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口凉气,“傅哥,要不还是……”
“啥事都我,调你来干什么的。”不由分说,往房内一推。
半刻未至,伴随着咚!一声,靠窗的墙壁明显震动了下。
林傅缩起脖子,摇了摇头,拔腿往前院走。
唉,但愿那小子扛得住。
巳时初,穆山觑着斜坐书案后,静静阅着密信的少年,纳闷的挠了挠头。
这般神清气爽、人畜无害,与刚刚那位,真是同一个吗?
“喂,你没事?”林傅狐疑的打量。
“没事啊,不就是左臂脱臼,右腿关节错位,气血淤塞么。”耸耸肩,“我接回去了,稍作调息即可。”
“……”大概猜到选中的缘由了。
“近来出入,可有侯府暗卫盯梢?”楚暮搁下书信。
“头两天有。”林傅禀道,“按您的意思,属下任由他们跟,第三天时,隔空问了句要不要进院子喝杯茶,然后没再出现过了。”
他颔首:“对于楚淳的动向,不用追太紧,彼此留一段距离。”
“明白。”俯身低声道,“只是梁七死后,操控者手段干净利落,弟兄们暂无所获,对方倒也聪明,未添新人。”
“意料之中,让宫里的,从太医院着手,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等。”他的情绪,并没什么波动,“君文翊的新妃,试探得如何?”
“较之前面几个,这位夏妃确实不同,首先身份合宜,其次通过种种举止可知,聪慧有野心,不是个甘心平庸的主儿。”
“嗯。”长指叩着桌面,“必要时帮衬一把,助她站得更久些。”
“是。”见他起身,林傅不解道,“要出去?”
候于角落的穆山突然窜出:“少爷,小的驾车又快又稳!”
修眉微挑,他露出满意的表情:“很好。”
主仆俩一前一后离去,独留青年满脸茫然。
这小东西,抢饭碗的能力挺强啊。
孤星楼。
云玖卿拖着沉重的步伐,跨进院落。
在楚暮那儿受的刺激太大,她憋了满肚子的委屈。
但寻遍四周,发现竟无人能够倾诉,可谓雪上加霜的凄惨。
“师父……”
苍衣少年睨着无精打采的小脸蛋,寻思等下揭了面具,会不会吓得她跳起来。
彼时,杏眼瞠得圆圆的,漾着不可思议的水光。
小嘴巴不自觉开合,露出米粒般的贝齿。
以及那对若隐若现的小梨涡,处处透着可怜。
将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怎么,哪里不舒服?”他的语气,难得的亲切。
她一阵感动,恍然想到,若说认识的人里面,谁与侯府最没干系,且不可能泄密,当属师父无疑。
“徒儿,被人欺负了。”她放心的开始告状。
“哦?谁如此大胆?”他漫不经心的回着,一只手摸向脑后的系带。
“府里的一个哥哥,啊不,我才没有那样的哥哥!”她气鼓鼓道,“他就是个坏人,你能想象么,一个男的,喜欢吃什么藕粉桂花糕!要吃,让下人去买啊,偏偏威胁着我做!”
手指顿住,一瞬间,他认为当一名旁观者,欣赏无知小养女如何恣意张狂,亦不错。
“的确,无法想象。”面具后的嗓音,愈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