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一刻值千金;你们快出去喝酒吧,这洞房之前的礼仪还没完成呢。”喜娘尖锐的声音带着赶人的意味,她声音一落,府里的妈妈立即对那帮不依不饶的公子哥们,连哄带赶的b赶。
李问均虽然被那帮公子哥们闹得狼狈,可这会他根本不在乎,光是想起当日他在轿前两手无意抓到那耸立处的触感,心下立时便激动荡漾起来。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在新房里完成了所有的仪式;他立即将喜娘赶了出去,回头就想过来抱着新娘子一亲芳泽。
然而,他抬头一看,却发现还有个丫环不知趣地站在新娘旁边忤着。
“你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李问均连眼皮也没抬,直接透着不耐朝丫环挥了挥手,那动作与表情就像赶一只惹人讨厌的苍蝇似的。
丫环福了福身,先去将帐帘放下,又走到红烛旁挑了挑烛芯,然后才垂首退了出去。
在她关上门的一瞬,她漠然瞟了眼李问均与坐在床上的新娘,低垂的眼睛微微溅漏出几分幽诡的冷意,眼角讥讽之色甚浓,门,在她手里完全关上,不留一丝缝隙。
新房内,在她出去后,空气中淡淡弥漫着一股迷欲的芳香。
她在门后听着里面两人迅速加重的呼吸声,唇角慢慢勾起,噙出了冰冷而轻蔑的笑容。
“你,过来帮忙将这些东西搬到杂物房去。”
就在丫环离开新房没走几步远,忽然被一个面相凶恶的妈妈叫住,妈妈指着地上一堆杂物,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那姿态十足的颐指气使。
丫环皱起眉头,袖下拳头悄然握紧,她深深吸了口气,旋即才慢慢走到那堆杂物前,将那些又脏又重的东西抱起,然而,由于她从来没做过这种粗活,所以才将杂物抱起,却因手指被刺到,乍然受痛之下,她下意识的将那堆东西摔到了地上。
“哟,你以为你是郡主带来的人就金贵了,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告诉你,郡主在冷府是郡主,可现在她嫁进李家,那就是李家的媳妇,要摆郡主的威势,那得回冷府去;别说你一个陪嫁丫环,到哪都是个被人指使的下人而已。”
“赶紧的将这些东西搬到杂物房去,若是摔坏了东西,有你好看。”
那妈妈一脸冷笑盯着她,目光瞟过她被刺得流血的指头,眼中不屑之色大盛。
丫环握紧拳头,想了一会,随后蹲下去将散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抱在怀里,缓缓往妈妈所指的杂物房走去。
三天后,李问均带着新娘回冷府回门省亲。
新娘却战战兢兢垂着头,半天不肯进门。
李问均火大了,硬拖着她的手,粗鲁地将她拽了进去。
“你们出来看看,这是谁?这是幽兰郡主吗?你们也欺人太甚了,居然想到这种主意,拿一个下贱的丫环来顶替,让一个丫环做我李问均的正妻!”
他怒气冲冲的叫嚷声,立时惊动了正屋里一众人。
冷丰年与冷万顺听闻这话,相互默然对望一眼,两人心里齐齐咯噔了一下,连忙迈步走出外面。
走出来一看,两人登时傻眼。
李问均手里捉住的新娘,哪里是冷兰若,分明是那个贴身丫环莫言。
“莫言,这是怎么回事?”冷丰年冷眼瞥过李问均,目光却停在畏缩的莫言身上。
李问均被冷老爷子那颇具压迫感的眼神一掠,顿时觉得气焰矮了三分。
“老太爷,是郡主她、她非要胁迫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也是没办法呀!”
莫言浑身一震,她甚至不敢直视冷丰年冰冷震怒的目光,直接便双腿一软,扑一声跪了下来。
“那郡主她人呢?她现在人在哪里?”冷万顺皱起眉头,心下着急,立时走到莫言跟前,急声追问起来。
莫言战战兢兢摇头,小声道:“奴婢、奴婢不知道,婚礼完成的当天,她将奴婢送入新房后,就一个人离开了。”
“看吧,这就是你们冷府给我的夫人!”
李问均一声冷笑喷出,面上全是激愤之色。
“李问均,不是你们李家当初口口声声称要负责的吗?莫言就是当时被她毁了名声的姑娘,你现在都与她过了洞房花烛夜,难道还想来悔婚吗?”
冷漠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不高的声调,却透着冰冷的讥讽与嘲笑。
众人听闻这个声音,立时惊讶回头,望向门口。
那里,气质脱俗优雅的冷兰若,穿着她惯常喜爱的衣裳,裙裾上鲜艳的刺绣随着她莲步移动,而在空中扬起一朵朵夺目的摇曳浪花。
极佳的面容,眼里凝着冷漠成霜的神色,嘴角却含着优雅笑意,一步步迈着优雅天成的步子,走向李问均,在他惊愕的眼神下,距他三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李少爷,莫言虽是我的婢女,但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当日你在闹市冲撞我的轿子,慌乱中撕破莫言的衣衫,还搂抱过她的身子;难道当日众目睽睽的事,你如今想要矢口否认吗?”
冷兰若极佳面容端着优雅微笑,她声音冷冷清清,音量不高,但却字字透着冰冷的压迫感。
李问均被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心虚起来。好半天,他才想起事情并不是这样。
“你说谎,当时,被我撕破衣襟的人明明是你,而且我搂抱的人分明也是——!”
“你住口。”冷兰若眉眼上挑,双目射出凛冽的寒光,冷喝道:“我知道你在家里不受重视,可你也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