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腰啊是真酸啊
虽然说皇后娘娘免了早起请安,但隔上几日,我们也还是要去的。
原本今早是商量好了的,婉昭媛来约我同去。
近些日子,我俩走的格外近些。这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因为我们五个关系紧密,但在外面不能过于明显,所以总是今日这俩人关系好些,明日那俩关系近一点儿。
莹妃她们说我脑子不够用,玩儿不转这种,就让婉昭媛带着我一起,对外只说我喜欢穿颜色明亮的衣裳,又喜欢新鲜样式的脂粉,跟婉昭媛算是臭味相投,额,不是,不是,是一丘之貉,好像还是不对。
算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是这个意思就行。
婉昭媛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实际上是个烈火性子。
我腰酸的坐不住,装扮略慢了些,她就杀气腾腾的冲进里间屋儿,两手推开小莲、锦儿和酥酪,自己挽起袖子给我上妆。
“宫里发的铅粉不好。”婉昭媛边给我扑粉边说,“气味儿呛人,粉质也粗。我给你的呢怎么不拿出来用”
我哪儿敢告诉她早起不小心打翻了,只能遮掩着,说是她亲手做的,我珍惜得很,放起来了,以后再用。
结果我依然被鄙视了,婉昭媛撇着嘴说晚上再给我送,让我别小家子气。
小莲悄悄把我脚底下的粉盒子,踢到了妆台下面,我长出口气,婉昭媛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嘴别动。”她凶得很,我只能微微噘着嘴,让她在我唇上点染胭脂。
“怎么肿了”婉昭媛疑惑的说。
锦儿到底年纪小,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婉昭媛自己反应过来了,手捏着胭脂盒子,笑的前仰后合。
“昨儿听说,你是让皇上抱回来的,莹妃当时就说,这宠妃,你不想做也不成了。今日你的嘴又是这个样儿,待会儿到了皇后娘娘面前,当着众位宫妃的面儿,我瞧你怎么说嘴。”
“蚊子叮的”
“哦,那这蚊子个头挺大,是不是早起还穿上了龙袍,这会儿正在朝堂上坐着呢。”
我要不是打不过她,早跟她急了。
皇上真不是东西,早起咬着我的嘴不放,故意给我弄肿了,这让我怎么见人
人,还是,要见的。
婉昭媛笑话够了我,到底还是帮了我的忙。她化妆技术高超,用铅粉调制出的粉膏遮掩了我的唇形,再用胭脂仔细勾画,只要不是面对面,谁也看不出我的嘴是肿的。
但这个腰,她就真没办法了。
其实我的腰不是昨天在芍药阁闹得,是一晚上靠着软枕坐着累的。但我不能说,因为我知道,皇上一定不愿意让人知道他昨日的情形。
帝王就该坚强,就该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不管在朝臣面前,还是宫妃面前,他都得撑住了。
啧啧啧,说起来,也挺惨。
今日皇贵妃也在,说来稀奇。虽然她和皇后娘娘是前后脚发现的怀孕,但皇贵妃的各种症状都要比皇后娘娘明显也严重一些。
皇后娘娘害口,愿意吃酸的。皇贵妃什么都吃不下,有几日只能喝酸梅汤,还不许加糖。
皇后娘娘对气味儿敏感,容易干呕。皇贵妃宫里撤掉了所有的熏香,听说连放衣裳、料子的樟木箱都抬了出去,因为皇贵妃闻见那个味儿就要吐,一吐就要难受好几天。
皇后娘娘怀孕了容易犯困,每日中觉的时间延长了,早起的也比以前晚。皇贵妃更是爱睡,常常是睡到日上三竿,白日坐着也常打瞌睡,整个人跟只猫一样,什么时候见到都是眯着眼睛的。
这会儿,我们给皇后娘娘请了安,大家才坐下。皇后娘娘还在跟我们说说笑笑,皇贵妃突然就干呕了起来。
她身边的宫女忙捧着帕子接,又陪着笑,说自家主子进来闻不得浓香气,不知道是哪一位用的香重了。
我一听这话,这是挑事儿啊宫妃们平日都喜欢把自己打扮的香喷喷的,皇贵妃以前也没少用熏香,那香味儿,顶风十里夸张了些,十米肯定没问题。
现在怀孕,自己不用就算了,怎么还挑别人毛病咋的,她怀个孕,宫妃就都不能用香了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并没说话。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我懂,今日我也没有用香,这事儿应该落不到我头上。
现在坐在屋子里的人,皇后娘娘因为有孕,停用了香料。舞贵妃平日身上只有墨香气,再就是用些淡淡的沉香。莹妃不在,宋妃平时就不喜欢那玩意儿,枫美人还小,只喜欢清新的花果味儿,那就只剩了,婉昭媛和珍嫔。
巧的是,婉昭媛今日腰上挂了个翡翠金丝镂空香囊,我看她脸色微变,不知道是不是不高兴了。
“有孕的妇人,总是有些娇。”皇后娘娘笑吟吟的,“谁用了香,就先撤下去吧。”
婉昭媛安稳坐着不动,我的心揪起来,生怕她和皇贵妃对着干。
皇贵妃的宫女瞥了眼婉昭媛的香囊,陪着笑脸,先给自己主子端了盏茶。
“昭媛娘娘的香囊好精致,奴婢原来没瞧见过,不知道是哪位工匠的手艺”
“不是什么工匠。”婉昭媛这才解下香囊,轻轻打开盖子,托在手里递到那宫女眼前,“原本是块儿镶嵌在首饰盒子上的翡翠花片,上个月我那盒子碰落了地,盒子摔坏了,这块儿花片也掉了下来。我瞧着这花片雕工精巧,就用金丝加上它编了个香囊带着玩儿。只是当时懒怠往里装香,就只当个配饰,压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