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吾之前用在姥无艳身上的药,定是她心生报复研制出相似的药物,趁昨夜吾放松警惕后想方设法弄在了吾的脸上。”薄红颜愈发觉得有理,狠狠地将手中的发簪折成两段,琼玦闻言目光微转,迟疑的看了看四周。
“此处并无他人,有什么尽可直说。”薄红颜语气不悦道,琼玦仿佛未闻到那股恶臭味,凑上前小声说道:“可是师父,谷中有那么多弟子看守着,之前姥无艳还被徒儿打伤,就算她熟悉谷中路线也不可能在不惊动师父的情况下给师父下药,而且……今早徒儿来找师父的时候,曾看到恨不逢匆匆离开了房中,不知去了何处。”
“嗯?”虽然恨不逢用甜言蜜语哄得薄红颜重新信任他,但人一旦有过芥蒂就很难轻易化解,只是恨不逢没理由对她下药啊……
琼玦看出了薄红颜的怀疑,半跪着趴在其双膝处,愤愤不平道:“定是那恨不逢见师父容貌被毁,心生厌恶逃开了,也不想想之前是谁收留的他,竟敢如此嫌弃师父,真是……师父莫气,徒儿定不会放过此人的!”
薄红颜神色变化了几番,轻叹一声:“也罢,男人都是如此,之前姥无艳容貌尽毁时吾就该明白了……”
“师父不必伤心,徒儿听闻公法庭如今正在寻找凝晶花,师父可以借公法庭之手获得此物,这样师父的容貌就能恢复了。”琼玦凑到耳边小声建议道,薄红颜神情一喜,看着满心为她着想的弟子,心情有些复杂:“只有你对吾是真心的了,说起来吾之前还曾……”
“师父不必介怀,一切都是徒儿心甘情愿的,只要师父能够明白徒儿的心意,徒儿就满足了。”
琼玦伸手轻抚那张被毁的面容,眼中尽是恋慕之情,随即拿过一张薄纱让薄红颜遮挡如今的相貌,还拿了香粉遮掩身上的恶臭,方便对方去公法庭谈论凝晶花一事。
薄红颜心情更是复杂,自然是对其更加的信任,放心将谷中事务交给对方看管。
等人彻底离开后,琼玦面上的深情瞬间变为木然,走到床头放着的香炉前,将里面的香灰倒出用帕子包好,找了个河流湍急的地方丢掉了,望着被水溶解掉带走的香灰,木然的面容缓缓露出了一抹僵硬的讽笑。
遮挡着面容的薄红颜在楚君仪的引荐下见到了公法庭的人,表示自己能够找到凝晶花的下落,要求也很简单,那就是必须她一个人前去寻找。
昭穆尊等人闻言自然不会有异议,客气的感谢了一番后,就各自离去忙着自己的事情了,心思细腻的楚君仪发现了异样之处,薄红颜为了获取故友的信任,将自己面容被毁的事情说了出来,也坦言自己需要凝晶花恢复容貌的事情。
楚君仪在之前得知凝晶花不止一朵,加上容貌对故友的重要性,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提醒对方莫忘了留一朵回来交差,薄红颜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离开公法庭的薄红颜正打算去逼问姥无艳,以得到凝晶花的下落,结果在路过一个小镇上的时候,看到了姥无艳与一位紫衣黑袍的少年正在挑选瓜果蔬菜,而那位少年手中所抱着的,正是凝晶花。
笑蓬莱。
一觉醒来就感觉身体极其虚弱,藝如尘自己认真检查了一下,发现是阴骨灵力太过活跃了,如今的魂体又因为受损而有些承受不住,所以得想个办法让阴骨灵力安分下来。
而阴骨灵力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世界的不祥之物,比如魔气。藝如尘又想起之前被那光球带去的风月之所,里面的魔气应该能让阴骨灵力安分一阵子,不然他就只能冒险跑一趟异度魔界了。
换上一件绸缎白衣的藝如尘对上道无余略带打量的视线,微微笑着将耳边碎发撩起,挑了挑眉:“很像吗?”
“应该说是一模一样。”经过昨晚的事情后,道无余已经能确定了一些事情,不过看对方的样子,还需旁敲侧击一番才行。
“若是能再唤上一声“师父”的话,就可以说是同一个人了。”
“师父?”藝如尘挑眉重复了一下,见道无余微笑着颔首应下,不禁嗤笑了一声:“可惜吾不是,这声称呼还是让那位该叫的人来唤吧。”
说着将道琴直接放在了背上,询问过绿衣剑客后就把他也给带上了,走向笑蓬莱的路途中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上次去刨坟时看到的人,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也不像啊,自己可比那人高多了……
“哎呦~这不是琴师先生吗?好久不见,长得更俊俏了呢~”
站在门口的华羽火鸡见过风愁别夜晚来此时没带帷帽的模样,一见到背着道琴的藝如尘,立刻扭着腰肢凑了过来,然后成功凑到了空气上。
“一间雅间。”
成功避开的藝如尘丢下简单的几个字,然后就和绿衣剑客并肩进去了,里面的魔气四溢,只不过对他而言还是太浅了些,正找着哪里的魔气更浓郁一些,从一间房间里突然伸出一只小手拉住了他,隐隐而露的邪气让他下意识就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才看到拉他的人是一个白发孩童,身上除了邪气还有一股佛气在周身游走,这就不是他想找的了。
那个拉着他的孩童抬头看过来时还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他身后躲着:“帮帮我,这些伯母想让我喝酒。”
藝如尘正要吐槽关他什么事的时候,眉心突来一阵剧烈疼痛,眼底血色一闪而过,五色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