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晓得了。”
“你一起去。”
这是要她当他的女伴?
微微愣神,宁可很快回复,说:“好的。”
宁可拿了吹风去洗浴室。
看着零乱的洗浴室,宁可很是痛恨,蒙烈真是个甩手掌柜二大爷,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他从来不自己动手洗。
唉,认命。
衣服该手洗的手洗,该机洗的机洗,等把衣服烘干已经十点。
宁可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蒙烈正偎在床头看书。
他怎么只歪身在床一侧?
他平时不都是一个大大的‘大’字占据整张床?
宁可心中疑惑,抱着被子往沙发处走。
蒙烈抬眼。
虽然一直偎在床头看书,但也一直关注着她的动静,又是洗衣服,又是烘衣服,她进进出出洗浴室、衣帽间几次,那番忙碌的穿着碎花睡衣的身影他看着有种宁静的感觉。
可现在她把沙发当床的举动让他的心无端升起怒火。
她眼瞎吗?
没见他让出床上的大半位子给她了吗?
阴森森的看着那道碎花背影,他问:“你在干嘛?”
“铺床。”一边说,宁可手下动作不停。
“铺床干嘛?”
“睡觉。”
白天赶飞机,晚上又忙活了这么久,她实在是犯困。一边回答他的话,一边铺好床后,宁可安心倒下。被子只有一床,她垫一半盖一半,裹得蚕茧似的。
蒙烈眼中冒火……
接着,更让他火大的是不一时就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她就这样睡着了?
她是猪吗,说睡就睡?
蒙烈放下手中的书,翻身倒下,赌气似的拉过被子盖到头上。
越睡,越烦躁,他突然拉下被子,说:“关灯。”
远处,沙发上躺着的身影一动不动。
蒙烈再度说了声:“关灯。”
沙发上的身影依旧没有动。
“宁可。”蒙烈怒声喊。
睡梦中,只感觉有道雷劈到头上,宁可吓得翻身而起。
“你聋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可总算回神,不是雷,是活阎王的声音。
“关灯。”语毕,蒙烈又拉过被子盖住头。
宁可在怔忡又怔忡后,急忙穿好拖鞋跑到床头,把他举手就能关的床头灯给关了。
本以为服侍活阎王睡下她就可以睡个好觉,不成想活阎王中途闹出关灯一事。宁可瞌睡跑了不少。在静静的站了会子后,肯定活阎王没有别的要求,她这才走回沙发那里倒下,再次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
宁可睡意渐浓的时候,房间又传来活阎王的声音,“口渴。”
还以为他睡着了的说。宁可急忙再度溜下沙发,说了声‘等一下’后,她利索下楼给蒙烈打了杯温水。
蒙烈喝过水后再度倒下睡。
宁可才倒下睡觉的人,便听蒙烈说:“温度太高。”
他是说空调的温度太高吗?宁可看了看,25度,非常好的温度啊。好吧,活阎王有要求,她必须执行。她再度翻身而起,将温度调到23度。
“还高。”蒙烈说。
那再调……
一而再,再而三后,蒙烈终于满意,睡下。
看着关闭的空调,宁可悲愤了。你大爷的,现在是大冬天,你确信你不开空调?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
活阎王一动不动的躺着,似乎非常喜欢这种凄风苦雨、北风呼啸的温度。
特么的,你就不是地球上的人。
如果开着空调,在沙发上混,没问题。
但是现在……
看着睡得惬意的人,宁可决定忍,无论如何,活阎王的要求要摆在第一位,如果你忤逆了他,你这一夜还能不能睡都是问题。
记得那柜子中好像还有床毛毯的来着,她走到衣帽间找到毛毯,抱着它到了沙发那里。
再加盖床毛毯,还行。
宁可满意倒下。
蒙烈睁开眼,眼光再度投向沙发。
这个女人……
这还是女人吗?
还是真是猪来着?
能够睡得这么的酣畅淋漓?
蒙烈起身,偏着脑袋想了想,接着他邪恶的笑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下床,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把窗子打开。
外面飘着小雪。
很好。
蒙烈满意的挑着眉,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