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紫雨犹自碾磨着一方药草,忽的听闻有敲门声传来。她即刻起身开门,喃喃道:“难道是慕容公子落下什么东西了?”谁知将门打开后,她左顾右盼也瞧不见半个人影,顿觉古怪:“难道是我听错了?奇怪,我刚才明明听到有人敲门啊……”
“小美人儿,往哪里看?爷爷我在这儿呢。”
沙哑嗓音突然自下方传来,着实吓了轩紫雨一跳。她惊愕低头,却见得下方有一面容丑陋的矮子,脸庞上的莫名笑容让她看了不寒而栗,忙道:“请问……你、你找谁?”这般说着,她警觉后退几步,连忙与那矮子拉开一段距离。
cǎi_huā侏儒邪笑上前,反手把竹门一关,发出“碰”的一声响:“医仙小美人,爷爷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啊。”轩紫雨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浑身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你找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现在不认识没关系,待会我们办了事,小美人你自然就认得了。”cǎi_huā侏儒一直盯着轩紫雨的清丽容颜,此刻不禁*念大起,话未说完便扼住不住心中欲火,朝着她猛地扑将过去。轩紫雨惊叫一声闪身避开,她赶忙奔至竹桌旁,与cǎi_huā侏儒隔桌对峙道:“你……你别乱来啊,你再乱来我就喊人了!”
cǎi_huā侏儒一扑落空,却是不怒反笑:“美人动作也很利索啊,却不知你被爷爷压在身下后,还能这么利索么?”言罢双臂大张,再度朝她飞扑而去。不料轩紫雨见状即刻推着竹桌迎上,仓促间他短腿短手的也够不着,只能望着尽在咫尺的女子干瞪眼。
“你别乱来,否则我真的喊人了!”轩紫雨拒惊慌失措,却只能咬紧牙关摆出凶狠神情。cǎi_huā侏儒大笑道:“这紫竹山上一年都不会有几个人来,你当爷爷我不知道?”说着就急不可耐地追她。她自然不甘就范,即刻绕着竹桌不住躲避。
cǎi_huā侏儒对着这竹桌绕了半晌,也没能碰到轩紫雨的一片衣角。这下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火,咬牙指着她道:“小娘皮,你若再不规矩些,就不怕爷爷好生折磨你?”轩紫雨即刻啐道:“要规矩也是你规矩。我又不傻,岂会束手就擒?”这话入了cǎi_huā侏儒耳朵,直气得他直跳脚:“有本事你别绕着桌子跑啊,你……”
话语及此,他突然醒悟过来,道:“也对啊,不过一张桌子么,老子随手就能拆了它,何必费这么大力气跟你兜圈子?”说着他以掌成刀,往竹桌上奋力一劈,顿时将其一刀两断。
轩紫雨眼见唯一的障碍被cǎi_huā侏儒所毁,顿时手足无措,继而只觉一阵臭气扑面而来。待反应过来,她已被扑倒在地。
轩紫雨的纤细手腕被cǎi_huā侏儒死死按住,分毫也动弹不得,唯有双脚勉强还能活动。她急中生智,即刻对准cǎi_huā侏儒的下*位死命踹出一脚。顿时他整个人都被踹飞,待落回地上,只能一个劲地捂着自己的裆部哀嚎,表情也跟吃了苍蝇一般:“你、你竟敢……竟敢踢爷爷的命根子……啊!”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轩紫雨条件反射地连连道歉,忽而觉出不对劲,自言自语道:“明明是他企图非礼我,我为什么要道歉?”说着她连忙拾起依在墙角的一根竹枪,又对他恨恨斥了一声“活该”,随即迅速退出了竹屋。
轩紫雨朝着山下一路狂奔,不时回头张望cǎi_huā侏儒是否追了上来。谁料不过片刻功夫,前方便有人影现出,拦在她去路上:“小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都是你自找的!”
一道劲风袭面而来,轩紫雨猝不及防手臂上挨了一记,顿时被划出一道长长血口。待她瞧清那弄伤自己的东西,却是不由呆了一呆:“这是……一条丝带?”
cǎi_huā侏儒显然被轩紫雨激怒,此刻他的眼神已无半分欲念,只充斥着彻骨杀意:“这可不是普通的丝带,名为‘金蛇带’。小美人,看样子我只有把你打趴下,你才肯乖乖跟我回圣教了。”轩紫雨别无他法,只得挺起手中竹枪,做出迎战架势。
“一根竹枪,也想匹敌老子的金蛇带?别笑死人了!”金蛇带绽放出一阵炫目金芒,带起尖锐破空之声朝着轩紫雨的身体迅速抽去。就在cǎi_huā侏儒料定此击必中之际,轩紫雨的身影却蓦地拉开一串残影,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
cǎi_huā侏儒一击落空顿时怔住:“刚才那是……逍遥仙步?可、可据我所知你根本不会半点武功啊,这怎么可能?”轩紫雨堪堪躲过金蛇带,此时呼吸颇为急促,也不知是因为后怕还是紧张:“武功又不是什么天赋。我以前确实不会武功,却不表示我不能学。”
cǎi_huā侏儒盯了她片刻,忽而冷笑道:“可从你方才的反应速度来看,明显还只学了个半桶水。何况天山派的轻功虽强,却并不具备反击能力,你要如何以这半生不熟的逍遥仙步跟老子抗衡呢?”轩紫雨被他一眼瞧出根底,顿时面露惊色。
她这般表情落入cǎi_huā侏儒眼中,顿时令其底气又足一分。只见他握紧金蛇带,随即再度狠命一甩。但见金蛇带在空中化作模糊金线,轩紫雨拼尽眼力也无法瞧清楚,只得下意识地举起竹枪格挡。
轩紫雨只觉手上竹枪剧烈颤抖片刻,待她定睛一瞧,金蛇带已牢牢缠绕其上。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