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他还会说是将军你带兵私闯他的家宅,将军还会背上骂名。”
丁胜甲听到这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道:“我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老刘道:“将军,不如想想如何脱身。”
丁胜甲摇头道:“脱身?我又能到哪里去......豫州之内,已无我安身之地。”
他颓然的坐下来,手都在发抖。
“其实......哪里是那来一护要杀我,是孟将军已经不容得我活着了。”
丁胜甲叹道:“他若要我死,我没有活路。”
说到这,丁胜甲往后一躺,就躺在冰冷的地上,大字型躺在那。
人还活着,却已经了无生趣。
“早知道会是这样,我还不如也和同袍一起,被大定河的水淹死在冀州算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管事老刘却眼神一亮。
老刘跪坐在丁胜甲身边说道:“将军,冀州如何?”
“嗯?!”
丁胜甲猛的坐起来,看向老刘,眼神里都是疑惑。
老刘说道:“那位李公子在安阳的时候,可是与将军你最亲近。”
丁胜甲摇头道:“就是他害的我,我还能去求他?!”
老刘劝道:“这也不能说是李公子害的将军,他是冀州之主,当然要为冀州谋事,将军是蒙将军的手下,当然是为安阳谋事,如今孟将军如此待你,你去找李公子说一声,李公子念及将军对他的恩义......”
“不行不行!”
丁胜甲连连摇头道:“那是多丢人的事,我才不去求他,我就算是屈死在安阳,也不去给他做门下。”
他坐在那转身,不再看老刘。
老刘却看得出来将军心思,于是笑了笑道:“是是是,将军怎么能去求他,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说完后老刘起身,朝着丁胜甲俯身一拜道:“跟将军告个假,老奴有个亲戚在冀州,眼看就要过年了,老奴是要去走动走动的。”
丁胜甲一摆手道:“你去你的,在账面上自己取了银子,一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就是了,一把年纪,还要去走什么亲戚。”
“是是是......”
老刘俯身道:“老奴会速去速回。”
说完转身就走了。
等他走了一会儿后,丁胜甲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再次往后一躺,大字型躺在冰冷的地上。
躺了片刻,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背着手往书房那边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来一护的府里。
等了半日,也没有等到暴怒的丁胜甲来,来一护就显得有些丧气。
他摆手吩咐道:“让人都散了吧,本来还想借此机会,试试那些江湖客的手段,谁想到这丁胜甲居然如此的孬种。”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伸手端过茶杯喝了一口。
手下人笑道:“丁胜甲应该是怕了,只想在家里做个缩头乌龟。”
来一护笑道:“如果真怕了,那也算是个识时务的,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翘起腿,微微抖着。
“大伯让我来安阳,替陛下盯着孟可狄,这孟可狄虽然是武亲王帐下旧将,在我看来,却和原来的豫州节度使刘里并无两样。”
他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孟可狄心里,也是想分据一方,以安阳为根基,北可攻冀州,南可攻豫州......这般咽喉要地,在这样的人手里,陛下不放心。”
手下人道:“将军,现在孟可狄已经快完了,死了薛纯豹,再死一个丁胜甲,他自己把人搞的离心离德,撑不了多久。”
来一护哈哈笑道:“你说的对......我就是要让他和他的人离心离德,唯有这样才可取而代之。”
他笑道:“先想办法除掉丁胜甲,再杀孟可狄,把安阳这么重要的地方攥在我手里,我替陛下看守,陛下心里也踏实。”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后说道:“这次聚集起来的江湖客,都有谁本事大?”
手下人回答道:“七宝山铁振门来了一百多人,练的都是硬功夫,说是人人刀枪不入,他们的门主叫万夫敌,他手下有几个确实厉害的。”
“还有如意门的人,来了三十几个,门主叫姚汤山,也有些本事。”
“但他们都是正经的江湖门派,所以不太会那些不太方便见光的手段。”
手下人压低声音道:“还有一批人,我给截留下来了,都没有带去孟可狄面前。”
来一护好奇道:“什么人?”
手下人道:“一群塞北来中原找活干的家伙,他们和那些门派的人不一样,他们是真正的会杀人的人。”
来一护来了精神:“塞北来的?带过来看看。”
手下人随即喊道:“去把塞北的人叫进来。”
他回头对来一护说道:“那些人啊......大白天的看着,每一个都阴森森的好像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