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住了许多年,从未打过野味?”
“额,在下,在下觉得杀生确实不是很好······”
“那你还吃的这么开心?”燕语默双手环保在胸前,她要开始重新认识面前的这个人了,脑子跟着记忆一起丢了?
“难得教主亲自下厨,在下定不能辜负了教主的一片辛劳不是!”男子急忙夹了几口塞到自己的嘴里,没想到做教主的人,也会做饭,而且手艺还不赖,骗她多做几个抵抵银两也好。
“叫小一,不然剩下的几个菜先生还是浪费我的辛劳吧。”
“小一,跟你商量个事情,你看你一住在我这里便是几日,也暂时只能养伤,并不能回镇上取银两,我觉得用饭抵银两就是个很不错的主意,你说呢?”
“也好,我自然也不愿日日清粥。”
起初燕语默见到他时,觉得他面容消瘦,还心中一阵心疼,如今看来,原是自己不会做饭,又抠搜的要死,舍不得花钱,才会饿成这般模样,真是不值得同情啊!
“在下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说。”
“在下见你这几日每夜都睡得十分深沉,并不是说不对,只是血棂教的仇敌如此之多,若在你熟睡之时刺杀,岂不是难以防范?”张舒一直以为如她这般的武林高手,有人接近都是瞬间察觉才对。
“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过了。”燕语默将碗筷放下,神情不似刚刚那般明朗,自嘲着说道,“兴许是杀孽太多,午夜梦回的时候纠缠于我,呵呵。”
“同你把脉时,在下发现你体内除了难解的毒之外,还郁结于心,思虑过重也不是一件好事,凡是看开的些要好。”
“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诊金我自不会少。”她望向那曾经如此熟悉现如今又变成陌生人的男子,“我能不能与你睡在一处。”
“噗!”一口白饭喷出,燕语默轻巧地躲过了米粒的攻击。
“先生莫要误会,或许是先生身上的药香可以静心安神,在先生身边总能睡得踏实一些,就当是先生为我医治可好?”
“啊?”面前的女子不仅丝毫不避讳,频频语出惊人,自己自问向来不喜世俗这些束缚,但是也不同她这般看得开,“既然教主并不介意,在下也无妨。”
虽然话语说出即使如此简单,但是夜间睡在塌上,张舒却辗转难眠,怎会有女子如此放心大胆?就不怕自己做什么不轨之举,总不能仗着自己武功高,就莫空一切吧!
“睡不着?”
废话,好歹也是一个正经男人,怎会睡得着?张舒将中间隔着的被子偷偷堆高了一些。
“恩,教主似乎睡得安然。”
“还好,只是从未如此轻松,自从······那日大战之后,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却仍旧觉得这像是一场梦。”
“你在市井传闻中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在那场战之前并未有人听说过血棂教有什么女人,我想或许你之前与苍山并无瓜葛,为何要背上这不属于你的责任,你可知他们都是如何说你的?”
“呵呵,我知,邪魔外道、妖女无外乎就是这些罢了,却也没有些新鲜的。有些恩怨牵扯,我不能放任他们不管,况且······”
“况且如何?”
“都不重要了,如今都不重要了。”如今你回来了,过去就不再重要了,你在,那些等待便不会再是苦难。
“教主也真是厉害,外界这样谣传,你就不怕嫁不出去?”
“不怕!”
燕语默转过身,看着那边的人,在黑暗中画着他的轮廓。张舒只觉得身侧的目光有些炽热,急忙别过身去,不再言语,却不自主捂着自己的胸口,脉搏为何如此之快?
有人一夜好眠,有人却一夜凌乱,大清早的张舒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出去采药去了,燕语默趁机写了一封信,叫来紫金阁的信鸽送到了镇子上。
“叶子哥,可是她来的信件?”孩童坐在一边吃着馒头,随即将馒头吐了出来。
“确实,是夫人的来信,只是······”小叶子有些为难的看着信上的内容。
春夏在一旁瞥了一眼,惊讶地说道:“什么?语默姐叫我们假扮藏剑宗的弟子去刺杀她!”
“不是说去还清诊金,怎么耽搁了这几日,如今还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孩童做到小叶子的身旁,逼问着,“叶子哥,你说的诊金是还与谁的?”
“这······夫人说是在山上有个大夫救了她一命,不想欠人情,那人倒不是什么武林中人,只一个人住在山上,卖卖草药为生。”
“万一是藏剑宗的陷阱怎么办?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先去那人住的地方打探一番。”
“好,我在客栈等你们,若是发生何事,发信号通知与我,我回去找王石大哥他们帮忙。”
小叶子与孩童心中有些焦急,便立马去山上寻人,在一处竹林寻到了一间竹屋,小叶子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这儿的摆设总感觉有些眼熟。”
“有何好看的,这左右竹子种的奇怪的很,丑的异常!”
“你瞧有人在院中,好似好似是夫人。”
孩童定睛一看,果然是她,穿着围裙,正发愁地望着地上的一堆兔子。
燕语默没想到一大早起来看到的便是地上的这些野兔,没想到他竟抓了着许多来,看来是开了荤腥,刹不住了。
“教主,今日不知为何,出门见到许多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