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姑娘,你真要动手?”夏雪以为东方语当初吩咐她准备那些东西,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夏雪瞟了眼木一般风化的那个男人,道:“要不要先征求他的同意?”
东方语皱眉瞟了那男人一眼,道:“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慌得连魂都不见了,我问他有何用。”
“既然我遇上这事,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孕妇这样一尸三命。”
夏雪闻言,知她心意已决,自己说再多也无用。
当下她闭了嘴,让伙计将东方语要的东西一一送进室内。
东方语想了想,将产婆请了出去,将胭脂也遣出门口当门神去;然后让夏雪进来当助手。
就在东方语专注在一间不起眼的医馆为这名生命悬一线的孕妇动手做剖腹产的时候;东方府里忽然来了几匹急骑。
“圣旨到,快叫东方语出来接旨。”
那几人一下马,还未叫开大门,便迫不及待在外面高声叫嚷了起来。
门,在那声高叫之后很快打开了。
但出来接旨的却没有东方语。
几位传旨太监看见出来的是东方夜,顿时急了。
捧着圣旨的常公公立即顾不上寒暄,直接问道:“东方将军,敢问府上二秀何在?”
东方夜跪在地上,道:“常公公,小语她自巳时出府,一直到现在仍未归来,不如让我来代接?”
常公公跺了跺脚,看着那跪地的英烈男子,又焦燥又无奈道:“这可不是寻常圣旨,大将军你可代接不得。”
东方夜闻言,心下一凛,问道:“敢问常公公,陛下的旨意是?”
“陛下这是要宣二秀进宫看诊,大将军你说这旨意你能代接吗?”常公公又跺了跺脚,却没有隐瞒东方夜。
东方夜闻言,心下莫名的觉得一沉,直觉这旨意不似表面这般简单。
“常公公,这宫中御医众多,什么病他们不能看,要让小女进宫?”
常公公叹了口气,却小心翼翼避过中心,道:“东方将军,二秀医术过人,有些方面,纵是宫里的御医也有所不及。”
东方夜听着他这番奇里古怪的话,心下越发的觉得忐忑不安。
“可眼下小女不在府中,也不知道她现在何处,这圣旨该如何传呀?”
常公公想了一下,皱眉,斜眼,面色急燥,再跺脚,道:“唉,那麻烦东方将军立马派人去找,务必要尽快将二秀找回来呀,这圣旨可耽搁不得。”
东方夜沉吟了一会,只得依照常公公提议,先将常公公请进里面休息;而他则立即让管家派人到大街上寻找东方语。
然而,帝都之大,可不是一所宅子一条街道,想要在繁华无匹的帝都找出一个人,谈何容易,这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更何况,东方语在那间医馆专心为那个孕妇做手术,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更加不知道自她进入那间医馆之后,就有人悄悄隐去她的消息,湮没她在医馆的踪迹。
东方府的仆人几乎倾府而出,却寻了一个多时辰,也毫无所获。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已近黄昏。
常公公在东方府里坐立不安;仆人们四下像猎犬般嗅着东方语的踪迹。
然而,她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一样,非但她本人没有一丝消息,就连她所带出去的人,比如胭脂与夏雪,也完全寻不到一丝消息。
东方夜在等了两个时辰后,也坐不定了。
他坐不住,却也不能撇下常公公,自己亲自外出找人去。
正好东方磊回来,东方夜二话不说,就将他给派了出去。
东方磊满大街寻找东方语的时候;东方语在那间不起眼的医馆,终于做完了手术,为那名孕妇成功的接生。
当她一身疲倦走出医馆,在回府的途中,在一个拐角街道,无意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少女,虽然她只看到了那个少女的辫子与背影,可就是这个背影,这个似蝴蝶一般轻盈旋舞的背影,让她一眼就想起了那个少女是谁。
“语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夏雪见她凝望远处拐角,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立时诧异询问起来。
“哦,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熟人而已。”东方语收回视线,眼底流露出一丝耐人寻味来。
“姐,总算找到你了。”
突兀的男声带着几分喘气的味道,自她们背后响了起来。
东方语回首,抬眸一看。
见是长相有七分肖似东方夜的弟弟东方磊,当下微微一笑,掩去眼底倦色,不动声色问道:“是你,听你这语气,好像有什么急事找我?”
东方磊挑了挑眉,对于这位富有传奇性的姐姐,他心里对她说不上怀恨也谈不上好感;夫人与东方贤还有东方舞之前所做那些事,他回来之后听了很多传言,自然也暗中调查过东方语。
但他调查之后,并没有发觉东方语谋害他们的证据,拒那些忠于夫人的仆人言词凿凿指证东方语,可他相信证据,相信自己的眼睛与感觉,他默然观察了东方语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发觉东方语是个什么奸邪恶劣的人。
所以他每次见到这个长着倾国倾城貎的姐姐,心里并没有多余的感觉。
“不是我有急事,是宫里来来了圣旨,爹让你立刻回去;据说那位来宣旨的常公公已经到我们府里两个多时辰了。”
“圣旨?”东方语心中莫名一凉,隐隐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我