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王爷自己想吧。”小锦云讪笑一声,不觉可笑。
凌寒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小锦云已经带着她独有的栀子花香离开了。
清澄……还是不对,要查,一定要查!
时隔几月,他竟能混忘个干净。
想着,他还是向着清澄宫宇处,加快了脚步。
清澄仍在午睡,凌寒也是等不了,直接推门而入。
床榻上的清澄睡得正熟,闻的这么大的动静,微微蹙了黛眉。
凌寒见此,又是一个怒气全消,自己,也是有点冲动了吧?居然在她还睡着,就闯进来想要质问她?
他坐下来,喝一盏清茶,等着清澄醒过来,看到她闲来无事写的字: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有所求,却又无所求,她纠结着什么?怎一个愁字了得,她愁什么呢?
抑或是,她有什么好求的,有什么好愁的。
此时,凌寒方才觉得,自己实在是冲动了,玉蝶钗她都是有的,又怎么会是处心积虑接近自己想要害自己的人呢?
这时,清澄醒了,眼神疑惑的看着凌寒:“皇兄怎么在我这里呢?”
“你醒了。”凌寒笑了笑,不想再多问她什么了,有机会,他会弄清楚,现在,不到时候,直接开口问她更是下下之策。
“是,醒了。”她平淡的接着话,看向凌寒的目光中存着疑惑不解,却又硬生生的都被凌寒拦了回去。
“你的字写得很好看。”凌寒指着桌上那篇《声声慢》,笑着说。
这样一说,清澄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原是无聊,为赋新词强说愁,又怎么好意思给男子看?
低了头,她道:“不过是娟秀些罢了,原也没有滢妹妹写得好看。”
“她的字是有风骨,你的,如水,清澄。”最后,他说了一句清澄,不知是在叫她,还是在说字。
清澄也不应声,凌寒今天的感觉很奇怪,没话找着话说,难道,是心情不好吗?
“你有空该多出去散散心,总是闷在这里也是不好,文沁学琴,也就少了时间来陪你说话吧?”
她依旧不做声,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文沁今年六岁,还是小了些,也未必真能与你说的上什么,你还是得自己学会给自己放松心情。”
“行了,本王也就是来看看你,你最近好,本王也能安下心,别总为泠滢伤心难过了啊!你该好好休息,好好放松心情。”
“嗯,我知道。”她轻声应着,只觉得无力。
她微微一笑:“那皇兄就去忙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凌寒看着她,怎么也亲近不起来了,只得是笑着:“本王走了。”然后转身而去留给清澄一个坚定的背影。
在泠滢忘记了些往事之后,也就自然没有了那么多的烦心事,一日日也舒心愉快。
她懒懒的躺在软榻上,闭了眼眸安适的休息着,面上微微含了笑意,冬天到了,她愈发不爱动了,一天天只躺着休息了。
然而,休息也是休息不好的,雨霏又从外急急的跑进来,看见泠滢,赶紧叫道:“公主。”
她睁开眼,打量着她,终于缓缓开口:“发生什么事了,叫你这样温性子的人,面露急色?有事,便说吧。”
“公主你可还记得,那日您出宫去葵兰斋遇见的那个公子吗?”雨霏小心的问了一句。
“记得啊,还一起吃了馄饨。”泠滢不以为然,看向雨霏的眸子里充斥了三分疑惑。
“公主还记着当时那位公子问您姓名?”雨霏小心翼翼,当时她说的,可是以前的名字啊,这可千万别让公主想起来什么以前残月的事,她只是说说现在的事啊!
泠滢精神恍惚一阵,自己记得他问过,至于如何回答,她也真是记不太清晰了,最近自己,也总是忘记一些事情啊,小时候的事,更是一件也不曾记得了:“啊……是问过的,我当时,怎么回答的?”
公主问自己?
雨霏一阵发凉,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说,还是不说?
说了,自己也不用留在宫里了,不说,自己也同样不好过。
“公主当时随便说了个顺口的名字,是什么,奴婢也不记得了,说得是已故文将军之女……”她战战兢兢,只好如此回答,但愿糊弄过去吧。
“那也不重要,你来是做什么?看看我的记性好不好?”泠滢看向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也不太高兴了,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那位公子真的去找您了,去文将军府上,找您了。”雨霏索性一口气说完。
“哦?很有趣啊,居然真的去找了?文将军的儿子是怎么说得?”
“他还能说什么,无非是一头雾水的阻拦着罢了。”
“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那男子知道我骗了他,也不会久留在那里。”
“不会倒是不会,只是事情闹得有些大了,皇上也是惊动了,一会儿皇帝要见您的啊公主。”
“父皇怎么会在意这件事的,这件事又是怎么捅到父皇身边的?”
“那是因为皇帝向来器重故将军府每一件事都必然过问,所以……”雨霏只好如实回答着。
“备车,咱们去文府。”思量许久,泠滢这样说到,眉头紧锁,脸色难看的很。
“哎!”雨霏赶紧应着去备车,泠滢则是重新沐浴。
淡妆初成,弱态含娇。
在雨霏的伴随下上了马车,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