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声嘶力竭,看似雷霆万钧,实则多是无能为力的发泄。
正如现在,别人不滚,她又能怎样?杀人吗?
薛凌几乎是没遇到过这种目眦欲裂却又毫无办法的时候,她拿着平意指着苏夫人:“你不过就是要救苏远蘅,他不会死,你可以滚了吧。”
说完又指着慕厌:“你是魏玹的狗,他想要什么?那把椅子?等我杀了魏塱,他坐上去就是了。”
然后是逸白:“你又是谁,护得住我?”
接着是齐清猗:“你也敢坐在这”?她捏着平意画了个圈,道:“他们好歹有东西跟我换,你有什么?魏熠的牌位吗?”
她看着身边永乐公主,已然开始有气无力,大概是为了给自己壮胆,竟伸手推了一掌永乐,道:“还有你,驸马府的池子换过水了吗?”
她来来回回的看着眼前一堆人,最终剑指向江闳道:“你,偷生畏死,贪权慕禄,不忠不义,你怎么有脸历经三朝”?她分不清是在问别人还是问自己:
你们怎么会在这”?
她怎么会沦落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