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了?”
“有点!你不想吗?”夜孤舟问。
“还好,习惯了!”
“那我宁愿不要这种习惯!”
“明天不练剑了!”
夜孤舟扭头问道:“有事?”
谢殊望着天上的明月,道:“来了这么久是该出去走一走了!”
“去哪儿?”
“明天乞巧节带你到附近的镇子转一转。”
“乞巧节?那是该出去走走,你付钱吗?”
谢殊道:“你缺钱吗?”
夜孤舟歪头想了想,道:“好像不缺!”
“那你先把工钱结一下!”
夜孤舟疑问道:“工钱?什么工钱?”
“我不是你请的护卫吗?”
“有吗?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请护卫的是玄千山,又不是夜孤舟。玄千山请的护卫为什么要夜孤舟付钱?”
“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那你明天付钱吗?”
“好……,付!”
“多带点,我怕不够!”说着人已经从躺椅上离开,转身向屋内走去!”
“你去哪儿?不赏月了!”
“怕你反悔!”
话落人已经进了屋子。
谢殊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重新躺回了椅子望着头上的明月。
“对了!椅子记得收一下!”
第二日,夜孤舟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是巳时。
近一个多月以来都是卯时起。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睡到自然醒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吃过谢殊早早就准备好的早餐,两人才骑着马出发。
策马而奔不适合这次外出,两人的速度并不快。
到下午申时才到了镇子。
虽天还未黑,镇子上已经热闹起来。小贩们已经开始为今晚的乞巧节准备着。
一路悠闲而来,两人并未觉得饿。但还是找了个路边的面馆一人吃了一碗。
味道着实没有谢殊弄的好吃,夜孤舟只吃了一点点便没有吃下去的**。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人,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声气。
时间尚早,乞巧节要等到晚上才算得上真正的热闹,两人便找了一个茶楼休息。
茶楼很大,足足有三层之高。喝茶的人却不多,小二在大堂里不停地打着瞌睡,连夜孤舟二人进茶楼也没被发现。
谢殊敲了敲桌子,小二才一下子跳了起来,忙连连道歉带着二人上了二楼。
二楼房间不大,只放了三张桌子,靠着窗户那一边就放了两张。其中有一张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男子二十岁左右,一身白衣默默地看着窗外。也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手中的茶杯放在他的嘴边,一直也未见他喝下。
连小二带人上来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眼神自始至终都望着窗外。
夜孤舟喜欢靠窗的位置,没多坐犹豫便选下了座位。
点了茶水,小二才退了出去。
许是因为人少,夜孤舟点得茶水很快便被送上,夜孤舟开始了他煮茶工作。
对于煮茶这件事,夜孤舟做起来已经能用炉火纯青来形容。
“公子好手艺,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能与同坐?”
夜孤舟的茶刚煮好,方才还坐在窗户一旁的白衣公子就出现在了夜孤舟的身旁。
夜孤舟抬头看了看对自己说话的男人。
他拥有白皙的肌肤,如婴儿般吹弹可破,称不上完美的脸却有一双勾人的双眼。并不是诱惑,是干净,干净到只是一眼就难以忘记,就像清澈到可以看见湖底的鱼儿。只是一眼夜孤舟便被这双眼深深的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拉回他神志的是谢殊的咳嗽声。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夜孤舟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谢殊,见他面色如常,才收回眼神,站起身来施了一礼,道:“茶水之道,意在心境!公子清隽雅致,必是高雅之人,在下无意布鼓雷门,还望公子见谅,况今日与朋友小聚,他自小沉静寡言,不喜人群,还望公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