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哎呦”叫出声,墨绿忙赶上来扶我,郡主也连声责备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又担心我受伤了没有。
“郡主!你这是要干什么?”突然身后传来两声怒吼。
回头一望,只见鄂宏和成德同时走来,正好看见我趴在郡主脚下的一幕。
我连忙在墨绿搀扶下站起,摸了摸摔疼的膝盖,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冒失。”
鄂宏却一脸怒气,冲着郡主喊道:“把我挡在门外,原来就是要做这等下作的事。一位郡主,也不怕失了身份。”
成德痛心道:“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鄂宏不寻了我来,你打算闹到何种程度?”
我才明白他们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郡主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上去。”
鄂宏生气道:“鄂敏,你就是这点子出息?翠竹呢?她们又把翠竹支开到了何处?”
一叠声喝令墨绿去寻翠竹来,拉着我就要走。
成德立即跟上我们。我又忙解释真的不管郡主任何事。
他们盛怒之下哪里听得进去。
“那拉。成德!你给我站住!”突然怀恪格格一声怒吼。
成德闻声停住了脚步,却并不回头。“你就是这样看我?如今我在你心中越发熬成了毒妇?”怀恪格格再忍不住,悲愤地哭道。
成德冷冷道:“你做过的事,你自己心中有数。”说完抬腿就走。
“你要是敢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死给你看!”郡主歇斯底里地嚷道,一面就真的爬到了栏杆上面。
我吓得忙赶上去扶,却被鄂宏死死拉住。
“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是打算使全了?你还有什么手段,不妨都试试!”那拉。成德丝毫不为所动,竟然越过我们,大踏步走到我们前面去了。
只听得“噗通”一声,怀恪竟然真的跳了下去。
我吓得失声尖叫。
鄂宏和成德忙跑回来跳下去救人。
墨绿刚寻了翠竹过来,见此情景也吓得大声尖叫。
一时,人声鼎沸,惊动了府上所有人。
等到鄂宏他们把郡主捞上来时,雍亲王、雍亲王福晋、几位侧福晋都已赶到。
李氏吓得乱了方寸,胡乱叫唤:“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恪儿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这么大的事?是失足的?还是自己投水的?”
福晋较为冷静,劝道:“如今不是追究缘由的时候,立即把郡主抬回屋里,换下湿衣,暖暖地用被子捂着,再传大夫诊治才是正理。”
说完,一叠声吩咐下人们分头行事。
鄂宏、成德早将郡主翻过背来抬着,一边跑一边为她捶背掐人中,要把她嘴里的水倒出。
雍亲王跟上去摸了摸她的头,竟摸出一手血来,叫声:“不好!”铁青着脸道:“只怕是撞到了湖中的木桩子。”
立即吩咐管家拿了腰牌,快马去请张太医来。
管家领命而去,刚走两步,雍亲王又把他叫住,吩咐道:“悄悄地。遇到其他人问起,就只说郡主急病,不要将实情告知。”管家诺诺而去。
雍亲王又下令道:“今天的事,不许向外人透露半个字。谁要是敢胡乱说,乱棍打死!”大家齐声道是。
最后,雍亲王吩咐不相干的人散去,我们且跟到郡主闺房,站在屏风外等着大夫的诊治。
李氏等得心急,又忍不住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成德愧疚道:“都是女婿的不是,我不该跟郡主争执。我没想到郡主气性这么大,当真会跳下去!”
李氏急道:“你们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值得闹成这样?”
成德刚想回答,雍亲王冷冷道:“好了,你们两先去换了衣服过来再说。别冻坏了身子。”
鄂宏与成德早冷得嘴唇发紫,得令便跟一位小厮出去了。
等到两人换了衣服再匆匆赶来,大夫也诊断了出来。
只见他眉头紧锁,脸色凝重,摇摇头道:“郡主呼吸不畅,脉息微弱,更兼头受重创,神志不清,口吐白沫。臣无能,只能止住外伤。如今只好等张太医来了,一同想想法子再做定夺。”
李氏闻言失声痛哭,抓着大夫求他一定要救救郡主。
雍亲王不耐烦道:“好了!一切等张太医来了再说,你哭哭啼啼得有什么用!”
李氏闻言止住哭,奔到郡主床前,拉着她的手默默抹泪。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手脚冰冷,全身颤抖,似乎自己的生命也在渐渐消失。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鄂宏靠近我,扶我到凳子上坐。
终于等来了张太医,也顾不上行礼,一来立即奔上前去诊治。一屋子人屏住呼吸静候结果。
忙乱了许久,只见张太医缓缓而出,突然一把跪在雍亲王面前,沉痛道:“微臣无能!郡主殁了!”
闻言李氏几欲晕倒,扑倒在郡主身上放声大哭。
成德身子也晃了晃,眼露悲痛。
我眼前一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鄂宏忙握住我的手。
雍亲王也颓然倒在座椅上,含着泪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挥挥手,示意侍从扶张太医起身。
一屋子的丫头妈妈更是跪地痛哭。
过了半天,雍亲王强忍了悲痛问道:“郡马,请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成德一把跪在雍亲王面前,含泪道:“王爷,此事全是成德的错。我与郡主争吵了几句,她气不过,扬言要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