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都不打草稿,也不编一个好一点的借口,练剑能划到自己的手心?
“我帮你上药。”秦酒板着小脸。
“小伤。”玄瑾不在意的将手缩了回去。
“手拿过来。”秦酒强硬地抓着他的手,拿出一盒药膏。
打开药盖,里面是半透明膏状物,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
“这么漂亮的手,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少女用指尖挖起药膏,神情专注,淡淡的视线始终停留于手上,动作轻柔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这似有若无的触碰,玄瑾脸烫得都快要滴血了,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虐系统啊!前两个位面宿主上药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温柔……
药膏涂抹过的地方,此时都透着一股舒服的凉意。
“好了。”
少女放开他的手,他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好、好了吗?”玄瑾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少女抬头看着他,疑惑道,一边说还一边用自己的手去碰他的脸颊。
“太、太热了。”
玄瑾的脸本来就又红又烫,少女微凉的小手覆上他的脸,让他感觉很舒服……
秦酒:热吗?今晚还挺凉爽的欸……
“我、我要睡觉了。”
玄瑾说完就一鼓溜跑上床,蒙头盖上被子。
没脸见人了,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还会被少女小小的动作乱了心绪。
秦酒:不是说热吗?还捂得像个粽子一样。
男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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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瑾睡着以后,暗卫来报:“陛下,先皇秦晚宁在牢里被刺杀身亡。”
暗卫将天牢里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汇报给秦酒听。
“处理干净。”秦酒吩咐道。
小骗子!
太难了,还要帮小妖精收拾烂摊子!
秦晚宁是她名义上的姐姐,前女皇,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无缘无故的死在牢里。
秦晚宁暗地里可干过不少缺德事。
秦酒让人放出秦晚宁残害忠良,收刮民脂民膏,通敌叛国的证据。
最后扔出之前将军府满门被屠的案子,也是秦晚宁在背后操控。
一时间百姓怨声载道,秦晚宁名声扫地,死了都不能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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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秦酒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睡过去,有些嗜睡。
太医来看过,也查不出什么病症,只说体虚。
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是最不好医治的,虚不受补。
原主之前喜欢卫胥,收集了很多医书摆在书架上。
玄瑾打算自己研究医术,不然他很不放心。
他缓步走到书架前,微微低身,书架的这一排放着的都是一些医书,修长的手指在整齐的书册上缓慢滑过,然后在停在一本书上。
他把书抽出来,随着他的这个动作,里面附带着一张纸从书里飘落下来。
“嗯?”玄瑾好奇地看着落在地上的纸,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这是什么?”
他弯腰捡起纸张,当他看清上面写的内容之时,下一刻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黑眸更是深邃。
这竟然是一份字句缠绵的情书。
只见这份情书写着,“卫胥……”
情书里诉说了少女的思念之情,还有隐晦的爱意。
这是一封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信,看着署名,他捏着纸张的手指加重了几分力气,全身散发着寒气。
玄瑾唤来琉璃,问道:“琉璃,你可知卫胥是谁?”
琉璃不敢隐瞒,只好如实说道:“后宫的一位侍君,曾经医治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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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一处殿宇外。
玄瑾驻足。
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卫胥所在的宫殿。
玄瑾来时,卫胥正在殿内摆弄晒干的药草。
玄瑾走进殿,淡淡开口:“你是曾经医治过陛下的卫侍君?”
卫胥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是。”
“陛下的病,还能治吗?”
“想必活不过二十岁……”
玄瑾握紧双拳,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之前对你挺好的吧。”
“未曾苛待过一分一毫。”
“那你是怎么回报她的?”
卫胥不说话。
“听说后来你和秦晚宁勾结在一起伤害她?”
卫胥冷笑,讥讽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呵,你不配得到她的喜欢……”
“总之,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去招惹她。”玄瑾冰冷地扫了卫胥,就是这轻飘飘的一个目光,就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卫胥只觉得胸口处堵着一口气。
看着眼前风光无限的男子,卫胥有一种极度的不甘心,他总感觉事情不应该像现在这么发展。
思及此,卫胥对他的怨恨又多了几分,若不是他,皇夫的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他从来都没有哪一刻,这么迫切地想要强大过,迫切地想将眼前这个人狠狠踩在脚下。
看到架子上的罐子,卫胥略顿了一下,眼里泛着算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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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瑾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卫胥飞快的打开一个药罐子,放出了罐子里的东西。
一只红色的小虫子直奔玄瑾而来。
玄瑾想都没有多想,第一时间抬手拍向那小虫子,企图拍死那小虫子。
可小虫子并没有被玄瑾一巴掌拍死,反而一沾到他的手掌便刺穿他的手心,小虫子钻入身体的速度非常快,直往他的皮肤里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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