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语露出赞赏的眼神看了夏雪一下,道:“嗯,所以我猜,他们顶多对太子用了点能令人兴奋产生幻觉的东西,而不是激发*的春药;当然,在东华厅里,我悄悄靠近姬素怜的时候,自她身上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我想,应该是太子吃了某种东西,闻到她身上那股味道的时候,才会产生兴奋的情绪。”
“对了,罗妈妈,带太子过来的人,有没有按我的吩咐,将现场吃的东西也带一份回来?”
“有啊,秀。”罗妈妈吩咐人将风络架去冰窖之后,转身拿了一个盒子交到东方语手里,“东西就装在里面。”
东方语接过来打开一看,见是很平常的东西,不过,她看了看,眸内微现惊讶,微微笑道:“夏雪,看来这位练铁,还是个细心的汉子呢,除了鸡心果,连太子喝过的茶都给我弄了一杯回来。”
夏雪点了点头,神态并不见骄傲或意外,道:“我们习惯了谨慎行事;练铁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自然会将能带的都带回来给姑娘你。”
东方语了然地点点头,便开始研究起自东华厅带回来的茶水与鸡心果。
很快,证实茶水并没有什么问题;少女默然盯着红得朴实的鸡心果,手指不停转动,见这小小如拇指大的水果表面光洁完好,一时实在想不通夫人他们是如何在这枚果实上面做的手脚。
“语姑娘,难道我们猜错了,这些东西都没有问题?”夏雪见她闪亮眸光中,微现困惑,忍不住猜疑起来。
少女摇了摇头,眼神却泛着坚定,道:“不,我认为这些东西一定有问题,不过目前我还没想通,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语姑娘的意思是,这些鸡心果里面有问题?”夏雪一瞬又狐疑了,“不如将这些鸡心果瓣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了,他们总不能隔空将什么药物弄到果心里面去。”
“隔空……?”东方语闻言,眼神立时一亮,随即她拿着鸡心果绿色果蒂认真看了起来。
什么注水牛肉;注水猪肉鸡肉的见得多了,她怎么就没在第一时间想到,夫人他们会用到注药水果这一招呢。
在果蒂部份,果然让她找到了个小如针眼的小孔,而接下来,她将鸡心果剖开,拿里面的汁水试验了一番,果然发现这些果汁里混有少量的,可致人产生幻觉兴奋的药物。
一个时辰后,东方语独自去到冰窖所在地,等着风络出来;而就如她预计的一样,风络只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因药物而产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神志便已完全清醒,她在门外甫一站定;他便自里面开了门走出来。
乍一见微雨纷飞中那轻舞飞扬的蓝色裙裾,风络心头一愕,幽深眼眸霎时泛过惊喜,但几乎立即的,在少女坦然从容微微含笑的绝色容颜中,在她明澈流丽的眼瞳里,他看到了自己的狼狈。
随即,他脸色微变,在少女平静明亮的目光中,很快想起了什么,也很快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太子殿下。”少女仍旧笑眯眯的看着他,从她风姿卓绝的容颜上,根本看不出一丝歧视他的异样神态;但风络却在她明澈流丽的眼瞳里感觉自惭形秽。“这些东西你拿着吧,里面有一套干净的衣裳;还有……嗯,一样你大概会感兴趣的东西。”
风络看着她露在微微雨意中皓白如雪的腕,真不想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东西。
但——他低头瞥了自己一眼,一身湿透的衣裳,这样子出去,实在太引人疑窦,也太容易令人对他浮想联翩;他静静凝望着少女淡然含笑的容颜,接过东西,转身,再度走进那个可以沉淀人心深处压抑*的冰窖。
待他再出来时,少女已经走远了。
风络用力握了握拳头,却没有握碎攥在掌心处的鸡心果;他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眼里缓缓流露出一丝隐忍复杂来。
字画展过后,府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害怕;在全福院与富织院侍侯夫人与东方贤的下人们,个个都战战兢兢提着脑袋做事,就连走路呼吸,也比平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触怒到两位主子。
那天在东华厅,姬素怜终于在众夫人秀准备离去的时候,清醒地知道自己与东方贤之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她当时是挤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神思恍惚的时候,会跟东方贤做出这种事;而她的记忆,似乎还一直保留在与太子风络独处时的情形。
夫人当然不可能将实情告诉姬素怜;更不可能将她早让人在姬素怜喝的那杯香杞茶里下了药的事,让姬素怜知晓。
但是,姬素怜与东方贤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有伤风化的暧昧举止,这事很快就在帝都流传了开来;而夫人这一着,拉拢太子不成;反而将自己娘家兄弟给得罪了;逼于无奈,只得让东方贤答应娶了姬素怜。
但东方贤更多的却是考虑,谁对他未来仕途有助益。对于姬素怜,他既没说娶,也没有明确拒绝。因为他心里还在计较着,要怎么挽回耿言暖的心。
这一天,东方贤冥思苦想多日之后,终于想到办法怎么挽回耿言暖的心了。他作好充分准备之后,一早便亲自到耿府负荆请罪去了。
“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