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裕找阮江西了解过秦央的情况后,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突然变身体贴暖男,有事没事便往秦央那里凑。
不是端茶倒水,就是伺候沐浴更衣。
咳咳,错了。
没有沐浴,也没有更衣。
只是挤牙膏加拧毛巾。
面对江裕突然的殷勤,秦央前两天是兴奋得找不着北的。
但两天过后,窃喜之余,她竟开始担忧起来。
尤其是——
当江裕替她盛汤,当江裕替她吹凉,当江裕将汤匙送到她嘴边……
秦央就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那只裹得像粽子般依旧不能动弹的左腿……
莫不是……她这腿好不了了?
裕哥哥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才这般体贴?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在瘸子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秦央的心就有点淡淡的慌。
但转念心态变得贼好——能够得到裕哥哥无微不至的照顾,似乎瘸了也值得。
所以一碗鸡汤,常常被秦央喝出痛并快乐的滋味儿来……
而一旁的阮江西越发觉得自己瓦数好大——
当两个人的晚餐变成了三个人,阮江西就彻底成了“客人”。
看着江裕臭不要脸讨好秦央的样子,看着秦央来者不拒花痴不醒的样子,阮江西觉得自己好多鱼。
好多鱼呀好多鱼。
但是,她是绝对不会给他俩腾空间的!
就算她头顶的光照亮了南城的夜,也绝对不会让江裕和秦央有独处的机会,尤其是晚上。
要知道,现在的江裕对秦央那叫一个虎视眈眈。
而秦央呢,不用想都知道,要是条件允许恨不得立马献身于江裕。
她的那点小心思,阮江西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的。
于是,阮江西化狗粮为食欲,短短三天六餐,她胖了足足两斤!
12月7日,星期六。
终于到了秦央去医院拆石膏的日子。
早上七点,江裕敲响了秦央家的门。
家政阿姨拉开门,表示有些惊讶,“江先生今天这么早啊?”
最近几天江裕是常客,阿姨已经见怪不怪。
但这么早就来,倒还是第一次。
江裕淡淡一笑,“醒得早,索性早点过来。”
家政阿姨一脸“我懂”的微笑着,把人招呼进屋,“秦小姐估计还在睡觉,我早餐也还没做好,江先生如果无聊可以看看报纸。”说着,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张报纸,“过来的路上报刊亭买的。”
江裕道了谢,视线扫过紧闭的卧室门,考虑到时间还早,他便真的看起了今天的晨报来。
刚洗漱好的秦央,逸拉开卧室的门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一身墨蓝色西服的男人端正姿势坐在沙发里,五官立体深邃,短发干净历练,双膝呈九十度微微分开置于身前,手里是今天的晨报,双眸锁定报纸。
朝阳从落地窗照进来,正巧落在他身上,使得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神秘而温暖的气质来。
让秦央看得傻了眼。
她知道她的裕哥哥从小帅到大,可这样静谧美好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的他仿佛是从漫画里闯出来的王子,往那一坐,周围瞬间黯然失色。
是家政阿姨的声音打断了秦央的神往和江裕的认真。
“秦小姐也起来啦?正好,早餐也刚好了。那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买菜了。”家政阿姨说着,就脱下围裙,拿了菜篮子出门去了。
她可是很有眼力见的!
懂得给两个人留空间。
秦央还没来得及开口,家政阿姨就这么一溜烟的走了。
江裕一抬起头来,入眼的便是女子清澈的眸。
坐在轮椅里,那样呆呆的望着他。
江裕勾唇,放下报纸起身朝她走来。
“早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短发,两个字袭卷了无限温柔。
秦央有片刻错愕,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裕哥哥,今天这么早啊?”胸口里小鹿还在狂奔,脸上却是恬淡的笑,声音文文静静的,像山谷里的凉溪,途经耳膜划过心悸。
讲真的,见惯了之前那个她对自己爱答不理,这个乖巧的秦央反倒是让江裕有些不习惯。
虽然不习惯,但他却更喜欢这样的她。
喜欢她对他甜甜的笑。
喜欢她喊他裕哥哥。
喜欢她一见他就脸红。
……
江裕推着秦央坐到餐桌前,把热牛奶放到她手边,才问:“今天怎么自己洗漱了?”
前几天都是他把她从床上抱到轮椅上,再推着轮椅到卫生间协助她洗漱。
那种感觉,他很享受。
看着她嘴里塞着牙刷,满口白沫沫的样子,几度让他差点没忍住去吻她。
每次问她要不要上厕所时,她都红着脸点头,就会让他莫名心情大好。
不知不觉,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了他的心。
秦央喝一口牛奶,才答:“今天要拆石膏了,我激动得睡不着觉,所以提前醒了。”
这是真话。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下地走路了,秦央就觉得开心。
当然,她还有些害怕。
害怕因为自己痊愈了,江裕就不理她了。
但是这几天的相处来看,她总觉得裕哥哥对她可能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是不是终于发现了看到了她的付出?
是不是,真的放下了汪恬……
秦央没了曾经对江裕的势在必得的迷之自信,现在的她,很理智也很小心翼翼。
珍惜着江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