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让女士是种美德,更何况是这样的绝色佳人,适当的忍让也在情理之中啊。”风愁别忍着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十分正经。
朱痕闻言就像找到了知音一样,将手中的一坛酒丢来,爽利笑道:“对对对,就该适当的忍让一下,既然慕姑娘意见很大,我们就先不理他,好好的喝上一回才是。”
风愁别接住酒坛,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位绝色佳人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抬手捂着心口,哎呀呀叹道:“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两位好友竟联手欺负我一个老人家,真是太伤一颗纯净的友谊之心了,果然还是阿九和羽仔最可爱了。”
朱痕表示不吃这套,并且嗤之以鼻:“能被慕姑娘你称作可爱的,也就只有那两个乖乖给你欺负的老实人了。别往衣服上蹭这么大力,要是把易容粉给蹭没了,你就自己花钱买自己捣鼓去,我才不想再来一遍。”
“矫情又小气的朱姑娘,连个易容粉都要老人家掏腰包,真是太不像话了。”
“总比某个一大早就跑过来扰人清梦,还絮叨半天的慕姑娘好,起码没把你化成上了年纪的阿嬷就不错了。”
两人又你来我往的互损了一阵,风愁别乐得看戏,拿出背包里没吃完的甜瓜,边吃边津津有味的看着。
等损得要将各自的黑历史抖出来后,两人才想起还有一个风愁别在旁边看着,朱痕便拉着人喝上了几杯,某个老人家的酒虫也被勾了出来,但担心弄花了折腾半天才化好的妆容,只好将人给拉扯走了,自动屏蔽损友的嘲笑。
看着十分努力走出婀娜姿态的慕少艾,风愁别靠在一棵树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腮帮子一阵酸痛。
等人笑得差不多了,慕少艾抬手就是一敲,催促着赶紧将他送去羽人非獍所处的位置,别让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打了水漂。
风愁别承诺自己会找到人帮忙,顺便帮人取了一个昵称,然后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边笑边写了封信联系姥无艳前来。
疏楼西风。
原本只打算帮忙处理一下事务,谁知道最近几天要处理的东西一下子多了起来,秋宇正好也无事可做,就又帮了些忙,不知不觉就又留宿了几天。
这天如同往常一样,龙宿摇着扇子,身上依旧穿着镶满珍珠的华丽服饰,神情闲适的靠在狐绒软塌上,微微眯起的金眸看着认真处理一堆无关紧要事务的秋宇,极其享受的拿了块糕点吃。
事务内容虽多,但都是经过挑拣后留下来的一些东西,可以说没有任何意义可言,不过秋宇没有因此感到被看轻什么的,依旧一字不漏地看完所有内容,再认真的进行处理。
突然想起了什么,笔尖不禁一顿,目光落在那道紫色身影上,稍稍回忆起了自己以前在处理事务的时候,同样也有一个紫色的身影跟在身边,不哭不闹的坐在案台上看着一封封被批满决策的纸张高高叠起,偶尔还会递几个不会变凉的小笼包到他嘴边,咯咯笑着让他吃下。
可惜,人是会长大的。
心里难得有了几分感慨,唇上却传来了一股适当的热气和香气,回神一看,一双银筷夹着一个温度正好的小笼包放在嘴边,龙宿微微靠在案台上,带笑的目光望着面前走神的人:“仙凤刚刚端过来的,要尝尝吗?”
秋宇从回忆中走出,轻轻点头,刚想伸手接过,龙宿却没有松手的打算,手中的筷子又凑近了一些,等人自觉地张口吃下后,似乎觉得这样挺有趣的,又一连夹了几个喂下。
看出了对方只是一时兴起,秋宇没有拒绝,配合着吃了几个,心里还记着未处理完的事务,委婉拒绝后就接着埋头批写了。
“要是儒门天下的弟子有秋宇你一半勤奋认真的话,桌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少了大半。正好秋宇你已经辞去了学海无涯的职位,要不要考虑到儒门天下任职?”龙宿也失了兴趣,将筷子放下,拿起一旁的团扇,随口问了一句。
秋宇笔下动作不停,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人,微笑婉拒:“多谢龙宿你的好意,只不过吾现在只想随处游历一番,等将一些事情处理完后,吾便会继续在江湖上游走。”
预料中的回答,龙宿看得出秋宇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稍稍对话中要处理的「事情」留心了一下,随后便谈了茝兰随着残林之主被囚在禁锢之窗的事情。
秋宇的动作没有变化,脸上的神情依旧,微笑颔首:“多谢告知,有心了。”
龙宿没得到预料中的反应,稍稍凑近了一些,注意着细微的异动:“吾以为,秋宇你会马上前去探望,而不是在这里淡然自若的道谢。”
“吾相信大……大姐自有打算,而且现在愁别应该已经在为此事奔波了,就算吾着急,也只不过是为愁别徒增压力罢了。”秋宇轻轻摇头,浅笑答道。
“听秋宇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插手了?”
“此事还没有到极端的地步,愁别应付起来还不算困难,况且作为一个兄长,吾不必事事都要跟随在后,那样对愁别没有益处。”这话没有说假,秋宇从不会过度去关心一个人如何,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会轻易出手。
“哈,看来秋宇你不但在处理事务上格外认真,就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