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爷,我真不能再多说了。”
蒋布袋起身,从布袋里拿出一张签纸递给我,“我该走了,这个您回头看一眼吧。”
说完将两个矿泉水瓶装进破袋里,自顾开门走了出去。
“你是高人不假,却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我摇摇头,展开签纸,看清内容,不由又是一愣。
……
留下二胖、顾海涛和解小环在丧葬铺继续。我领着小沈三回到家,把皮蛋叫到一起,把蒋布袋的话说给二人听。
皮蛋也是为难:“把个死猴子放在家里,妈不瘆得慌啊?再说了,时间长了,那不得臭啊?”
“按说不应该啊,这猢狲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呢?”
小沈三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打开蛇皮袋察看。
皮蛋本能的躲到了我身后。
小沈三盯着猴尸看了一阵,忽然咦了一声,伸手在猴子后颈的部位捏了捏,神情蓦地一变。
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电话接通,边说边往外走。
我只听到他说了一句:“云姐,我二哥在吗?”
约莫过了一刻钟,小沈三连蹦带跳进来,急吼吼道:
“你还真得把这东西供起来!”
“供哪儿?单买个冰柜冻起来?”我实在提不起好声气。
小沈三道:“我没跟你玩笑。我刚刚打给二哥,跟他把这事说了。他说这东西非同一般,必须得供在高处。”
“供在高处?”我忽然想起来,“你二哥不是五感俱失吗?怎么能跟你通电话?”
小沈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是还有雅云姐陪着他嘛。他耳朵还能听见,云姐就是他的眼睛和嘴!”
我和皮蛋面面相觑,实在都想不出,该如何安置这猴尸。
小沈三说道:“不用为难,我已经找了专人来帮忙了,他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会把刻好的灵牌一起带过来。”
“专家啊?”
我嘴角抽搐,“什么时候到?”
小沈三说:“最快也得明天下午了。”
我翻着白眼点头,“行,我先买个二手冰柜去。”
这会儿白天已经很热了,不妥善安放,隔天这满院子臭得就不能待人了。
“不用!”小沈三摆手,“我二哥说了,你只要找个水桶或者大盆,用井水把尸体泡起来就成。”
“我信了你的邪!”
事到如今,我也没了主意,只好按他说的办。
这会儿两家连成一家,皮蛋妈、我丈母娘虽然和皮蛋一样泼辣,但胆子小。我是真怕她吓着。
不得已,只能是找了个大号的水桶,按照小沈三说的,用井水浸泡猴尸,临时放置在二楼书房内,并且锁了门。
撇去这没头没尾的破事不说,我单问皮蛋,爷那头到底怎么说的。
皮蛋直翻白眼。
爷那一通电话,是用三阿婆的老人机打回来的。跟我说完这事后,皮蛋还是不放心,再打回去,对方已经不在服务区了。
三阿婆的手机打不通,爷又从来不用手机,这二老目前是正经的失联了。
“我把这事跟猴哥说了,他可没你这么淡定,已经关了诊所,赶去你老家了。”皮蛋斜眼看着我道。
我笑着摇头:“放心吧,爷在老家卖了几十年的野药,算是帮了不少乡亲。他在十里八乡的地位,就相当于神雕大侠。”
“昂,现在是老年版神雕侠侣了。”皮蛋又狠瞪了我一眼,却也忍俊不禁。
不用说,她跟我一样,也想起了某部电影里的包租公和包租婆。
我问小沈三:“卢泽林那边有消息没?”
“前天来过一个电话,说是进山了。”
我心里打了个突,拿出手机,试着打给刘洪。
刘洪和卢泽林,去广西找寻皇灵遗骨已经有段时间了。
这期间我没有直接联系过二人。
我得承认,我很自私。
打从清明开始算,皮蛋的百日寿命,现今只剩下六十二天。
除非有皇灵遗骨的线索,不然我不可能离开她。
那就只能是把刘洪和卢泽林豁出去了。
出乎意料,电话居然接通。
我问刘洪现在在哪儿,他连着‘喂喂喂’了几声,然后对面就传来了卢泽林的声音:
“喂,我是泽林。我们刚刚从山里出来,我们下了个斗,误触了机关,刘哥的助听器被毁了。”
“人怎么样?”我问。
卢泽林说:“有惊无险,可是没咱们要找的东西。白忙活了。”
“没受伤?”
“没……没有。”
听卢泽林说话磕绊,我暗暗叹息。
这丑鬼,真是不会撒谎。
“弟弟,回来吧。”我说。
“不行,我们现在正在托人打听到,那里有座墓……”
我闭着眼睛听卢泽林说完,睁开眼,直接说道:
“你跟刘洪说,最近几天,我要找他爱人帮个忙。告诉他,我会照顾好嫂子,如果嫂子短一根头发,我把命给他。”
“哦。”
片刻,卢泽林回话,“你记一个号码吧。”
挂了电话,我毫不迟疑的又拨出一个号码。
“喂,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好嘞,你说吧。”……
见我消停下来,皮蛋戳了戳我胳膊:“又有什么事儿啊?”
“除了猴尸,蒋布袋还又给了我一个卦签。”
“怎么说?”
“大致是说,要办成某件事,必须要找到几个人。”
皮蛋和我对视片刻,问道:“还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