花又接着说道,“我刚刚在你们家院子外面,还瞧见个媒婆的身影哩。刚从你们家院里出来。
金凤姐的亲事已经让你爷说定了,没两天就要嫁了,这会子媒婆上门,不就是给银凤说亲的么?”
“啊?呃?”珍娘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难不成老爷子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彻底。
蒋银凤好像也十三岁了,搁在农村,也是可以说人家的年纪了。
只不过,以珍娘的心里承受,她是没法接受的?
所以,回到自家院里,珍娘赶紧喊过五妞过来探探消息。
“五妞,咱家有媒婆来了吗?”
“嗯啊,还是上回来的那个。”五妞点了头回道。
“来干嘛的啊?”
“不知道。跟我娘在屋里说了好久的话,也不知道说啥。反正我娘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又是来找钱氏的,难不成真的是给银凤说亲的?
“那你娘呢?有没有听见她说啥啊?比如说,提到你二姐什么的?”
五妞摇着小脑袋,“没有。那媒婆一走,我娘就在屋里坐了好一阵,对了,这回也没出来送人。不过,我偷偷的看了她好几眼,也不晓得我娘是咋的了?一会儿看着像是不高兴,一会儿又像是高兴的样子。”
“噢?”珍娘觉得自己没听出啥信息来。
“现在又跑我奶屋里去了,两人好像说了好一阵的话了。”五妞如实的汇报了一番。
“哦。”珍娘起身摸了块糖给她,今儿个的玉米烙数量有限,实在是分不出她的份来。
不过,五妞却没跟平时似的立刻就吃,而是把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